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一个人走了进来,里面的几个人都不认识。为首的那两个人很年轻,长得仪表堂堂,他们坐在家里的桌子旁边,倒显得家中越发的寒碜,花田低下头来。眼珠子骨溜溜的转来转去,慢慢的走到他们面前。
“田丫头,别怕,大爷不会为难你的,只是问几个问题罢了。”父亲在旁边在一旁安抚道。
南淮和井生正等着这个小女孩过来,看到身形消瘦的花田,低着头,不敢见人胆小的样子,井生嘲讽道:“南淮,你这是病急乱投医,就这个小女孩,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那种坐得住的。胆小如鼠。”
“哼……”南淮轻轻的哼了一声,算是对井生的回应。南淮坐着端详这个进来的女孩子。看到她之后,心里觉得也不太可能会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但还是例行的要问一遍。
既然人来了,南淮和井生也不再斗气。南淮说道:“小妹妹,你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只是过来问你几个问题,你只要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可以了,我们不会伤害你的。你还记得前几天发生的命案吗?命案发生的前天下午你去哪了?做了什么事?”
花田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去了驼背岭,上山捡柴。”
“驼背岭?”井生嘀咕道,似乎没有听过这个名字。见此,这个时候他右手边的一个男子立马凑了上来,凑到井生的耳边悄声说道:“驼背岭过了两个山头就到了事发的地点。”
井生点点头,将这个消息告诉了走手边的南淮。南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去那干什么?”
“捡柴。”花田如实说到。
“那你还去了哪里?可有遇到什么人吗?快快如实说来!”南淮目光如炬问道,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到了驼背岭之后,就……就捡柴去了,之后,就……就下山回来了……”花田的头缩了起来。心里却是一顿腹诽,小样,就这样还想诈我,你还太嫩了。
“可是有人明明看到你傍晚的时候才回来!说,你去干什么去了?”南淮却装模作样的义正言辞起来,就像是抓到了偷腥的猫儿一样,将花田审问了起来。
花田瑟缩的不敢说话,一副被吓得不敢多言的样子。
“说!”南淮厉色道,心中却是没有再审问下去的想法了。说完揉了揉额头,眼神缓和了一点。而站着的花田却双腿开始打抖,悄悄的撇了南淮一眼,看到他袖口处的黑色纹身,突然像是被什么蛰了一样,一下子就缩了回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看都不敢多看南淮一眼。
“大爷,田丫头,胆子小,不经吓。求大爷开恩呐……”花保甲见女儿被吓成这样,马上出言求南淮放过花田。
南淮听后又揉了揉头,感觉心里的郁闷无处发泄。调查了好几天,刑老二的死期医馆的人说是在发现他的当天死亡,也有可能是时间还更早。冬天的气温低,估计难免有所偏差。这几天都在调查线索,进行一一排查,药王谷的人也来搅局,这死人的人命案子,好不容易和之前的官员上下打通了关系,没想到被他们一搅,几个官员落马不说,现在搞得城中人心慌慌,百姓对他们也是为恐不及,不敢靠近。但是惹上事,调查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头绪。
井生在一边看着南淮皱着眉头,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想什么。虽然这件事上自己也会牵扯其中,但是心里却不由地泛起一丝快意。
南淮松了一下口气,问道:“你在那天就没有遇到什么事吗?”
