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瑶怜将散落的几根发丝,轻柔的向后卷了几卷掖到了耳朵后面,用着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说:“哎呀,有的人就是不要脸,不赶还就不走是吧。”
这句话出口,气氛变得瞬间尴尬起来。
常姳无所适从的站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她虽然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的女朋友,但是并不代表是她的啊。万一步瑶怜是来找白隋谈工作上的东西的怎么办,就这样赶出去实在是不大礼貌。再加上步瑶怜刚刚说的话,她怎么一点也听不懂呢?
常姳愣了愣,不知道她这幅模样来是干什么的,于是试探性的问着:“你?来这是找白隋的吗?”
一身红色系的连体短裙,在白嫩的长腿上显得格外别致,她伸出食指摇了摇说:“NO!哎,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
声音大的足够震耳欲聋,步瑶怜就算提高那么多分贝,也无济于事。
“你文明点!我怎么了?怎么就不要脸了?!”常姳可算是知道步瑶怜有多么的没有素养了,怪不得陪伴白隋那么久也没有博得他的一眼青睐。
步瑶怜更加嚣张了,她本来能理直气壮的来这里就凭她和白隋的母亲任务达到,所以她一点也不畏惧,她说:“呵!让我文明?你特么算什么东西?!本身自个儿就是个不干净的货,还好让别人说文明!”
常姳的愤怒彻底被激起,她从小就有到处被别人说坏话,她最讨厌的莫过于此。为什么自己会被认为是肮脏的,恶心的人?就因为自己父亲当时被冤枉罚刑。可那也是自己的父亲,而不是自己啊,怎么能这样以偏概全呢?
她不记得,高中的时候因为这个和同学吵过几次架,甚至打过架,最后因为学校的流言蜚语和没有钱交学费,只能辍学打工没事挣点零花钱。
她已经成长了,不能再委屈着自己经受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了。常姳挺起身子,气势完全弱不了的说:“年纪轻轻满脑子竟是些这种污秽的思想,真难以想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把每个人都想的和你一样!”
气息逐渐变得紧张起来,步瑶怜本以为一切都很顺利,却没想到常姳居然这般不要脸,都离婚了还赖在这里,岂有此理!说什么也要把她弄走!白隋只能是她步瑶怜一个人的!自始至终!
“呵呵,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吗?你前男友就是因为你整天不让他碰一下才最后和别人好上的事,难道不是吗?!”步瑶怜仿佛就像握住了重大的把柄一样洋洋得意。
如今她步瑶怜怕什么?天倒了有白隋的父亲顶着!
常姳怒不可遏的猩红了眼,她如饿狼一般大吼:“我说了!他和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好吗?你别再这样将我们纠缠在一起了!如果你在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戳痛我们的回忆,住怪我无情!”
几近哀求的声音,让步瑶怜更加坚固了自己的想法:要尽早把她赶走才行。
“看你那么疯狂的样子,怪不得白隋不要你了。呵!”步瑶怜随便找了个可坐的地方,上冰箱里掏出了个王老吉一口气喝了进去,并矫情的不断拍着胸脯说:“啊,就知道白隋会给我特意准备菊花茉莉茶,真好喝!”步瑶怜不停的幻想着,对什么都感兴趣,可是干什么都要有钱,这就是现实。
“什么叫白隋不要我了?你别胡扯好吗?他明明去上班了!”常姳根本不想搭理她,纯粹就是个女疯子,不停的矫情造作。
步瑶怜这才焕然醒悟,原来这个常姳会疑惑自己为什么来找事的,主要差错一定是从白隋那里出的差错。
“哟!你不知道吧!白隋不要你了!你要走人啦!就是这么简单!”步瑶怜高兴得意的眼神杀死了常姳刚刚想好如何怼她的措辞。
“不要我了?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说清楚!”常姳突然意识到好像发生了些什么事,不然这个女人怎么会踩着高跟鞋放肆的来这里大闹。
“呵!昨天白隋是不是出去了?”步瑶怜发狠的眼神让常姳毛骨悚然,她一定会让常姳知道自己的厉害,一定不会让她在接近白隋一点。
屋子里顿时一片死寂,常姳战战兢兢的回想着,她不愿接受也不想去信服。
“嗯啊,那又怎么样?那也不能证明他就不要我了!”常姳故作无所谓的撩了撩头发。
“哟,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那好,我就告诉你!白隋已经和你离婚了!离婚证都寄来了!”步瑶怜抱着胳膊,眼里的欣喜是自然挡不住的,她到是要看看这个眼前的常姳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常姳的心脏“咯噔”停了半拍,她说的都是真的吗?怪不得常姳最近感觉白隋怪怪的,好像变得更加冷淡,而且总感觉他在瞒着什么事,如果步瑶怜说的是真的,那可怎么办?他不爱她了吗?
常姳不敢去想,她无法确定步瑶怜说的真假。她知道,白隋当时和她结婚就是非常仓促,没有和她商量认识的第一天就把她带去了民政局,所以他突然擅自离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她的心里多了几分不安,他如果真的和她离婚了,她该怎么办?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离婚是要双方协议离婚的!才不是你说的想自己离就离了!”常姳那些自己仅有的倔强,绝望的大声喊叫着,像极了一个带着假面的小丑。
“哦?是吗?你认为凭白隋的能力,他做不到自己就可以把婚离了?还是你故意欺骗自己,看着自己的凤凰梦破灭了不愿意去相信?哼?”步瑶怜说得更起劲了,她想要看到的就是把这个女人弄的难堪,然后赶出去。
无论是过去的步瑶怜,还是眼前的常姳,只要她想,她一定不会让她安心的呆在白隋的身旁。而能够陪白隋走到最后的,除了她步瑶怜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