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域
宝贝贝
2024-10-10 21:34
英枫听到黑袍老者的话，心头笼罩上了一层谜团。英枫知道，【空明裂破】这招魔法是他的外公独创，为什么面前的这个老者这么有自信说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三个人会释放这种魔法。
会使用【空明裂破】的人，单单英枫知道的就有他的外公琳灭，他的母亲琳羽清，英枫本人和面前的这个老者。这样一来，看来面前的这个老者应该是长年身处在这封闭的地下城镇里面，长期与外界信息隔绝，信息极度闭塞，所以他的信息应该是不准确的。
想到这里，英枫心中大概有了想法。他已经认定，面前的这个老者应该是外公的某个故友，退隐世事多年，跟不上信息更迭的节奏罢了。
“前辈，请恕晚生辩驳，据我所知，这个世界上绝对有超过三个人会释放【空明裂破】。”英枫轻轻地说道，一般年迈的强者都非常忌讳晚辈说这种辩驳的话，所以英枫格外注意。
琳灭音容声貌尽改，英枫根本认不出这个外公了。可是此时的琳灭却越发地肯定，眼前的这个少年就是他的外孙英枫。他从英枫的脸庞看出了许多曾经的影子，那个可爱的孩童勾起了琳灭无数的回忆。
“【空明裂破】，以精密的爆破位点为核心，所以一定要稳稳地控制住爆破位点的能量，在爆破之前，绝对不能松懈半分。十多年过去了，看来你已经可以控制住【空明裂破】的能量。”琳灭操纵着那个黑袍老者对英枫说道。
英枫听到这句话，脑子翁得晃了一下。他想起了曾经外公对他严厉的说教。记得当年，他因为无法控制【空明裂破】的爆破位点总是被严厉的外公指责。为什么这个老者这道这些？面前的这个老者到底是谁？
“您，您怎么知道，十年前的我习得过【空明裂破】？”英枫非常想知道这个老者是谁，从一开始见到这位老者到现在，他感觉到老者对自己一直手下留情，无论是之前的魔法威压还是刚刚在结界里面的留手，都令英枫诧异不已。
“年轻人，你可知晓，如今法师塔的塔主是何人？”老者静静地说道。
“当然知道，是亚特利恩帝国法神级的大魔导士，琳灭。”英枫干脆利落地回答道。
“琳灭？原来还是他啊。年轻人，你有多久没有见过你的外公？”老者的话直奔主题。
“外，外公？琳灭？您，您是怎么知道的？您怎么知道琳灭是我的外公？敢问前辈，您究竟是何人？”英枫开始怀疑面前这位老者的身份。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他刚刚听到的话。
“原来真的是你，英枫。你已经长得这么大了。之前我竟然还没有认出，看来我真的是老了，老了啊。”琳灭终于确定了英枫的身份，这就是他的外孙，他从来没有奢望过，在有生之年竟然还有这样的机会，再见到他的外孙。他的感慨发自肺腑，岁月无情，世事更迭，终于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寄托上意志，终于有一个人能够让他澄清事实。
英枫突然意识到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的外公本人。他回想起了之前与马图冲突之后，黑袍老者释放出了强大的魔法能量镇压全场，想起了那股令他熟悉的魔法气息，英枫在心中更加地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外公？”英枫脱口而出了连个字，但是连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琳灭红红的眼圈再也承载不住泪水，双眼像崩塌了的堤坝一样，沉积十年的情感涌泄了出来。虽然他无法说话，但是他的眼神已经领英枫坚信，这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就是自己的外公。
英枫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可是他又不得不去接受，因为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外公琳灭，最真实的琳灭。
琳灭不再操控那个黑袍老者，伸出了满是皱纹的双手。他的双手上面满是疤痕和皱纹，像是被烈火烧蚀过一样。琳灭抓住了英枫的手臂，将英枫拉近了自己，仔细地端详着英枫的容貌。
