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离葬目光一凝,沉声道:“小辈,你在说些什么?”
他的话语方是落下,一股强悍到了难以形容的威压突然升起,随即便是如同排山倒海一般的向着赵渊与延慕妃二人当头笼罩而下,将二人压得直接扑倒在了地上,难以动弹。
“小辈,你怎会知晓此事?又怎会猜出我是仙而来的?”天离葬沉声问道,同时,也是将这股威压给收了起来。
看到二人缓缓的站起,天离葬面无表情的的扫了赵渊一眼,冷冷的说道:“小辈,你做好不要与我耍些什么花样,知道老夫为何如此直白的这般与你二人说话吗?
因为老夫有这个底气,老夫的修为虽已是被封印,也不能离开此处,但是老夫的威压以及神识都在,要想杀死你们两个小辈那可是轻而易举之事,所以,你们不要逼老夫使出特殊手段来。”
赵渊的面色一阵的变换,他与延慕妃对视一眼,二人权衡了一番之后,这才向天离葬说出了他们之所以知晓此处有仙之一事的原由。
……
在星空深处,此处,一片的漆黑,但是却有着一颗如同昊阳一般璀璨的星辰飘凌在此。
而在这颗星辰之上,有着一个白袍男子盘膝入定,而在其的面前,却是一个样貌绝美的女子,她静静的平躺在一块白玉之上,那神态就仿若是在安睡一般的宁静。
突然,在这一刻之间,这个男子原本紧闭着的双眼猛地睁开,霎时之间,一道晶光爆绽而出,直破星空而去。
他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低声道:“竟是出了差错,却不是与那力之象族的公主,而是与一个普通的女修。”
过了片刻之后,他才是松开了眉头,缓缓的说道:“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有点可惜了,若是与那力之象族的公主双修的话,借其那累计了数百万年的纯阴之力来修炼的话,那他的修为必是上升至一个不小的高度,没想到,其最后却是与一个普通人修炼了,这也是出乎意料了。”
顿了一顿,他又是接着道:“不过,这亦无妨,想必以他的能力,走到我这一步必是不会太难,不过这时间倒是要久上一些了,但是,我已等了这么多年,又何须去在乎这一短短的时日。”
说完之后,他顿时沉默了下来,而此处也是随着其的沉默而变得死寂起来,他的目光微微闪烁,似在思索这什么一般,但是他那深邃的目光让人却是难以猜透其的所想。
过了许久,他才停下了思索,他伸出手来,轻抚着面前女子的秀发,平静无波的眼中露出了慢慢的柔情,他轻声道:“君若,让你受苦了,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你就可以醒过来了,现在,你就先委屈一下,再多睡一会儿吧,多睡一些也好,这样睡醒了,也就会有精神了。”
说着,他的声音渐渐有了嘶哑与沉重,说着,这男子的眼眶渐渐湿透了,泪水,淹没了眼中的柔情,带着一股伤痛慢慢的流淌而下,这样的场景,他不知是在多少岁月之前便是经历过了多少回,这样的话,他也是不知在这样的场景之下说过几多次了。
但是,对此,他却是没有过一次的应诺,除了一次又一次的这样说,一年又一年的静待着,他……别无他法。
一番相思寄伊人,情字流却男儿泪;为伊伤痛为卿愁,无端岁月独煎熬。
捋直了女子鬓间的秀发,男子落泪之中勾起了一丝充满了柔情的轻笑,他轻抚着安睡女子那如玉一般的脸庞,温柔的说道:“君若,我好想你啊,你知道吗?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在是独活在冰冷的独孤之中,这样的感觉,我…很怕……很怕,幸好,你一直都是陪伴在我的身边,若不然的话,我也是不知该如何的去活下去,如此的我一无所有,而你……却是我的全部,这么多年来,我为了你苦苦的守候,静静等待着你的醒来,
我踏入轮回,也只是为你,但是……每一个轮回……却是唯独少了你,这……到底是为什么?这……是我的命吗?永生的孤独,便是我的宿命吗?君若,你告诉我,告诉我好吗?你睁开眼来看看我好吗?我求你了,快睁开眼来,看看我好吗?看看无默好吗?”
情殇伤人更伤情,千般岁月为卿候;几多轮回少一人,更待相思几何时?
