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责声明:情节虚构,人物拼凑,闲来解闷,为博一乐。)
百川集团贷款的资料被打回来后,就都放在财务总监的桌子上,一放就是三天,汇报上去了也没人过问,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桌子上,仿佛贷款的事情已经不了了之。作为百川集团最高决策者的生子几天来没有一句话提到此事,更没再有下一步具体应对举措。集团上上下下大小经理一个个的都很纳闷,心里都在想,这刚开始时心急火燎的,现在却无声无息,白忙活儿是为了什么?这么厚的资料扔在地上也听个响不是?
有人忍不住问过生子,却换来他的冷脸,这样一来大家伙儿就都不再问了,省得惹老板不高兴,还落个操闲心的话柄。
老总就是老总,在决策没酝酿成熟之前是不会向外透露,更不会张扬。表面上生子对贷款一事不闻不问,其实他时刻在想着对策,内心里丝毫没有放弃过。
第四天的上午,集团办公室通知各公司副经理以上管理人员及集团各位副总到集团会议室开会,会议议题就是商议重要事情。附加要求参会者不准将手机及有录音录像功能的电子产品带入会场,携带者一律交会场门口办公室工作人员保管。
接到此通知的参会者感到十分新鲜,元老们都知道,百川集团成立至今就没发生过不让带手机进会场的先例,顶多是将手机设成静音。
莫不是真有什么大事?大多数参会者带着疑问走进了会场。
按照集团的要求,集团办公室的两位工作人员还有生子的秘书一同守在会议室入口,将参会者的手机一一接过来,放到一只塑料筐里。
老板的秘书站在门口干吗?有人多了句嘴,立刻招来同行人的白眼。
另眼看待的意思很明显,就是管那么多干吗?闲得。
直到会议的大门关上,三个人才收拾东西暂时离开。
生子在会上通报了集团目前所遇到的困难,对下步工作提出了意见,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继续跟银行沟通,准备用洗煤厂设备及土地二次抵押向省里银行进行贷款,前期工作已经着手准备,下步就是继续推进。二是对集团公司内部进行整顿,对这一年来遵守纪律、遵守规章制度情况进行统计,对三心二意,混吃混喝的要清除出集团公司,目的就是一个齐聚人心,团结起来共度难关。三是因某种原因跟本市商业银行关系闹僵了,要采取措施进行弥补,发动参会者想办法,找关系。
生子话音刚落,各位参会者就开始议论起来,会场顿时显得有些嘈杂。
看着大家议论了一阵子,生子这才说话:“大家有什么高见?都谈谈,别留半句。”
有人建议去省里找人给郭小玉施压,压她就范;还有人建议去找她那个干爹、干哥,从他俩身上着手,由外而内入手;还有人建议从她生活喜好上入手,投其所好;还有人建议抓着机会把她绑架了,给她拍“那种”照片,逼她就范;更有甚者建议干脆直接把她轰走得了,一了百了。
生子点了点头,这些个主意不错,虽然之前曾经都想过,部分也实施过,但都不算过时。
“还有没有其他的想法?别耽在贷款上,其他的也说说看,没什么不好说的,咱们这是开会,就是集思广益,再想想,说说。”
有人站了起来。
“我说两句,大家都知道,从前我们一向做事计划周密,没出现过差错。可不知什么原因,我们针对何向阳的计划都走漏了消息,特别是近一年多来,明明就几个人知道的事情,最后还是走漏了消息,为什么会这样?这很不正常。要我说,我们身边有内鬼!”
“哗”一片声响过后,接下来是相互交头接耳,切切私语。
生子不动声色观察着与会者每个人的表情。他感谢这个站起来的员工,没有他这一举动,他还会多费口舌。
生子发话了:“我同意他的观点,是不是我们在座的人还有待考证,但有一点可以证明,我们集团确实走漏了消息!肯定有人在通风报信,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背叛!这要是在战场,当场就拉出去枪毙,还能容你活到今天?!我作为法人,绝不能允许这种人在集团存在!这种吃里吃里扒外的东西,不仅要坚决清理,还要让他加倍赔偿!不然,我们这些个辛辛苦苦为集团做事的人不都成了傻逼了?!”
……
会议散了,生子并没离开会议室,而是仍旧坐在椅子上。时间不大,保镖拿着几张纸走了进来。
“生哥,你看。”
生子在保镖递过来的这张记录着全部参会人员手机通话记录排查结果的纸上看了会儿,又翻了翻,瞟了眼。
这个人有三个手机号?生子抬头看了眼保镖。
“属他最可疑,我查了,看这个号码,只跟一个人通话,跟其他两个号码明显不同,其他的通话一个也没有。”
“对方是谁?”
