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吧!”闻言,田甜连忙惊呼,她当下脑子里一片一一过目,想来想去恐怕也只有它了,难怪自己!可是,自己以前不是……没有出现过吗?也吃过啊没见什么特别的反应啊?
可今儿个她还真就不知缘由了。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套上了一身的红粉芝。
真是倒霉!
这么一思前想后的,总算确信这个龙虾就是罪魁祸首。
田朗见她这么大大的不可思议,心里却在偷偷的懊恼,而且脸色极其暗沉,却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或者不要说什么,但是对她的关心毫不隐藏,只听他囔囔道:“傻丫头,龙虾本是高蛋白的食物,而且最容易过敏的,记得、记得以后一定不能吃了,嗯?”眉梢稍稍挑高,嘴角划过一丝疼惜和怜爱。
自打小时候这丫头就不喜欢什么海鲜累食品,就连家里的河水鱼也很少吃,只是有就吃,没有也无所谓的那种,可有可无,对于她而言毫发无损,反而让她吃着家里的蔬菜水果越发的水灵水灵的。
现在看见她满身都红扑扑的,这丫头也不知怎么那么傻傻的,居然全身过敏到全身极痒难耐,还在厨房做饭,田朗早就知道厨房没什么干粮,但是他却坐视不管,而是随着她,倒也自顾自的去整理书房的一些物件还有一些文件需要处理,倒是这么巧给误打误撞了。
田甜也非常的难忍之极,全身就像有许许多多悻悻然的虫子在跟她争宠似的,生怕她的一个不小心,就把那些虫子给丢之死海而灰飞烟灭,永不超生。
田甜实在是越想越烦,越挠越痒痒,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呢、忙不迭的说道:“今天晚上我们!”还没等她把话言尽,倒是一旁的田朗看在眼里,忧在心里,他早就知道今晚该怎么安排了,其实也就两种选择,一来呢就是外出吃一顿大餐,另外就是在家饱餐一顿。可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要选择第一种方案了。连忙打断田甜的话接着说:“今天晚上我们还是出去溜达溜达吧。”
可是田甜是那种轻易放弃承诺的人吗?当然不是?她一听心里都急死了,嘴角瞧的颇为无奈,五官都邹成了一团,她可不想扫了今天的兴,于是她起身踏着拖鞋边走边说,而且很没形象的双手却在一字一顿间不知道怎的却早已双手挽住了田朗的脖子,还洋洋得意的说:“哥,今晚、今晚怎么说也得给妹儿一点薄面吧,就当是成全小的厨艺,说不定会有精彩额?嗯?”
又接着兴奋的补充道:“墩子不像墩子,但是假小子还是可以的啦,大公鸡打不赢,但总得在如临大敌之极表现出临危不惧的神态和气势来呀,你说对不?嗯?”田甜还学田朗的口吻学的有模有样的。
她没有多想什么,只是凭着自己的习惯和心情,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又被自己的言行举止给出卖了。
材料这东西是天生所致,怪不了谁,田甜虽然高,可是有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特别的幽远,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一山比一山高,可现在呢一人高人一等啊。她哥这么高,她也算是小鸟依人了。脑袋大大方方的仰视,眉目一挑一拧之间却在满怀争求和不容拒绝的气势,一双乌黑乌黑的大眼睛就这么一闪一闪一眨一眨的,就这么倾世柔情般的盯着几乎零距离的距离间看着这个她心中敬畏又在自己心里占据着第一位的田大总裁,可是他不是她的老板,而是她的哥哥,是她从小到大唯一、唯一……想到这里的时候,田甜莫名的脸蛋儿绯红,就像初开的茉莉,不骄不傲,不招蜂引蝶,而是在那里慢慢的绽放她独特的美丽。
绚丽而夺目耀眼。
但这前前后后,在田甜的眼里,此刻只有她心中的他,所有的场景环境都被忽视的一干二净,还有其他的不忍提及的许许多多。
而胸前,田甜的胸前总有一股气息,纯属于男人独有的阳刚气息,还有身上刻意喷洒的解码水,在他的身上久久的回荡,也让她的鼻翼间冲刺着这种熟悉多年的味道。
淡而不失雅致,不浓不炫。
她真的很喜欢这种感觉,回到了从前的她和他,她以前也是爱这么挽着他的脖子,叽里呱啦的给他说着她的快乐的、捣蛋的、伤心的、难过的甚至幸福的点点滴滴,此刻却那么的熟悉,仿佛就似昨天,从未离开和远去过。但如今,但此刻,又让她心里蔓延着些许痛感和无奈,有的只是感慨万千,时光瞬息万变,总有她预料和猜测的一面。田甜这么看着看着就在恍惚间带上了细细的哭声,细到就连她自己都不曾发现。
更让她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冷面虎人此刻却没有拒绝她的举动,而是也在用着异样的眸子,深邃墨黑狭长的美眸却在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了之前,刚来J市时的那种疏远和冷漠,有的只似一个体贴柔情的男人。
额埋噶!他也在看着她,却、却没有推开她……
思及至此,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疼意和痒痒,也许今天她才明白,原来他们都很怀旧啊!
歌,她喜欢旧的,他也跟随!……只是她不曾刻意观察。
吃喝玩乐,她喜欢儿时的回忆,他也在默默的回味!……只是她不曾留意和知晓。
情,她喜欢新鲜而有活力的,她喜欢最有创新力的突破,他却在原地踏步,久久不愿前行!……只是她不曾想去掀开他那神秘的信念和灵魂之纱。
朦胧的也是美美的,不是吗?
她蛮横、刁蛮顽皮、不知天高地厚、只要可以逆行而为之的心里活动和实际行动,她都试过,也体会过里面的喜怒哀乐,她难道真的就是那么的一点也不自私么?
