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只喜欢吃不喜欢宴席的田甜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偷偷溜走’,反正此时此刻吃饱撑的慌,留下来无外乎是一个呆木头似的听他们大人们的那些无聊话题,索然无味,还不如出去跟冷冰冰的风儿哥吹吹牛,活动活动胫骨。
还可以强身健体。
一溜烟儿的悄悄来到了包间外,整个黄冠让她感觉很有奄奄一息的趋势,胸脯里有一种莫名的躁动正在一阵一阵的往上冲,而且脸上那原本安逸舒心的脸颊在这里就显得格外的透红透红的,怎么也消散不开来。
真心儿的不适应这种豪华的享受。
仰头,左甩甩右甩甩那更加木讷的头脑,用手轻轻的依附于发丝,带动着整个头部来回摇晃,试图要把里面瘫痪的细胞给唤醒方可罢休为止,略有一丝疲惫的眸仁在这似温暖非温暖的空中微微一眯,一瞬间觉得很美好,与那些没有意识的情节所隔绝,就像是沉醉在贝多芬月光曲里的无尽探索和追寻,久久不能忘怀,更不舍打开那乌黑似玛瑙般的眼眸,是那么的荡气回肠,耐人寻味。
全身细微的放松了下下,得到了还算自由的那种自由,她确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跃然而出的‘奇奇怪怪’的人……
“嗨,妞儿,在干嘛呢?”突然她的肩上被一只手柔缓的坚定的压了下来,力道沉稳却让你失魂儿似的不可思议,声音里带着刻不容缓的不容拒绝,从万马奔腾,抑或是从清幽婉转的交响乐曲中猛的跳了出来,心脏里突兀的‘噗通噗通’的蹦个不停。
她来自本能的强烈反应,侧身瞧去,着实心里踏实了不少,毕竟大白天的这种从后‘勾肩搭背’的现象也确实容易让人胡思乱想的心肝儿一抖。
真是的,想骂死他了。这疯子就是疯子,把她魂儿都给吓跑了。
“龙疯子,龙宝宝,你有病啊?”她很不爽,非常不爽,嘴唇一启,歪歪咧咧的,,眉毛轻挑,叽里呱啦,隐约的把他龙耀辉给骂死了几百回合了。明明儿的是在微黄的灯光下,可总是让人无意中被束缚在了冰窖里似的,可是这些并不妨碍他欣赏一幅美色的容颜。
一脸望去,仔仔细细的瞧了瞧,不过得小心的悄悄的瞄去,那足足泛着娇红粉黛,还有……不加任何点缀的红艳艳的柔唇足以让正常大脑的人傻傻愣愣的看上许久许久,甚至希望生命永远都停留在此刻此时,他自己都看呆了,也看的忘却了自己身在她前,如若不是她的手在眼前患得患失,他也许会成为今天最帅的嘉宾,痴呆了,死迷心窍,花痴如他。
真心的真心的还是真心的,觉得……不错,美滋滋的感觉,回味无穷,挥之不去。
“喂喂喂,……你怎么了?你傻子啦?”田甜的手来回在他眼前晃悠,真搞不懂这个耀辉同志哪根神志不清,急忙的使出浑身解数,身子前倾,怕他的魂儿丢了。
她可陪不起!
嘴里冷冷的哼了哼。
“没有啊,我在哈,小妞儿。”他隐约含着笑意,淡淡的开口,一字一句都带着真诚,带着欣赏的味道,而且还很浓。
他不老实,切,看着人也会发呆成这样,大姐她还没到更年期吧,至少还看得过去,至于么?
“去,你那副花痴,痴死了都没人信,你看你,把我这个太婆都看得不好意思了,要看滚开去看,跑姐姐我这里来了,真是脸皮厚!”她向来都跟他直言不讳,单刀直入,要杀就杀,要刮就刮的阵势。
早已习惯了。
“傻丫头片子,你这就不懂了啥?”他居然还掏出了烟悠然的含在嘴角的一侧,打趣道。
说了这丫头也不懂,说了也白说,索性就噎死了喉咙再说。
“哎呀呀,我们的表哥同志,今儿个心情不错嘛呵,你啥都懂?懂完了是吧?”