“查不到,无登记卡。”
“噢?盯着他。他要是内鬼,今天的会议内容他肯定要透露出去,说不定要找理由离开。”
生子又交待保镖这事儿由他一个人去办,绝不能告诉第二个人,这几天不用正常上班,一心一意去专做这事儿。
保镖出去了,生子用手指敲着会议室的大圆桌。这下让我抓住把柄,我倒要看看谁笑到最后!
百川集团的会议内容很快传到了向阳的耳朵里,这点生子判断的十分正确。这个向阳的卧底有些急切,更多的是担心。
向阳告诉他先稳住,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稳不住。不能给生子一丝的口风。向阳告诉他继续在生子哪里呆着,跟没事一样。其他的不必多考虑,一切有何阳公司。
不能让任何一个为自己工作的兄弟受到损失甚至伤害,这是向阳首先要考虑的事情。他要仔细考虑,还要制定周密计划,更要让生子百分之百相信,他所怀疑的事情百分之百是错误!
向阳想到了一个人,此人出马一定能百分之百让这场危机平稳过度,而且非此人莫属,其他人不可替代,也无法替代。
如果他跟生子是在棋局上布棋子,那么只有她这枚棋子能解赢了这盘棋。
远在云南的张霞又一次来到了东北H市,这里已经是她第二故乡,每次来都有回家的感觉而不是一个过客在客栈里留宿。这次她是独自前来,没有任何人到机场迎接,只是下了客车才上了向阳派出的专车。
在接下来的两天中,张霞多次出席向阳为她举行的酒宴,有不少她在H市曾经的经商伙伴也悉数到场,热热闹闹两天过去了,酒场也暂时停了下来。
这天的中午,张霞跟一个人通了个电话,然后乘车来到了位于本市水上公园西侧的一个私人宾馆。
宾馆十分别致,由三幢老平房改建而成,青石板铺路,满院子的花草树木,高一些的树木把树枝都伸到了屋脊上。虽说在东北这些窗前的窗后的树木有些遮阳,但同时也多了些安静,也算是有得有失,得多于失罢了。宾馆的周围是高高的院墙,不站在高处从外面根本看不到院子里的情景,外界的人来人往和马路上的车流统统被挡在了外面。
张霞在女主人的引领下,穿过有些暗的走廊来到了最里头的一号间。这是个套间,也是这个私人宾馆最大的一个房间。
张霞告诉女主人上点酒,六瓶地产的啤酒和一瓶地产的48度粮食酒,两个热菜,一炒一炖,一个冷拼盘,怎么炒如何炖不用强调,因为这三个菜是这家私人宾馆的特色菜,不用细说,常客和老板都知道。说完这些,张霞又告诉店主再来点儿五香花生这就齐了。
就在张霞出门的同时,生子的保镖也悄悄地在盯梢。
房间里两人喝的热乎,话聊的也高兴。而墙外生子的保镖却顶着寒冷,耳朵紧贴着墙根大气不敢喘在偷听。
……
生子疑惑地瞧着保镖似乎是在问他,又似在自言自语:“张霞跟他混在了一起?不可能吧?他有什么呀?没看出来。”
保镖说:“生哥你忘了,这小子跟女人可会聊了,套近乎可有一套了,有股子劲。”
“那只母燕子什么人没见过?怎么可能看上他这个要啥没啥的人?不会是何向阳使的计吧?”
“生哥,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别生气,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放你的狗屁!敢跟老子这么话说?啊?!”
“你看你,说好了不生气的吗?”
“你巴不得老子不得好,是不是?”
“看你说的?可不能冤枉我。”
“哼,你拿我当小人呐,我是那么心胸狭窄的人吗?那只母燕子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这么长时间我怎么没听说她在外面有什么人?怎么就单单这个时候出现这个人,你动动脑子,这不是设的计还能是什么?”
“那个煤老板,还有那个何向阳不都跟她有一腿吗?这还少呀?”
“你懂什么?!就会看表面东西,她跟他们就是利益关系,还没到那步。”
“我就不明白了,啥叫利益关系?一男一女上回床还叫个事儿!打死我,我也不信。”
“俗!你以为像你似的,上个床就是个换衣服?要讲究铺垫,情调,不然那不成了动物了,想来就来,胡来么?”
保镖听了直撇嘴,心里还是认为不是那么回事儿,但又不好再跟老板掰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