无默嘶声而缓慢的说着,眼泪也是压抑不住的崩流而下,一滴一滴的落下,打在了女子那娇俏沉美的脸庞之上,绽开了多多的泪花。
见此,男子眼中的柔情之内掺杂了一丝的自责,他温柔的的拭去女子脸上的泪花,轻声道:“君若,还记得你我初遇的那一年吗?那一年,全身是伤、浑身血污的我即将垂死在山间,但对于这样的我,你非但没有一丝的恐惧与嫌恶,而且还将我救回家中,为我疗伤……
你说,我不爱说话,这样不好,人……就要开开心心的,不管是富贵人家,亦或是贫穷百姓都要如此,这样,人的一生才不会留下遗憾,留下他一生所未言笑过的遗憾,也正是因为有着这般的想法,你虽是生活在困苦之中,但整日却仍是这般开心与无虑,
你问我的名字,我却未说,如此,你为我取名……无默,无默,一生无默,我知道,你是要让我一生都是开开心心的,不再是整日这般的沉默寡言。”
看着眼前佳人,说着口中这般的柔情话语,无默心中伤绝,悲痛难平,突然,那一幕幕令他悔恨痛怒的画面顿时涌进了他的脑海之中,霎时之间,一股悲痛欲绝的怨恨伴随着凛然的杀机冲天而起,充盈着整颗星辰,甚至扩散到了星空之上。
此刻的他,已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一件普通的木房之内,在此,一个脸色苍白的男子正静静的平躺在一张狭小简陋的木床之上,他全身上下都是染血的布带,似收了极重的伤一般。
他的表情木然,双眼无神,再加上他那苍白的脸色,便仿若一个死人一般,他已是持续这般的动作将近两个时辰了。
“我回来了!”突然,原本寂静廖廖的木房之内响起了一道清灵欢快的声音,紧接着,一道“吱吱”的开门声传来,随即,便见到了一个妙龄女子走了进来。
而这声轻盈欢欣的叫声也是让这男子木然的眼中有了一丝的轻微的波动。
这女子,衣着简朴,全身上下毫无装扮首饰,如墨一般的秀发掩住了她半边的脸,而她另半边的脸则是白如皎玉,靓丽十分,俏美非常。
她提着一个菜篮子,篮子之内装着满满的蔬菜,她提着菜篮子走到了男子的床前,俯下身来看着男子,轻声说道:“无默,你今天的伤好点了吗?还痛吗?”
无默,是这男子的名字,是她为他所起的名字,她希望这男子一生都不会沉默,她是这个小村子中的一个普通人,名叫杜君若,她的父母早些年便是接而离世了,而无默,是她几天前在山里面捡回来的一个人,当时她捡到他的时候,他可是浑身鲜血,奄奄一息了。
杜君若出于善心之下便将之带回了家中,当时,这山中也只是她一人,若是想将此人带回去则必须要去找人来,但她不放将无默一人留在山中,因为那样他有可能会被野兽给吃掉,所以,她便是做了一个木担子,自己一人将无默带回了数里之外她的家中。
听到杜君若的话,无默回过头来,看着眼前这个娇弱的女子,他的心中升起了一丝的异样,从来……都没有人对他这么好过,看着那双纤细修长的娇嫩玉手之上尽是累累的伤痕,无默体会到了一丝感动。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杜君若,一话不说,眼中带着一丝别异的神色。
看到无默的眼神,杜君若低下头来,伸出手来抚了一下那被秀发所遮住的半张小脸,低声而又沉闷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丑?很讨厌我?”她的语气之中夹含着一丝的悲伤与失望。
无默没有说话,依旧是静静的看着她,而杜君若亦是没有说话。
过了片刻之后,杜君若方才抬起头来,叹了一声,幽幽的说道:“算了,你不说我也知道,我知道我很丑,如此问你,也只是自取其辱罢了。”
摇了摇螓首,杜君若撇了撇嘴,再次说道:“今天只能吃青菜,没有肉了。”说着,她看了无默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也是该好得快一点了,整天都躺在床上,什么都要让我一个弱女子来做,你好意思吗?我家可是很穷的,可没那么多的粮食来养你。”
听了这话之后,无默面色一窘,稍有些涩红,不过随即便是恢复过来了,他立马的转过头去,不敢去看杜君若,似对他光吃不做这一事感到很不好意思。
“扑哧!”看到无默的样子,杜君若忍不住的一笑,玉手捂住檀口,娇声说道:“你这人还真有趣,我刚才可是和你说笑的,没想到你竟然当真了,咯咯……”
说着,杜君若抬起玉手,撑住那光滑尖细的下巴,饶有兴趣的看着无默,轻声问道:“喂,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生得细皮嫩肉的?是不是那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啊?你又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啊?还有,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一句话啊?你是不是哑的呀?”
面对杜君若唠唠叨叨的话语,无默选择了毫不理会,而是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对她的话充耳不闻。
看着两眼紧闭的无默,杜君若美眸一转,樱唇之上勾起了一丝的坏笑,随即伸出手来,向着无默的脸上捏去。
感受到脸上所传来的异感,无默猛地睁开眼来,看着杜君若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的惊讶,匆忙道:“你要做何?”
听到这话,杜君若面色一愣,不可思议的盯着无默,就连捏在他脸上的手也是忘了拿下来了,她诧异的说道:“你会说话?你不是哑的?”
无默嘴角一抽,满头的黑线,这该死的女人,随即,他沉声道:“女人,快快放开我,否则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咯咯!”杜君若娇笑连连,捏在无默脸上的手更是用上了几分的力气,她瞪了瞪美目,挑衅的对着无默说道:“我就是不放,你能把我怎么样?还想对我不客气?那好,我到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
“你……”无默说不出话来,他面无表情的扫了杜君若一眼,冷冷的说道:“女人,放开,否则我生气了。”
杜君若被他的这番话气得笑了起来,又伸出一只手来拧住无默的耳朵,得意的笑道:“好啊,你还敢瞪我,你长脾气了,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敢对我生气,你真是厉害啊,快给本姑娘认错,否则的话本姑娘就生气了。”
感到脸上与耳朵传来的力度,无默大感痛楚,但却是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冷冷的看着杜君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