花田,听到南淮的声音又是一瑟缩,然后才慢吞吞的回到,“小……小人,我没有……再遇到其他的事了,回到家里就快吃饭了,没有什么事呀。”花田到了最后,那话就跟竹筒里的豆子一样恨不得一下子全倒干净。
南淮,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答案。习惯性的挥了挥手,旋即又回想起这里不是宗里,手就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收了回来。之后,一行人就无功而返。临走时,花田一家送他们一行人送到门口。一拘礼,算是回应,几人骑着高头大马就离开了。
他们一走,花保甲看着他们的背影,盯着看了一会儿。
“爹爹,他们走了,该回去了。”
花保甲应了一声,将眼神收了回来,但是那双眼睛却是飘得更远了。
“哇!姐,我跟你说那个就是马,他们骑得马可比我在集市上看到的大多了。他们真有钱,居然可以买这么多!”弟弟感慨道。
“这算什么,在军中时,千军万马一起对战杀敌的时候,那场面才叫宏大!”爹爹突然说道。
弟弟一听,立即兴冲冲的问爹爹,打仗的事,叫爹爹讲给他听,而父亲却是像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不肯再多说一词。
父亲肯定是想起了以前的事,刚刚,看着他们走的时候,父亲就一直盯着他们的背影,莫非想起军中岁月里的事?花田心想。父亲不想再提,估计也有其他的原因。战争,不知是军旅生活,还有战场,鲜血……
“狗儿,问这么多,干嘛!等会儿跟你姐姐去上高摘菜去,别在这胡闹!”谢香兰打断了狗儿的纠缠。
见他们走的时候的表情,他们应该已经相信了我的说辞了吧。花田忍不住心里又松了一口气。抬头望着远处的高山,他们的身影只剩一个小小的黑点。虽然这件事是过去了,可是花田心里却还是没法平静。如果刚刚没有看错的话,那个问我的男人的手上似乎是有一个印记,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说的,那个印记,一眼闪的太快没有看得太清。到底要不要给他们,成了花田心中的难题。万一要是他们不认账,怨恨自己这次自己没有马上交给他们,那自己会不会跟癞皮狗一样被他们杀死?东西还在自己手上,现在却如滚烫的火石,拿不得,放不得。又有一丝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刚刚不一冲动将东西交出去,一了百了。花田左思右想,怎么想都不对。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的话,肯定还会有人过来寻找。心里有一些好奇,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用?为什么会有人来此追查?那现在这东西该怎么处理?反倒成了难题,哎……
城中一处别院内,夜幕降临,郊外的别院,烛火通明。一房间内,两个黑衣人跪在一人的面前。
“主上!”
“蠢货!刑老二的尸体就在不远处,你们当初怎么就没发现他的踪迹!”井生怒道。
“当初我们一直都是跟踪着刑老二的大徒儿刑贵,打算从他的嘴里套出刑老二的位置。我们问出来之后,就……就把他杀了……”
“哼!什么问出来了?调虎离山……”井生面容妖异,男生女相,可是一双眸子此刻就跟蘸了毒一样,在昏暗的烛火下,见之让人心寒。
“属下愚钝!主上饶命!”
“属下愚钝!主上饶命!”
两个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井生看了一眼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下属,气不打一处来。挥了挥手,叫二人下去。得令之后,两人就顾不上其他,毕恭毕敬的先走微妙,像是再迟一步就会送命一样,战战兢兢。
“就这样放这两个废物走了?”一个甜腻的女声从帐后响起。
“此处地处偏远,随身就带来这几个人,人手不够,留着还是有一些用的。”说着井生,徐徐走进帐内,撩开帘子,一个红衣女子衣襟半褪,大腿微露,头枕着锦被,娇艳的盯着井生,双腿不规矩的在床上游走。
“哼”女子娇气的轻哼。“这次我帮了你,你打算怎么谢我。”
“美人在卧,哪有其他的心思想其他的,办正事要紧。”说着一边脱衣一边逼近床沿。
“死鬼!”女子故作娇羞的别过脸,眼却未离开。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用我偿,如何,嗯?”井生,一把抱住,红衣女子。手就开始不规矩的在她身上游走。此刻,井生眉眼如画,温柔缱绻,似要将人吸入眼中。红衣女子,像是败下阵来似的,任他摆布。
“冤家……啊……轻点……”红浪翻天,春宵苦短,嘤嘤婉转,凄凄切切,似哭似喜,萦绕在房梁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