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分手

　　言午与伊痕家是住在一个小区里的，这个莫伊痕早就听说了。每次她早上或傍晚出去的时候，总会听到那些来健身的老太爷老太太们说起他，“哎呦，你看言家那个儿子哟，今天又带了个漂亮妹子回来，真会祸害人家闺女哟，他家里也不知道管管。白家那闺女多好，人又漂亮嘴又甜，所以说男人有钱就不是好事，净会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也幸亏白家那闺女性子好，不然，啧啧啧。”老人们说完后摇头晃脑的，大有一种这要是我孙子就扒了他皮的架势。
言午的风流小素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他和她相恋后没少偷腥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被人家这么说出来小素心里还是很生气。她和言午属于高中就开始谈恋爱并且两家家长都已经默认了的那种，言午大了她两届，高二高三没有他在的日子很难熬，但每次她只要想起考上大学他们就可以并肩走在一起了，她就会咬咬牙再努努力。以为考上大学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他的身边却换了一茬一茬的人，虽然他会对外宣称她是他言午的正牌女友，是他即将订婚的未婚妻，但他风流的性子从来就没改过，更别提对她从一而终了。
“你来了，我都快饿死了，来来，看看我的亲亲老婆今天要给我做什么菜。”言午一开门就将小素揽进了自己的怀里，顺势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小素想着，这是她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啊，怎么能不相信他呢。不过她也无精打采的，随口应付了几句就去厨房煮饭去了，不想她一关门就听到了言午的声音：“姑奶奶，我求求你走行不，我女朋友还在里边呢。”
“不，为什么是我走，要走的应该是她才对，是她占了我的位子。”
小素猛地拉开了门，“好，我走，言午我再也受不了你了，你跟着她过你们的恩爱日子去吧。”说着就去脱围裙，言午吓得一把抱住了她：“小素，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是个骗子，你个花心大萝卜，说好的一辈子只爱我一个呢，骗子骗子！”小素不停地挣扎，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流下来。她过去的十八年活得肆意随性，唯独对言午的事情是一忍再忍，因为那是她喜欢的言午啊，那么多年喜欢的都快变得不是自己了的言午啊！
“小素，你先冷静！”
“好，你要我冷静就先把她赶出去，我不能让她脏了我们的屋子。”其实小素是带着气说这句话的，不想言午果真把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赶出去了。小素心里只在冷笑，这会儿知道装腔作势了，刚刚那求爷爷告奶奶的姿态去哪了？
言午将门给关了，又检查了各个窗户，才试图将小素抱进怀里，小素一把挣脱开来，自己在一边沙发上坐了下来，双手抱胸，是一个拒绝的姿态。
言午扯起嘴角笑了笑，这次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来哄了。
“这次真不是我带过来的，我也很奇怪呢，关门的时候明明没有看到她，一转头她就在客厅了，怎么赶也赶不走。”
“这种理由你也编的出来，，你怎么不说她是个女鬼啊。”
“我跟你说，还真有点像，无声无息的······”
“我们分手吧。”
“什么？”言午这才有些慌了起来，“不是小素，你听我说，这次我真的是无辜的，你也知道她最近老是缠着我，我——”
素素抬手打断了她的话，疲惫的说道：“不只是她的问题，你想想我们在一起后你勾搭过多少个女孩子。什么丽丽，媛媛的，我认识的都有好几个。是，我知道你要说外面彩旗飘飘，家里红旗不倒这种鬼话，可是言午，我们下个月就要订婚了，我这一生都快要托付给你了，你还是这么游戏花丛这么不靠谱，你叫我怎么敢把自己托付给你？”
空气一瞬间静默下来，言午抿了抿唇，“可是我是爱你的呀，我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正是爱玩的时候，这么早早的就给定了未来，不趁着这个时候多玩会儿以后就没得玩了，而且我跟她们真的只是玩玩，我喜欢的只有你一个。”
小素听到这句话，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你还在说这个，我要的不只是你的喜欢，是你的一心一意！是你的眼里心里只看得到我，其他的女的全是猪头！”小素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人家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怎么她爱的人就是个满不开窍的花花肠子呢。
“我改行不，你别哭了，哭得我心都疼了。”
“你说的改都是放屁，反正我对你已经失望了，我们就和平分手吧，不要让彼此都难看。”小素擦干了眼泪，她向来是个骄傲的人，从来都不肯在人前露半分短。一段感情如果只有一方在努力经营而另一方无动于衷的话，是维持不下去的，现在她累了，不想再维持了，即使她再喜欢眼前这个人，她也不得不放手。
“真的，要分手吗？我们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大概是知道了小素这次不是跟她闹闹脾气，言午的声音都沙哑了。
小素不说话，只抬头看着他，神态中的坚定已经让言午知道了答案。
言午的神色一瞬间灰败下来，“至少，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怎么能说放手就放手。”
“随你。”
素素走后，言午推开了书房的门，门内烟雾缭绕，正对着门的地方挂着一幅画像，画像下是个香炉，袅袅香烟正是从那里传来。言午取了三支线香，点燃对着那画像拜了拜，端端正正的插进了香炉里。画中的女子眉目温婉，对着言午微微而笑，言午抬眼看着画像上和小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轻轻地说道：“我们家世世代代为你烧香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见你保佑过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