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的常姳,心,更是抽痛得厉害,她深刻的体会到了从天堂跌落到地狱时的情景。
那种痛,那种绝望,都深深的席卷着她,压抑得她喘不过气来。
“白隋,你给我滚,我讨厌你,讨厌你。”常姳悟在被子里恨恨的说道。
泪水滑落下她有些惨白的脸庞,眼中带着浓浓的伤痛以及心伤。
不断抽搐的身体和哭泣声,在被子里显得格外宁静,那一盏点燃在床头柜的照明灯显得格外亮眼。点燃这漆黑的一片,让这一片变得温暖温和,但是常姳根本没有一丝感觉到温暖,她的全身是冰冷的,害怕,伤痛,失望,都一一涌现了出来。
那是她爱的人?可是却如此粗鲁的对待她,甚至,甚至不顾及她的意愿,就那么强行和她欢爱,······
同样痛苦的还有白隋,他转过身,离开了这个还充斥着欢愉味道的房间,它们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他,究竟做了什么。
关门的响起,再也忍受不住的常姳,掀开了被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常姳第一次犹豫了,她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了解白隋,她也不知道接下来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
离开吗?不,仅是想想,都会无比的痛,那种痛远比身上的痛来得猛烈,来得急速。
出去了白隋,因为放心不下,又再次折了回来。
看着常姳不断哭泣而抽泣着缩成一团的白隋,顿时感觉到心里很不是滋味。
今天晚上的他本来在外面应酬,结果开车路过咖啡厅的时候模糊的看见了常姳和左轩,左轩拉着她的手,深情凝望着。
他没有走进,只是一直呆呆的坐在车上,静静的看着他们。
他不敢上前,他宁愿就这么隐约模糊彻底看着,哪怕只是自欺欺人也好,也比上去质问要来得很多。
他也会怕,怕常姳会因为他的上去,而直接离开他。
他回到了家,回到了这个没有常姳的家。
黑暗,孤独,这是给白隋最直接的感觉,也让他本就浮躁的心,更加的躁动。
来带了酒柜,打开了酒瓶。没有去开灯,就这样随着黑暗,隐没在黑夜中。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旁边的酒瓶也越来越多,他站起了身来,打开了开光,看着满地的狼藉,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她会回来吗?他一遍一遍的问着自己,可是始终都得不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他收拾好了屋子,只是因为不想让常姳担心。
他瘫软在了沙发上,只要一闭上眼,脑海里浮现的全是常姳和左轩在一起的一幕。
他不敢想,若是常姳真的躺在左轩的身下辗转承欢他会怎么样?
······
当他听到了门锁扭动时发出的声音的时候,他才感觉到,感觉都她又重新活了过来。
他告诉自己,只要常姳解释了,他就原谅她,哪怕是她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也能装作不知道,这全是因为他爱她。
可是他等来的是常姳的沉默,是满屋子的寂静。
看着那些地上破碎的衣服白隋一些懊悔,他渐渐的开始有些清醒。他低吼一声,捡起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衣服,懊恼的走进了浴室。
过了没多久,浴室里传来滴滴嗒嗒的声音。常姳知道,那是白隋在洗澡。
他想让自己清醒,让自己清醒,不能再这样沉沦下去了,想起刚才他的粗暴,他自己都不敢承认,那是他自己。
人都说,究竟会刺激着人的感官,让人分辨不出是非观念,如此想想,他是不是也如此?他不知道因为他的粗鲁,他的愤怒,会在常姳的记忆中留下怎么样的阴影?
他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使劲吹到了对面的墙上,手臂流出了鲜血,顺着他的手腕向下滑去。
汩汩的鲜血,证明了自己刚才多么的愚蠢,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事,怎么会做这么令人恶心的事?
今天他做的真的过了,他明明告诉自己,要冷静,可是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
他想,若是他换一种方式问会不会好一些,毕竟常姳是那么的温柔,甚至还为他按摩。
洗过澡的白隋头也没擦,就出来了,他浑身湿漉漉的,看上去像一个弱爆落败的落汤鸡。他的眼神有点迷离的,眼眶是红的,一个男人的眼眶是红的,只能证明他又困又醉又难过。他慌了心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刚才自己真的是自己吗?他真的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白隋,小心翼翼地绕过床沿来到了另一边,常姳的脸庞是那么的白,眼眶旁的红肿却是格外的明显,也让他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你…还好吗?”白隋试探性的问着她,刚要伸手摸,她便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带着些许的抗拒,显然并不想让他接触到。
白隋一阵尴尬,也有点惊讶,她怎么了,她这是在抗拒他?还是不想要再让他再触碰?
带着点赌气成分在的白隋,手再次触摸了过去,可是当真正的触摸到的时候,他却想要得更多。那白皙的皮肤上还有着欢爱过后的痕迹,屋子里的情欲的气息还没有消散出去,这些都在触碰着他的感官,身体的某处在叫嚣着。
可是常姳仍旧一直在躲避着,直到常姳狂爆的喊出了一声:“离我远点!”
这抗拒的一声吓得白隋立即收回了手,他开始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抓了抓还湿着的头发,眼里全是烦躁。他不知道常姳究竟怎么样才会原谅他,想到这里的他心情也更加的烦闷。
他扭过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常姳,她睡得很不安,顺着光亮一滴泪水在丰腴的脸颊上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