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责声明:情节虚构,人物拼凑,闲来解闷,为博一乐。)
农历正月十六的早上,张瑾红从向阳的家出来回自己的家,也就几分钟的功夫,天突然下起了雪,并且越下越大。而屋里的向阳望着这漫天的飞雪,就想去场子看看,不是他不放心工人们的工作,而是事关自己切身利益,工人们又这么辛苦他必须去,这时候不去何时去?老板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出现才对,这是对勤恳工作的工人们最好的鼓励和精神上的安慰。
司机小豹接到电话就开着车来到了楼下,然后两人一道来到了场子。两人在场子里呆了一整天,直到晚饭前才回到市区。
小豹说:“怎么这么静?奇怪。”说这话时他已经把车开到了老板向阳家住的小区楼下。
小豹的话提醒了向阳,他向四周看了看后也感到奇怪,平时这个点儿都是住户回来的时间,不说人来人往也是人影车影不断。而此时,一个人影和一台车也见不到。情况不妙,至少异常!
向阳和司机小豹都没动地方,而是坐在车里静静地看着车外,十几分钟没见一个邻居出入,难道这几十户的住户都临时有事?莫不是被这寒风和降雪隔在了路上?
寒风呼啸着一阵胜似一阵,被狂风吹起的雪花漫天飞舞,没有了叶子保护的大树在风中凄厉,钢筋水泥筑成的楼群在雪中呻吟。
俗话说:“山雨山雨欲来风满楼。”联想到之前的不祥预感,这岂不是“夜黑风高杀人夜”?
又是十几分钟的等待,终于驶进来一台出租车,下来两个男人,边聊着边往单元楼门洞走去。
向阳推开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向自家的单元门,小豹紧跟着下了车并紧紧跟在他身后。
刚进单元门,迎面就有两个人影从楼梯上下来。向阳浑身上下猛地一下绷紧,汗毛仿佛也立了起来,司机小豹一下子挡在了向阳的前面。
小豹迅猛而利落的动作让迎面的两个的着实吓着了。在黑黑一片的楼门洞里,原本人们就神经就十分敏感,突然间弄出这么个动静来,怎可能不吓人?
“妈呀!”一声传来,是个女人的尖叫声。
向阳看清楚了,这两人是他家楼上六楼的邻居,是夫妻俩。向阳赶紧道歉,编瞎话说刚刚听说就在前几天小区里有人被抢,也是这个时间段,因此有些紧张过分。
夫妻听完信以为真,嘀咕着出了楼门洞。
真是怪事,半个多小时不见人影,见着人影了还当成了歹人,搞的误会一场。
向阳进了家门,一切跟出门时完完全全一个样。
看来楼梯间里的灯泡该换了,不然还要闹出大笑话。
张瑾红的哥嫂原本计划多年没回老家,借此机会多呆几天,可回到老家才发现这休息比工作还累,天天都有上门拜访的客人,接待的活儿应接不暇,又要避嫌不能在饭店招待,只能在家里摆家宴。做饭炒菜,收拾剩饭剩菜,累的腰酸背痛,十几天没消停一天。张瑾红更是牢骚满腹,说她哥是不回家让人让家人拖累,回来后拖累家人。总之,是回不回来都不讨好。
哥嫂一商量决定提前回省城,不呆了,赶紧走吧。因此,没跟市里朋友和亲威们打招呼就悄悄地走了。来年或者以后就让父母去省城过春节,回来太累了。
他们这一走,张瑾红彻底自由了,不用向阳电话招她,她就会主动“送”上门。
春节没能去拜访老领导,眼下就要到“二月二”了,再不去就过了这个年了。
向阳准备了些礼品,又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约定下午三点多钟登门拜访,然后请他们全家出去吃饭,老领导推脱一番后,同意了。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向阳拎着礼品出门,春节过后的天气仍是乍暖还寒,中午又飘起了雪花,随着雪花降下,风也跟着加入进来,一时间漫天的雪花随风而舞动,扑在脸上,撒在身上,落在没捂严实的衣领和袖口,瞬间冰冷的感觉传来。向阳不得不微缩着脖子眯着眼睛前行。
下午的小区院落静静地无一人走动,更没有车辆进出。几台轿车停在绿化带的一侧,看似一个晚上没动地方,车漆上全都是白白的冰霜。
向阳下来的稍早几分钟,司机小豹还没到。院子里只有向阳一个人。
汽车的发动声传来,而眼前并没有车辆。向阳微一转头明白了,声音来自这几台停了一夜车的其中一台。
这台过夜的车为什么早不发动晚不发动就在自己刚刚出来的时候发动?不祥之兆突然在头脑中闪现。向阳弯腰刚刚把手中拎着的礼品放在地上,另一只手就伸向腰间去做准备。
三个身穿黄棉军大衣的男子冲了过来,看不清模样,但能看清楚脸上涂着油彩,人人手里一根碗口粗的木棒。
这三人正是从停了一晚上的车中窜出来直奔向阳而来。
向阳在跑,黄大衣们在追在围堵。