“无聊……”她卷起嘴唇不悦的道。
……片刻后。
田甜又邪魅的一瞥,眼睫忽闪忽闪的,心里暗暗的低呼。看来她得逗他一逗。
手轻轻然的蜻蜓点水似的去摸了摸脖子,然后给喉咙打了个招呼,倒是环顾了下四周,偶有路过的人也会投来羡慕的目光。
也许是觉得男的帅气,女的似有一种小家碧玉的美感,惊艳乱绽。
“哎,表哥哥,你说你懂,说来俺们儿听听?说的好呢,待会儿还有一个重大消息给你透露透露下呢,成不?”她简直发现了新大陆那样洛洛洛的笑翻天。
她倒是不信,表哥恐怕今天没那么幸运了吧!时隔多年,不值一提啊。
这丫头鬼灵精怪的,不知又是唱的哪出?
好久没甩过她了,倒也清闲自在了不少,今儿一见,她似乎还是十六岁的雨季啊。怎么看都是小丫头一个,老大不小的顽童。
得了,得了,汇汇她,丫头片子?
“大丫头,你到底是大丫头,还是小丫头啊,总是花样儿多,说吧,看在今天哥哥心情好,有问必答,想知道哪方面的呢?”龙耀辉贼笑贼笑的。
继而连连补充道:“多多请教,朵朵清娇。这是好事儿啊,发现没?”
狗嘴里吐不出……花痴王子无需多话!
毛线!
“你干嘛总在我面前放花痴,姐姐的脸都快被你盯出毛病来了,你还在这里口出黄连。”
是吗?有吗?他还真的这么做了!
男儿敢做敢担,他们家的妞儿些,就她一个,爱都来不及。真是幸福的娃娃啊。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他倒是向来都喜欢边损边夸。
嘿……!
他就是老毛病改不了!猪头怎么能改得了吃红薯呢!
确实嘛!暗暗的傻傻的笑。
“什么?有话就跟哥哥我说呗,嘴巴嘀嘀咕咕的,不嫌累,我还嫌你嘴有毛病。”
“没啦,又没说啥,说你多想了还不信?”狗耳朵真灵。
“丫头,现在越来越有趣儿了,我看以后哪个男的敢娶你啊。”眉目一歪一歪的,嘴角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欣长高大的身子板儿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蹲在地上,跨立而稳稳当当,即使这样也更增添了他独有的男人气息,无形的安全感油然而生,炯炯有神的一双桃花眼微眯微眯的,薄薄如丝锻般柔软的烟雾袅袅久久的,连续的盘旋在发顶,怎么也掩饰不了他那张倾国惑人的精致俊容。
看着魂牵梦绕。
如果说她哥是冷酷冷肃淡漠冰冷,霸气喧天的一身冷冷贵气,还有剑眉薄唇完美的轮廓是迷倒众多女神的精华,再加之拒人千里之外的那种疏远让人更加的神秘向往;那龙耀辉则是另外一种男人的魅力,纨绔子弟,一张倾国倾城,倾世柔情蜜意的容颜,但也蕴藏有一丝成稳大气,给众多小女生们足够的暧昧神色,愿意以身相许,掏心掏肺,不求回报,外加热情似火,主动掀起层层浪花。
“爱娶不娶,我还不想嫁呢。”她确实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至少从来没有确凿的答案。
老师说:“思想一定要传递正能量,这个社会才会进步,自己才会快乐!”
她可不想过早的进入那个‘死胡同‘。
“懂呢懂呢还是不懂去掉了一个不子呢?”
她的理由总是滔滔不绝,跃跃而出,脱口秀,她可是天才里选出来的秀口才。
把她没辙,从小至今,板上钉钉,都是‘蒸’的。
“我是差一点的懂,田老师,我是学生好了吧?”