有待考证,她为的是想他能够记住她,记住她一辈子!记住她的好与不好,永远都忘不掉,忘不了。
这就是她成为田家二宝最为自私的法宝,哪怕最后别无所获,遍体鳞伤,粉身碎骨,她也无怨无悔的守护那份情、那份爱!
“小乖……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en?”田甜还在神思飘远间游离和徘徊,田朗的话就这么近距离的尖锐的飘了进她那脆弱的耳膜神经,尤显突兀声声。田朗也陷入了久远的回忆,只是他心里也许有很暗淡无光,他极早早的收回了心神,提醒道。
“啊……额,额,那个、没、没有啊,我在想我家的男人怎么这么帅啊?”田甜赶紧收起心里的思绪包袱,结结巴巴的说道,这还真是出口成乱啊,她啥话不可说的?偏偏就说错话了,惹得田朗极为不悦,连忙又死灰复燃,脸色让田甜大骇,为之惊叹连连,心里扑通扑通的,脑子里嗡嗡嗡作响,立马像打了婴儿的茄子,迅速撤离现场。撤离这个是非之地,她得赶紧去准备晚餐。
田朗见状,知道她还是那个死德性,没话说了,就当起了缩头乌龟,避而远之,真是服了她。不过田朗还是把一字一句都听的一清二楚,一字不漏,他必须得给她纠正,这说出去可要笑死多少老百姓的大牙了。他另愿得罪他家的宝贝,也不要她被人当笑柄。
这么说来,其实田朗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啊!
“跑什么跑?我有似像吃了你的模样吗?嗯?”他急忙说正事儿,大手利索的把田妞儿的手臂给猛的逮住,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板正她那勾魂儿的唇,那娇小可爱粉红粉红,早已羞红的脸蛋,迷人啊那叫实打实的,田甜那是弱女子一个,小毛孩的力道不值一提啊,鸡蛋碰鹅卵石,越碰越粉碎,越扭越耗力,徒劳无货。
那叫一个郁闷啊!?
“……哎,放开手啦,硬是的,这样下去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有损你田大总裁的帅气范儿额?”田甜毫不客气的句句带刺儿,不给他余留。一脸特扭曲的莫样儿在田朗的眼里早已庚深蒂固了,积久成习。
“请你把刚才的刚才的那句话再……重复……一遍,我不想说第二遍同样的话?嗯?不然,今晚别吃饭、别睡觉、别!”
“别洗澡,对吧?我说的没错吧?”她说的那叫绝啊,她早就知道他的法宝是别别别,早就习惯了,总是拿这套对付小孩子的玩意儿来对付她,还真不是问题的问题啊!
田朗很没有耐心,“知道就好?”
“是是是……田总,小的投降成不?”田甜一边说一边在无尽的诽谤着,真是想把他给宰了。咬牙切齿。自己惹下的祸根,怎么办啊?还真是祸从口出啊。烦!
“说不说……”田朗忍无可忍,耐心全被这丫头给吃的一干二净,他也算是对她够好的了。
啥人啊?说变就变,变幻莫测,神神秘秘的内心里到底装了什么宝贝?她真的猜不透,摸不清。
“不说,不说,我就是不说,我看你怎么着,哼……我还有事儿,请你放开,免得我打扰你那双金贵的手。”田甜身上的痒痒又来了,说来就来,从不打招呼,几乎都在形影不离,可是他丫的,她的手还在他的魔爪之下。田甜见他脸色极为难看,黑的比黑米还黑,比热锅上的黑灰还黑,她思忖了数秒,说什么,见机收线,适可而止吧,没想到他还真为了这句话跟她干上了,心里烦躁。田朗还是那副你不说,后果自负的意味。赶紧清了清嗓子,沉着个脸道:“我说我们田家的男人怎么这么帅啊!这下可以了吧!松手……”田甜真生起气来,还是会比较厉害的,厉害之处呢就是让田朗心里害怕,他怕她真生他的气,他要的是她笑就这么简单。
……
田朗见她老实了一点点,倒还是把话给纠正的像那么回事儿,他也不想再跟她折腾了,田朗随即带着一张极为不耐烦的眸光抬起头看了看跟白瓷儿似的墙面,指针在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它那伟大的使命和工程建筑。时间也不早了。
随即田朗勾唇轻轻掀开唇瓣说了句无所谓的总结性的话语,继而又连忙松开那双白皙的手掌,一边走道:“无聊……”
这边倒是苦了某个人了,本就牛高马大、身强力壮的‘猛’男一个,这使劲儿起来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还真像是土匪窝里山寨王抢民女那么不懂得男女有别,只顾自己的意识去说去做,好好的手被他这么一拖一捏一拽的,手腕处都红了大半,就像火烧云一样布满了大半个天,生疼生疼的,特别的想宰了他喂猪,这种青睐她这么脆弱的手可承受不起啊,她愿意洗衣做饭也不要跟他这么瞎扯,打死也不要。
心里再不爽,为了自身安全着想,她还是只有在自个儿心里暗暗痛骂,悄悄的杀他个几百回合也不是问题,但面儿上她还是得收敛些为上策,多一点矛盾也不是什么坏事儿,反正欠他的债总比欠别人的强吧,田甜看着男人正从卧室走了出来,这模样儿倒是俊俏挺拔的,就是不知道这一身儿的衣冠整洁的又是哪一出啊?连忙忍着肚子里的微微痛以及全身痒痒的伺候,很不爽他的道:“喂喂喂,穿的这么周五八正的,不知道又是去祸害哪些少女的心啊。我真替那些姑娘们感到P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