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行吗?”田甜很无奈,一身脏兮兮的,没有外套,感觉冷空气直抵脑门,赤脚的她想要逃脱掉他的手。
手被抓得有些吃痛,都起了红圈圈,凹凸不轻,像是昂贵的手镯戴上那么刺眼。
表面的光鲜,内在的痛死人。
急急地顿住了急冲的脚步,回头,俯视着光着的脚丫,确实错愕。连个外套都没。
“别看了,你先下去吧,我回头取。”田朗不给她机会。直视她。
他主要不是去取衣服和鞋子那么简单,而是想问问那个女的,要一个说法。
“现在才管不了那么多的人情味,什么闺蜜,狗屁!”
让甜甜白白的受了委屈,还不知道究竟。这样的事儿在他的日记里没有,也不允许自己有。
只要涉及到她,都会寻根究底。处理的妥妥帖帖。
别人受得了,可他是谁啊?
“你下楼等我,我去拿。听话”,命令道。
无时无刻都有那种王者的风范,不容人一丝的反抗。总是那么的帝王将相般傲慢和霸道。唯我独尊的气场,不怕的人还是寥寥无几。也包括她。
任何人。任何事。只有被在乎的人,才会备受完全的呵护。
有时候还是很随和的一个年轻人。在她看来是这样的。慢慢的踩着肉皮鞋,拉着栏杆来到了楼下客厅。去用水冲后,给脚底添置了新鞋,暖融融的。渐渐地才感觉到了从内到外的舒坦。
“妹,你给我说实话,这个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脾气你也知道,我不会白挨打的。这笔帐我迟早要算。”
“如果你不说实话,你和胡宣的事-----”
“好好好,我知道你想告诉爸妈,这个我真就怕了你了。我其实也没想太多,你的小心思,还能逃得过我的眼睛”。谭欣蕊嗔怪道。
“你知道啥,你根本不懂?去给我拿点药膏,我这个样子还怎么见人啊”。
“行。”
从抽屉里翻找,一会儿就拿着用了一半的药膏,拧开盖子走到床沿上,“头伸过来,你能不能出息点,就这么点疼痛,受不了啦。”谭欣蕊没好眼的说了一通。
“亏你还是我妹,你那么行,要不你来试一试,看你还敢这么嘴皮子硬!”
“我难得跟你斗。”
“好心没好报。”谭欣蕊到是真的很委屈,想了些法子,想让他知道在帮他,可是---往往事与愿违。得不偿失。
好了,药效很好的,要不了多久就好啦,那我下去了,田甜他们还在呢。
别想溜,回答我的问题,不然就不让说我是你哥。真的是,老是转移话题。
行,行,我还真就服了你。我知道你心里很痛,昨天晚上我一夜没睡,不就是在给你想法子么,你那么喜欢她,我也确实很喜欢她能成为我们谭家人。我昨晚就把你扛到了我房间,给你们都喝了催眠的。可以多睡会儿。
“你以为你被挨打了,我就不心疼吗?你看看现在几点啦,不然还有你这么好运气的被挨打。人家田朗没给你拆台就已经很好了,要是我啊,我想一枪嘣了你。”
“是吗?我怎么好运气了。”
我主要是想拖延时间,一来让你们好好睡一觉,二来我是想让她哥知道你们有好感,只是你不好意思罢了,不想直言相告,只喜欢默默守候。这样一来,也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机会,我这样做不对吗?
我的傻妹妹啊,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不把我给弄到阎王爷那去报道,你是不会清醒的。谭天勇真是哭笑不得。怎么搞的这么杂。
“所以我说,好心没好报。你看看你说些什么话来着。”
不跟你说啦,我先下去,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门外,一双幽幽墨眸像是要把那扇门给盯出个大窟窿才甘心。
谭欣蕊面无表情拉着门把,出来就撞上了他难看的想要杀人的怒气脸。
“你没事吧,田甜呢?”
“我没事,在楼下。我们能谈一谈吗?”
“可以啊,想跟我谈什么?”谭欣蕊镇定的笑笑。
“走吧,阳台上去。”
“好。”
中午的天空进入了阴霾,很有雨前的征兆。树枝被不知的东西南北风给吹得晃来晃去。天空的机鸣声偶尔飘过,谭欣蕊的发丝在风中凌乱。
用手轻轻地顺倒在耳背。眺望前方,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
“谭欣蕊,…!”
“嗯,有话就说,我是你妹的好朋友,甭跟我客气!看你也不是客气的人。”
“呃,你很了解我?”田朗到是不可思议,她会这么说,“我可没说啥,只是女人的第七感很灵验的。”谭欣蕊向来都是直肠子,爽快,这点田朗是看好的。
嗯,性格不错,你知道我的妹妹也是个心地善良的人,都是明白人,不说二话,刚才的谈话我有在听,我也不怪你,但是……
既然你都是了解甜甜的,那就应该也替她想想,换位思考你会的。不要伤了她的心。其他我无需多言。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而且,感情的事情,是要两厢情愿。你明白吗?如果她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她的内心独白,也不迟,你说呢??
“我希望你和她还是最好的朋友,我话已说完,我有事情先走了}。田朗也没想到自己为什么跟谭欣蕊说这么多?这次是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女人说这些他自己都认为难以启齿的话。
心里莫名的抽痛,剪不断,理还乱。
谭欣蕊吹着冷风,尽管穿得够暖和的,怎么感觉在冷宫一样的冷,浑身都在哆嗦打颤。想想也是,他说的不无道理。也触碰了她的感情线。
“爱情是两个人的事,而不是一个人说了算。我又何必去多此一举呢。顺其自然吧。就看他有没有那个福分了。”
闭目清神,心胸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