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判若云泥

　　公园石桌上横七竖八倒着十来个酒瓶，鸡骨头散落一周，地上插着几十根竹签，球场上灯已经关闭。
枫给了躺椅上诸葛屁股一巴掌“快午夜了，走了！”
诸葛睡眼惺忪抬头“靠，睡着了！”
枫活动下手脚，笼中半年抵上人间几世，规矩入骨就很难改了，如今每日只要合眼三个时辰，枫都可以生龙活虎，枫打量四周，连只虫鸣都没有“太谨慎了么？”摇摇头，向身后诸葛催促一声！
此时枫耳边响起汽车油门声，奔驰呼啸声，并没在意，午夜行车也很正常。渐渐的越来越多车声不绝于耳，感情是富二代飙车党么，枫仔细聆听锻炼听觉“咦，诸葛飙车有开大巴的么？”
诸葛轻笑“开那飙车，赶着投胎么？”
枫赶回头两步，拽起诸葛向停车处狂奔，诸葛喘着气抱怨“你也急着投胎？”
枫急道“小车十五辆，大巴十辆，声音越来越近，肯定冲着我们来的！”
由于建筑阻挡诸葛左顾右盼“哪呢，看不见啊，他妈的，难道瑶姐把我们卖给洪爷啦？”
枫给诸葛指路“你从小路出去，我吸引他们，赶紧去搬救兵，别去瑶姐那啦！”即便瑶姐没出卖我们，那么她那洪爷肯定也派人了，去了也没用！
“你顶着我马上回来...”诸葛鞋都跑掉了，光着脚撒丫子往前冲，刚跑过马路，回头一看头皮发麻，车上密密麻麻下来不下几百人，来不及细数，赶紧掏出手机打电话求援！
枫离车还有二十来米，敌人前锋百人队伍就冲来，赶紧腰间掏出五九式手枪，瞄准发射只在一瞬，一声枪响，为首一拿砍刀老头眉心开孔，人被打得向后一仰随即倒地，蜂拥人群脚步渐止。枫抓紧时间向车靠去，傻子都知道，上车了想要对方命就难了。
一老头掏出对讲机“砸了他车，后面包抄...”话还没讲完，又是一声枪响，老头步同伴后尘。枫一边压住对方冲锋一边向车靠拢，离十步左右就见到对方人马砸车，爆破车胎，忙开枪射杀两人，但为时已晚，车“惨叫”着瘫痪。
后面老头见枫转头，大吼一声“他能有几发子弹，谁杀了他，赏千万！”小弟们再次蜂拥而上。
枫掉头射杀一人，奈何财帛动人心，现在自己就是唐僧肉，谁都想吃上一块，没想到赏金初次就到千万，苦笑“老子还没见过那么多钱呢！”掉头连续开两枪，压制车边人，人群稍缓。
车边老头叫到“五九只是八发子弹，他最多还有一枪，上！”枫甩开冲刺，十步不过一秒，说话老头就见枫冲刺抬枪，自己说完，枫枪已顶到脑门。小弟们再次蠢蠢欲动，人死了跟活着价值截然不同，如果这时上，老头出事算是被逼死的，谁都不傻！
枫押着老头向车退去，小弟们只能环圈包围，不停笔画手里砍刀。要说这世上到底还是有血性之人，老头见计划因自己耽误，抬手抓住枫手扣动扳机，血溅了枫一脸，手枪空仓挂机！。没有时间感慨，转身扑身向车，遥控开启车后盖。小弟们疯了，一千万就要到手，枫拳脚并用到了车边，抬脚连踢五人，小弟们通常只会高举砍刀，惨叫着到地，有效拦截人群。枫乘机从后箱拿出双剑，一个翻身，站上车顶环视一周，里三层，外三层，后面还有站不下得堵着马路，球场方向人较少，这得不下三百人“妈的，洪老儿真是大手笔啊！”枫爆粗口，仔细记住每个人得方位，接下来就靠自己听力跟心算了！
枫面向球场缓缓闭上眼睛，马路上虽然一马平川，但是人群拥堵也无济于事，还不如进入微光球场，对自己有利！
球场老头们见枫闭眼，以为枫想投降嘲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枫现在觉得说话都是在浪费力气，有那劲不如握剑斩敌。飞身进入人群，剑挑喉咙，快剑连闪，倒地六人。现在不是仁慈之时，一定要杀到敌人胆寒，下意识防住喉咙。有效限制敌人动作，自己就可以化被动为主动。依旧一剑攻，一剑防，攻防一体。耳边砍刀风声四面八方袭来，还是不够。枫步法平稳，以静制动，不出手则以，一出手必然断喉咙。敌方攻势太猛自己闪不过，一剑防不住，就转双剑防御。敌方退却之时，枫可以双剑同时进攻，以各种不同角度，刺入，划拉，轻挑，甚至放在敌方必经之路上等候，往往一剑入喉，回首之时还能带上一人，收至身畔还可以防御。双手剑互补，又截然不干扰，毫无规则可言，但往往能给出最致命一击。战到约莫五分钟，耳边风声已经从下路转入上半身，有效果了。