不多远就是小区的出口,但眼前的情形明显能看出,这三个人绝不会让向阳跑出小区。
三个男人个个都很善跑,身上棉军大衣似乎根本没影响到他们的奔跑速度。
向阳中招,一根木棒抡在了小腿上,奔跑中打击的力量不是很大,却足以让向阳失去再跑的动力,受了打击的向阳扑倒在地,随后就地“十八滚”,翻身半立身体甩出手中的皮带。
混战开始至终,向阳始终处于劣势,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抓住了机会,且有压倒性优势。
向阳只能招架,并且尽全力与之周旋,目的就是拖延时间,等待司机小豹的到来或者有邻居出现。
小豹的出现救了向阳,他的出现另三个男人没有预料,或者他们之前轻敌。
小豹摁住了其中的一个男人,而另两个都带了伤,并且自顾不暇,再不跑只能悉数被擒。
逮住一个就好说了。
在医院一番检查下来,向阳伤的不轻,脑振荡外加小腿腓骨骨折。作检查时尚且清醒,可不一会儿就迷糊过去。
三天来向阳躺病床上时醒时昏,张瑾红守了三天三夜。
袭击者的身份查清楚了,都是本市人无固定职业者,至于受谁指使三个人均说没有,其中一个承认是他找的另两个人过来帮忙,他说何向阳几年前曾经盘剥他的亲属,他气不过,因此实施了报复行动,就这么简单。一幅认判的架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三人早就做好了准备。
驾驶的车辆是买来的报废车,无任何有价值线索,案情一时没有进展。
谁心里都明白此事不可能如此简单。
张瑾红问向阳这种下三烂的手法会是谁?
向阳摇了摇头,猜测不起任何作用,必须有真凭实据。
张瑾红说:“你就别憋在心里头了,我不用猜就知道怎么回事。”
向阳明确告诉张瑾红,少管这事,该操心的操心,不该操心的少操心,闲着没事就去下井挖煤!
张瑾红使劲地把手中正在为向阳擦脸的毛巾扔在了水盆里,又一脚把坐着的凳子踢翻了。
“我才懒得管你,有能耐你躺着一辈子别起来!”说完这话她气哼哼地走了。
老板受伤了作为员工的刘丽莉当然会知道,不过她知道的晚些,事情都一个多星期了她才知道的消息。刘丽莉知道了消息自然王瑞也就知道了。
向阳住院的第九天下午,王瑞和刘丽莉一道来到了医院看他。
“你怎么看这个事件?是单纯的治安案件还是刑事案件?”王瑞见了面并没说过多的客套话,而是有些直接问话。
向阳说:“我想听听你的分析。”
王瑞说:“我不是办案人,但我还是尽量从客观角度上分析,要我说,这是有人暗算你,从最近往上数一年之内,有没有什么人跟你有过节,小来小去的不用去想,也不会下这样的死手,这一捋,就知道了,我敢肯定绝对错不了。”
见向阳并没应答,王瑞又说:“怎么样?我分析对了吧?兄弟这是早就有谱了,对吧?”
张瑾红拎着些水果走了进来,生气归生气,她清楚应该怎么做。那天她生气还没走出住院部的大楼门口就又拐了回来,又耐着性子拌着笑脸服侍着病床前的向阳。
张瑾红一来,王瑞立马不再说话。张瑾红瞧了他一眼,但就这一眼,在王瑞看来还不如是在瞪他。
“你这就不对了,我这来看看也错了?”王瑞知道张瑾红此时此刻的心情。
只见张瑾红发话:“哼,你把该做好的事情做好得了,这里用不着你费心。”
“我来看兄弟,我又不看你。”
“我不跟你打嘴官司,废话连篇,没一点实际价值。”
“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公安机关都是饭桶。破案要有个过程,不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
“装,好好装。也就这点本事了。”
……
一个月后,也就是“三月三”这天早上,向阳就出了院,工地要进行施工前的准备,还有大量的烘干玉米要发运,他实在是住不安稳。
好在他年轻恢复快,拄着拐既能工作又能锻炼促进恢复两不耽误。
社会上有一种传闻,说是何阳公司的老板何向阳因争地得罪人被打进医院,又在医院遭到威胁,不但医药费这点儿小钱要自己掏,而且还赔上好几百万才算了事,不然仇家还要找麻烦。别看何阳公司表面上风光,其实这三块地基本上等于白忙活,背后的所受的罪只有自己知道。
这些传言当事人向阳并没听到,而张瑾红的耳朵早就被传言灌满灌了。当今世面上就是这样,流言满天飞而当事人却一点不知。特别是丈夫在外养个“小三”搞个婚外恋什么的,做妻子的基本上不知情。
张瑾红听到后,别的不担心只担心一件事,她怕向阳的公司的人听到后会离开,特别是骨干人员,如果这样那么向阳这个公司岂不是要自己垮掉?
张瑾红实在坐不住了,一天早就来到了向阳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