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开学搞了个见面会就不见了的辅导员再次出现,给大家带来一个好消息,这周末班级与机电系的一个班级进行一次联谊,去西湖吃喝玩乐人机电系全包,只求妹子们肯赏脸。
辅导员还强调,有“家属”的欢迎带家属,当然,这里的家属是指男女朋友。
正值秋分,天气不冷不热,杭州城内正是个游玩的好时节,虽无春的百花争艳,却也是树树枫红,游人穿梭在一片火红之中,好似整个人都热情得燃烧起来,别有一番秋的味道。
“穿过这片枫林就到西湖景区了,这片枫林还有个传说,传说这里就是白蛇的妹妹青蛇受天谴的地方,这片枫林就是她每年秋季受惩罚的时候流出来的血染红的······。”辅导员在前面巴拉巴拉介绍着一些没影的不知从哪搜罗来的传说,跟在他身后的男女们已经三三两两的自个儿组队去了。
无巧不成书,言午他家女友居然是众多“机电狗”中一支亭亭玉立的白莲花,于是这群有缘的人再次碰到了一起。
走在言午一行人中的素素低着头,心中无限情绪翻滚,这是西湖啊!曾经她与许郎互定终身,而今弹指千年,故地重游的他们竟恍如陌路。
素素偷偷的望了一眼言午。此刻,他和女友说说笑笑,而那女人,同样的眉眼,同样的笑涡,纵使千年沧桑,她也不会忘记这个她恨了千年的人吧!
此刻的她正和言午说说笑笑的,笑意明媚而张扬,不同于她的羞涩阴冷,浑身似乎有散发不尽的张力与活力,时不时的打闹娇嗔一下,言午看着她的目光都是温柔而宠溺的。
画面看起来异常的和谐。
从来都是她,形单影只孤寂千年。
此刻的小素也在悄悄的观察着这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子。最近那女孩子缠着言午她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为此还和言午闹了好几次别扭。
现在看她眉目温婉,是言午喜欢的类型,生怕那花心萝卜又给勾了魂去,心中微微的泛着酸,便故意和言午表现得很亲密的样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吸引言午的注意力,小女生的小心思是个瞎子都看出来了。
可是看着那女孩黯然神伤明显是受了打击还作死的遮掩的表情,小素的心理又不落忍,她可能真的只是单纯的喜欢言午而已。
莫伊痕这边一如既往的呈“三明治”形势,左边是容貌精致风流的灵动少年世天,右边是沉稳内敛的型男秦冰淮,俩人以合围之势将莫伊痕保护得严严实实,决不让饥渴的机电男有机可乘!
不过“三明治”的内部显然也在发生着激烈的争夺战。
“伊痕有没有来过西湖,我给你介绍介绍吧!”
“好啊。”世天一喜,“正好冰淮没来过,你给他讲讲吧”
于是,第一回合以世天完败告终。
几人渐行渐走,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西湖边,彼时碧波荡漾似绿绸,虽无春日绿提垂柳,夏日接天莲叶,然多少情人双双对对泛舟湖上,空气中飘散着蜜糖一般甜蜜的气息。举目所及,是这人间最美的风景!
莫伊痕站在湖岸边上,拨弄着湖边上横长出来的一支残荷,忽然想起妈妈以前跟她说得一句话,去哪里旅游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什么人一起去。
只要她和秦冰淮在一起,哪里都有景可赏。
不过她的先解决掉身边这只跟屁虫。
站起身来的她打断了还在和秦冰淮对峙的世天,转头和秦冰淮说道:“我想和世天单独谈谈,你可以在这等我吗?”
秦冰淮那一脸郁结的表情很明显是不乐意莫伊痕和世天单独相处的,世天这人看着无害,给他的感觉却很危险,这是一种长期待在危险的环境中显示出的一种野兽般的直觉。
但是他与莫伊痕的关系现在不清不楚的,莫伊痕与他之前遇到的女人都不一样,照这个世界的话来说,是一位极独立极有主见的女性,他若照他那一世他的女人的标准来要求她,她是断不会依的,思绪翻转之间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伊痕的脸上浮出些微笑意,这些天的思想灌溉,总算没有白费。
“世天,现在咱们学校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呢,像是咱们系的系花丁晓雨,还有我一个朋友,学播音主持的,看了你的事迹——”妈妈说对喜欢自己的男生要心怀尊重,即使你不喜欢他也不要去伤害他。伊痕踌躇了半天,最后憋出这么一段话来。
“你应该知道我的想法,别人给我介绍也就算了,唯独你不行。”世天在听到伊痕的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没有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脸微微的沉了下来,颇有几分狠厉的味道。
“你知道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们可以公平竞争。”
“这个不是竞争不竞争的问题,你长得好,现在知名度又那么高,不愁没有女孩子喜欢你的,何必,何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我喜欢一个人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喜欢的,你很好,我已经没办法喜欢别的女孩子了。”
这种甜言蜜语莫伊痕还是第一次收到,心里说不激动是假的,但她一直都很明确自己喜欢的是谁,尽管秦冰淮冷冰冰的也不会说些花言巧语来哄她,但她就是喜欢上了,虽然她俩现在的关系还在胶着状态,但这并不妨碍她看清自己的心。
如果说注定要伤害一个人的话,她会选择保护自己的爱人。莫伊痕狠了狠心,开口说道:“你的喜欢已经困扰到了我的感情生活,这会让我很难处理的。”到底是年轻了些,如果她再大一点,经历得再多一点,或许可以说得委婉而漂亮一点,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伤人。
听到这话的世天沉默了很久,久到伊痕都要以为他会甩头走人的时候,他忽地扬起了脸,那笑容在阳光下明媚而刺眼,带着西湖边上亘古不变的忧伤:“那,我们先做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