她孩童似的乐呵乐呵儿的贼贼的笑的灿烂掉渣。还没等他发觉,耳朵根根都红了,只听到田妞儿在耳边沿说道:“哎,哎,我跟你说一个比中五百万,不不不,比中五千万大奖还要搞笑的大事儿,想不想听?要实话哈?”一嘴的喷雾猛的悄然触碰到了他的耳根子,酥麻酥麻的,真是要命啊?这丫头也是,还搞特殊情况,读不懂啊?他彻底不知道她要搞什么突然袭击?毕竟她馊主意颇为丰富的。
世界之最?
“说吧,说吧,我脚都蹲麻木了。快说快说,不然我要进去了哟!”他要回去了,不然他们家慧儿又要满大街的张贴寻人启事了。
丫头话多,说不完的事儿。
田甜见状,赶紧的把他压下,白嫩细长的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不然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慢慢的靠近他的耳畔,脸早已羞红一片片,嘴角轻扬道:“亲,你可不着急啊,不然就笑死人了,知道不?你的那个、那个、那个拉链开了啦!哈哈……”简直要笑坏肚子,田甜捧腹狂笑难抑。
汗颜?
怎么可能?不会吧?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啊!
来往的人这会儿多了起来,可这是个多么不雅的动作,要是他就那么大咧大咧的去合上那道神秘之门,恐怕又得被这丫头逮住把柄了,以后他在她面前还怎么活啊?
……
他灵机一动,妖娆的黑眸深邃迷人,勾魂儿,痞态痞态的暗暗低呼:“你不懂了呗,丫头?”
“芝麻开门节节高,裤裆敞开运势佳啊!”他倒好,嘴巴甜腻了,还随手拈来。
真不愧是龙宝宝啊!
嘎吱嘎吱……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额,对,山雨欲来风满楼……
说风就是雨,除了龙宝宝,还有田二妞,龙耀辉也是从小爱捉弄人的,她哪里是他的对手,男女斗,黑吃白,吃的干净利落,他鬼魅的一笑,弧度优美极致,夺目绚烂,一脸笑的跟花儿似的,“丫头,救救你哥的小命吧,这样下去,可不得了啊,祸害苍生啊,来,嘘,小声点儿,快来帮帮我,做我的遮帘,快,这会儿刚好没人,赶紧……”
有些窘迫和尴尬,不说还好,一旦捅破了,就死要面子啊,这不,很简单的一个动作却似乎要他的命那么艰难,裤衩子就在下面,很近很近,竟然有蛇心没蛇胆,胆小的小麋鹿,不敢去触碰。
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这样呢?
真他妈的丢脸丢到黄河了。
可是黄河心不死嘛!
看她那一幅唯恐天下不乱的贼劲儿,他真想把她弄去卖了……冲过去咬她一口的冲动,到底还是忍住了。
忽然一个人的视线从龙耀辉的背面递来,看见这儿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霎时田甜一脸的笑容,芙蓉花绚烂的笑容硬是给活生生的僵在了瞬时凝固的空气中。
她利索的跑到龙耀辉跟前怯怯的说道;“救仙来了……”
“……”
“什?什么什么?你倒是说话啊?说不说,不然表哥的手可要出马了!”他十万个为什么也猜不到后面有一双黑如墨色的瞳孔冰冷的刷刷地狠了过来。
确实耗不住了,田甜赶紧卖弄她那甜美的声段道:“笑呵呵的,王慧……”
心肝儿受不了了,怎么会说来就来呢?太他妈的啃爹了嘛!
眼下,前后都是深渊啊……
还真是笨笨的龙宝宝啊,他还真信了?田甜今天非常知足了,今天她笑的太猛了,导致有点儿有点儿招架不住。
因为她后来有点儿拉肚子,笑多了也是破坏身体机能的最佳‘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