我早就想到了这一点,红姐对我是不错,但也难保她心里会觉得我是在左右逢源。
就算婷婷姐不提醒我,我也不会跟红姐讲的。可是一听婷婷姐这样一提醒,我就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奇怪。
婷婷姐没道理让我瞒着红姐啊,她这又是什么用意呢?难道真是怕红姐对我有意见么?或者正如我想的一样,红姐会在心里说我左右逢源么?
一时间我也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便就此搁浅了下来。
不过我假装不解地问婷婷姐,为什么不让我跟红姐讲今天的这些。
婷婷姐撂下了筷子,唉吆了一声说,“妹妹你傻啊,因为老祝的事情,红姐对我是有意见的,她要是知道妹妹跟我在一起,她以后还会照顾你么?混我们这个圈子也不容易,没人照顾着也是寸步难行,以后也很容易受到排挤和倾轧的。”
听婷婷姐这样说,她好像是在为我考虑一样。
我立时便觉得有些感动,然而我也没忘了红姐给我的忠告。红姐也跟我讲过,她说逢人不能全掏一片心,要想一想别人为什么要对你这么好。
可我想不明白婷婷姐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或许她带有其他的目的,但是我只看到了她对我的照顾。
接下来我们就没再聊这些事情了。昨晚打搅婷婷姐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我也不打算今晚留在婷婷姐家里。
饭后,我便打算回家。于是我起身,跟婷婷姐告辞说,“婷婷姐,我就回去了,打搅了两天,真是不好意思!”
婷婷姐忙将我摁到沙发上,说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又要走了。
我只好搪塞说今晚刘水会来找我,所以才要离开。婷婷姐便没再阻拦,但是因为现在已经黑了,打车又不安全,婷婷姐非要送我回去。
我连忙推辞,可终归拗不过婷婷姐,她执意要送我回家才肯罢休,这让我心里更加地自责。
刚才我还小鸡肚肠地在想婷婷姐对我的用意是什么,可是现在看来,她完全是一片赤诚,完全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将我送到家门口,婷婷姐才返回去。
看着婷婷姐的车子消失在我眼前,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油然而生,或许一直以来我们对婷婷姐多有误会吧。
再怎么样,我都不能将现在的婷婷姐跟那个祸害红姐的人联系起来。
要么是婷婷姐变好了,要么就是一直以来我们都误会了婷婷姐。
也许跟这两天近距离接触有关,反正我觉得婷婷姐也是个很好很善良的女孩。
回到家里,我懒散地将自己扔到了chuáng上,今天一天心情还算不错,因为考试通过了。
我甚至已经在幻想,我拿到驾照后开着车子周游世界的样子了,日子,慢慢地会充实起来。
就算我的枕边没有刘水陪着,我也会尽量地要自己过得好一些。
然而一想起刘水,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已经连着有两天都没来找我了,他始终陪在那个叫阮阮的女人身边!
我经不住对刘水的想念,便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问他睡了没有。
我也知道,他不会回我,我只是用这种方式叫自己对他的感情不是那样的猛烈,也好叫自己睡得安稳一些。
微信里未读的信息很多,都是谢清的。他真是烦,我都恨不能将他给删掉,免得以后还这样烦我。
然而我又一想,还是不要删了,我不理会他,不搭理他就好了。
空调温度开地很低,但因为房间里没有换气扇,所以窗户又开着。点了一支烟,踅头看看窗外的夜色,总觉得这个世界在感情上对我这样的女孩很不公平。
我与刘水之间的感情,似乎一点也不对等。
爱不到喜欢的人,又舍不得就此罢手,才让自己如此的煎熬。
其实我很少抽烟,只会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点上一支,好用这种方式将自己麻痹掉,好叫自己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
然而越是麻痹自己,那种深深的失落感越是深刻,好像要将我吞噬掉一样的强烈。
果然正如我所料,一直到凌晨,刘水都没有回复我信息。我知道他会看到我的信息,可他就是不回。
朋友圈我没大去看,在我洗完澡,关了灯爬上chuáng以后,我才点进去看了看。
发现谢清发了一条动态,还配了好几张图片,我一眼就认出来那个沉稳的男人就是刘水,他的身边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之前在皇庭,我就见过一次刘水的老婆,与谢清朋友圈里的照片一模一样,看上去不修边幅不大化妆的样子,一点姿色也没有。
谢清还配了两句话,说今天跟姐姐还有姐夫一起吃宵夜,姐姐催他赶快找一个女朋友的话。
当我看到这几张图片,我心里越发地压抑。
刘水有时间跟他的家人吃饭,有时间去唱歌去聚会,甚至有时间去跟同事打牌,却没有时间过来看我一眼,哪怕真的只是看我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难道我在他心里真的只是养在外面的qíng人么?他到底在怎么想我?他把我放在什么位置?
这样的煎熬我真的已经受够了,受够了这样的等待,受够了对那个男人的想念。
红姐之前就一直劝我,叫我不要再想上位的事情了,可如今,我一刻都不想再等待。
我也等不到刘水离婚,然而如今,又叫我该怎么办才好?
过两天刘水来找我,我一定要想办法,叫他老婆发现刘水在外面有人,那样一来,便会缩短他们离婚的时间,我就有了可乘之机,也不用再苦苦地一直等待下去。
有时候我想,刘水对我应该也是有感情的吧,要不然他也不会将我留在身边一年多的时间。
可是一想起刘水对我不冷不热的态度,我就又觉得,他终究是拿我当一个qing妇看待!
胡乱地想了很多,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夏季的鱼肚白泛起地早,窗帘也没有完全拉严,透进来的一束亮光刺到我的脸上,我惺忪地揉了揉眼眶,又看了看时间,才发觉已经晌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