英枫看到了琳灭满是伤痕的手臂，亦是心疼至极，虽然经历了两世，可是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流露。他这才慢慢意识到，原来外公早就遭到了奸人的暗算，如今在法师塔执掌帝国魔法根基的人其实是假冒的琳灭。
“外公！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刚刚你问我现在法师塔的塔主是什么人，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的那个塔主另有他人？”英枫确认了外公的身份之后一个巨大的一团压在了他的心头，如果真正的琳灭在这里，那现在外面的那个琳灭是什么人？
想想前世法师塔在混乱来袭之后的所作所为，英枫越发的感觉出了异样。原来前世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原来真正的外公竟然一直蜷缩在这阴暗的地下城镇。
“枫儿，如今的外公已经面目全非，无法再说话，更不能见到阳光。一切只因为十年前我被施加的极恶的诅咒，和被灌注的强烈的剧毒。而做下着些的人，就是现在法师塔的塔主，他的真名叫斯克。”琳灭将一切向英枫娓娓道来。
英枫听到了斯克两个字，瞪大了自己的双眼，斯克，前世成为魔神附体的肉身之一，堕落大天使的转世。前世英枫就是在与斯克决战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所有朋友，由各个种族精英组成的【圣光军团】也全部战死疆场。最后他化作了圣光与斯克同归于尽。斯克就是魔神的种子，他竟然就是现在法师塔里面的塔主，英枫的思绪回到了前世，过去的种种在他的脑海中一幕幕地闪过。原来他被欺骗了这么久，原来如今的法师塔竟然是一个被魔神力量侵入的存在。
“斯克曾经是法师塔里面的一个三大主司之一，我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会拥有那样强大的魔法实力。十年前，北疆兽人作乱南下。当时，亚特利恩帝国面对数以十万计的北疆兽人军队，其中包含北疆兽人引以为傲的两万的狼骑士军团。而我们镇守边疆的战士不足两万人。”琳灭回忆起了曾经，十年前的北疆是他永远的痛。
“当时帝国紧急招募一切可以快速调动的军事力量，无数的公会都派出了联军前往北疆。而我也不得不亲自率领帝国法师塔当时最精锐的千人法师团辅助军队作战，斯克就在法师团的队伍中。”
英枫静静地倾听琳灭讲述曾经的真相，他想起了前几日在山林里面见到的骑士旅团长莫多，莫多也是在那次战役中被遗弃的。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十年前的北疆难道就已经是魔神的复活序章？像斯克一样的人可能已经遍布了“域”，英枫对“域”的认知又增强了许多。
“当时，我的法师团为战斗部队承担战略辅助的工作，团队分散在数万人的军队中，由于我过度信任斯克，没想到竟然遭到了那个奸人的暗算。他骗我喝下了剧毒，又给我施加了强大的诅咒，在混乱的战场边缘，没有人察觉异样。当时我受到了重创，在最后关头我也给予了斯克严重的创伤，并借着诅咒没有发作的时间，奔回了法雅城。”
英枫听着琳灭的话，心中大概对十年前的北疆有了些数。他看着自己的外公，外公浑身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想必就是诅咒和剧毒发作时烧灼出来的。
“不知道，这十年以来法师塔里面的情况变得怎么样，我时刻担心斯克会对亚特利恩帝国造成致命的伤害。因为当年我发觉到了他的身上充满了异样的气息，那种气息令人胆寒，绝对不是正常的魔法能量。”琳灭努力地回忆着十年前的情况，他虽然年纪以高，记忆力下降了许多。可是十年前的事情他记得真真切切，永远不会忘记。
英枫知道那种气息是什么，那种异样的气息就是魔神的魔气。听完琳灭的话，英枫叹出了一口沉重的气息。他不知道外公到底忍受了怎样的绝望和痛苦，可是他相信外公一定没有放弃对外面世界的关注。
“枫儿，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道你是否愿意给我解释一下？”琳灭看向英枫。
“外公但说无妨，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