枫在偌大球场，左突右进，横冲直撞，每一次冲杀都能带起三五人血花。八分钟左右，枫往哪边进，哪边敌人就退，后面敌人乘机攻上，枫能快速转身杀个回马剑，硬生生止住对方势头。怎奈地球是有惯性的，不似宇宙中那么明显，但也足够了。喉咙是人体致命弱点，被剑这种切断面比较大的利刃所伤，运气好的，只是气管被割破，还能苟延残喘。运气差的就是大动脉被割断，血不要钱似的喷，要有采血车在就好了！要是两个弱点都占了那只能证明枫剑法犀利，听声辨位精准无误，同时割断了气管和血管，血液涌入气管，会引起窒息。总之没人给治疗，不及时缝合就等死吧。只要敌人稍微惯性个一小步，哪怕身体微微前倾，枫足矣让其毙命。这战场显然不会有人带针线，带了也没时间缝合不是。枫是越战越勇，敌人是越来越被动，整个砍刀都挡着脖子了，哪还能砍人。枫乘敌人被打蒙，快速收割生命。
事后野牛就纳闷问“杀那么多人你不怕天谴么？”
枫眉头一皱“我出手有分寸，当时都没死，流血半响才死。等你们医疗班赶到他们都断气了，怪我么？还有他们自己上来送死，我能有什么办法？蠢货一群，明知不敌，还为钱送死，不会跑么？还天谴，天要有眼，能让三百多人围攻我？”
野牛跟一旁诸葛大囧，原因无它，必定自己救援到场时只能给枫医疗的份，被说成“医疗班”真是无地自容。不是，什么叫当时都没死？都是致命伤好吧，谁说当时没杀死人，事后死了就不算杀人啦？更何况就算没断气谁会给敌人治疗呢？还有什么叫不会跑么？那也得你不追不是，跟着人家腚眼后面追，能跑掉才怪！看着枫义正言辞，两人羞愧得低下头颅，自叹不如！
话说十五位老大哥带着三百小弟围堵枫，本来以为是轻悄悄的事，结果一交手才知道，就是根硬骨头，啃不动，咽不下，放弃了又可惜。刚一交手，五九手枪八发子弹尽“尊老爱幼”了。七个老头自己怕死，就唆使小弟上前，本以为车里又要出现犀利火器，一看枫拿双剑还闭眼。狂喜，天助我也，这不找死么，谁知噩梦才刚刚开始。杀至五分钟，小弟已经断气上百，吓得都不敢上了。老头没办法以身作则，提起砍刀两人打头，大吼一声跟我冲。领头羊来了，下面盲从一片，群魔乱舞。不过此时刀已经瞄准枫上半身，不是说上半身致命，而是把刀摆到自己脖子前面，“有保障”，是人都缺乏安全感。
老江湖就会打滑，仅存得“历史遗留”人物们，眼看到了近前，继续大吼“上啊，杀了他再加一千万！”自己确站定打着手势，举刀向前挥舞，眼前杀星闭目养神，浑身滴血，双剑看不到白刃，周边三米内人摞人，谁近他身两米范围，准会倒下，在地捂着脖子，血流如注，呻吟不止，不消片刻就不动弹了，老哥几个可不是愣头青，不想白流血！小弟们举刀护着脖子为了两千万疯狂冲击，如果人流可以踏死枫，那么他在牢笼中三千胜就是渣渣了！八分钟左右，枫向人少之地转战，脚踏实地就是比踩着尸首稳，球场上出现奇迹一幕，枫旋风般追着五六十人狂斩，打得对方节节败退，后面追兵百来个，愣是跟不上速度，无法支援。没人能接下两招，留下十来具大残，枫刹车回身，反剑一击。追兵前锋已经跟枫相遇，连连倒地，后面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劲向前挤，前面撂下二十多人，不住往后退，百来号人挤成一团，人流真的发生了，不过踩踏的是自己人罢了。
枫围着人群转着打，打哪边人群就向后一仰，好似一浪！不停得“骚扰”对方，任凭老江湖谩骂喝斥就是不起作用，谁都不想在外围被宰，当然老江湖肯定在人群中央叫唤，再次留下二十多人，追撒的三十多人，跑出百米才发现身后没人追了，一个个手称大腿喘着粗气，就差没骂，什么世道？还有人权么？让不让人活了？等喘匀了气，在老头带领下前来救援，刚刚还是近一百五十人的队伍，此刻只剩下八十人左右。他杀，自家踩踏，乱作一团。中央老江湖见援军来了，大吼一声“夹击！”
小弟早无斗志，老头深知使命，咬牙，带头冲上，“杀啊，只要他死，活着得兄弟每人一百万，狂吼一声！”小弟们眼再次亮了起来，这六个老鬼也不管洪爷怎么结账了，只能顾眼面前了，不杀了对方谁都活不了！
谁知，就是这一吼，成了他们的催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