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你看你看,金乌剑整个剑身都是火焰,好漂亮啊!”凰曦激动的说。
云墨看着自己身上的亮银轻铠兴奋不已,“你们看,冰啼竟能和我的缘魂融合变成铠甲唉!”
“云墨,我也有铠甲唉,红红的,多好看!”若惜转了一个身,对自己的装束特别满意。
班城闭上眼,细细的感知周围的植物,他惊喜的发现自己可以和植物沟通,原来自己的九曲藤龙这么强大!
厚土的黄金龙龟虚影发出铜钟之鸣,就说明厚土缘魂又上升了一个层次,这无疑让厚土十分兴奋。
而弑瑾雨还是面无表情,但是从她激动的眼神中,她的那种兴奋溢于言表。
悠娆看到自己的学生这么优秀,自然也是十分开心,但是脸上温暖的笑容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就被严肃的神情所取代,“这是什么时候?你们的心情不错嘛,是不是都欠虐,实战训练是你们高兴开小差的时候吗?”
云墨六人一副悻悻的表情,对于悠娆的外冷内热已经见怪不怪。
“好了好了,悠娆大婶,我们都知道你很替我们开心,下次不会了。”凰曦做了一个鬼脸。
班城笑了笑,张弓搭箭,三只拖着长长绿光尾巴的箭矢呈品字形射向悠娆。
悠娆很开心,这帮孩子很聪明,三年来也一直没有用全力,但是三年的日积月累总会有收获,而这群人里收获最大的,一个是班城,一个是云墨。
班城的缘魂九曲藤龙,别看只是高级缘魂,但是它却是正宗的龙系,而且九曲藤龙生活年代久远,可以追溯到上古,绝对是植物界的帝皇级物种!这次班城能够和植物之间交集联系,进行沟通,绝对是和他的缘魂分不开的,其次还有一个特别重要也是特别容易被人忽视的原因——元力诀。
云墨的缘魂麟血冰凤,缘魂级别不用说,那绝对是相当顶级的存在,这次云墨的缘魂能和冰啼融合形成铠甲,除了元力诀的一部分作用和云墨日常的努力之外,还有一个极其重要原因,那就是冰啼。
冰啼是一直冰凤没错,但是它不是一种普通的冰凤,它在严格的意义上讲是一种叫做铠兽的物种。
铠兽,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在一定条件下可以变化成铠甲的物种。这种物种数量稀少不说,而且化铠的条件近乎苛刻。首先铠兽要由铠甲佩戴者孵化,并在第一时间认主,认主之后还要得到铠兽的认可。
要说铠兽的认可,那绝对让人头痛之极,认可与否完全看自己的心情,而且这一次它心情好了可以帮你,下一次它心情不爽,理都不理你。绝对傲娇,绝对随意。不过还好,铠兽的智商和情商都是高于普通同类神兽的,在关键的时候,基本上不掉链子。
云墨掌侧的“羽刃”消失不见,他掌心半扣,一把光滑的亮银长枪出现在云墨的手中。银甲,银枪,嗯……就是个子矮了一点。
云墨抬手起枪,银枪上挑,直指悠娆。云墨刚一抬头,一只紫眸银雀的银爪闯入视线,接着……他就被悠娆踹飞了。是的,照脸踹的!
而云墨只是一个开始,几乎就是几个眨眼的瞬间,其它五个人,都被悠娆以不同的方式揍到扑街。
“摆姿势,耍帅?你们以为这是在干什么,你们的面前要是一个要你们命的敌人,你们已经被鞭尸无数次了!”悠娆呵斥道。
云墨捂着脸,艰难的坐起身子,鼻血哗哗的流啊,“为啥只有我是被踹脸的!”
悠娆居高临下,俯视着悠娆,“就因为你穿了一身铠甲!还是银甲!都和我左肩的银色肩甲有点撞衫的感觉。”
云墨顿时泪流满面,这是有多傲娇,多变态的人才能想出这么无厘头的烂理由!
“那若惜呢,就因为若惜的铠甲是红的,所以下手不重?”云墨顿觉有点崩溃。
悠娆柳眉一挑,大有种“就虐你,没道理”的气势,“对!怎么地,谁叫你穿着一身银甲呢?”
谁叫你穿了一身银甲呢?悠娆果然是悠娆啊!云墨的心脏顿时有种碎裂的冲动,悠娆你可是一位伟大的人民教师,欺负一个未满十岁的孩子,这样真的好么?
云墨干脆趴在草地上,懒得动了。人善被人欺!
悠娆扭过身子,背对着云墨六人,“今天表现不错,明天好好休息,要是敢给我丢脸,我就把你们扔到莲池喂鱼!”
悠娆渐渐的消失在大家的视线内,本来还直着身子的厚土,班城,凰曦和若惜四人直接仰面朝天躺在了草地上,钩子也不再把前半截身子支起来,驼着弑瑾雨趴在地上。
“这就打了几分钟,丢人啊!”班城翻了个身,把脸埋在草里。
没有一个人回应班城,大家都知道,最后这一下,悠娆终于使出了真本事,虽然全军覆没的惨不忍睹,但是,悠娆毕竟终于认真了。
六个孩子身上运转的元力不知何时褪了下去,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双眼。呼吸的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香甜,每个人都贪婪的索取着空气中的每一丝氧气。
“今天悠娆的心情不错,就是下手黑了点,谁都别理我我要在这睡一会。”云墨说着,感觉眼皮越来越重,话音刚落,他就已经进入了睡眠状态。
每个人都想对云墨腹黑一把,可是他们谁都没有说话,这一次大家都使出了全力,都把元力运转到了极致,但是,他们还是和悠娆的差距太大了。况且这是他们三年来第一次这么拼身体难免会受不了。
终于,每个人都睡着了,一位蓝袍的中年女性和一位络腮胡子的身材魁梧的大汉正好路过。
“夕桥,这几个孩子怎么了,怎么睡在这了?”鲲鹏小声的问,生怕声音一大吵醒了这几个孩子。
夕桥看了一眼,这几个孩子躺的四仰八叉,地上还留有打斗的痕迹,而且这几个人身上都多多少少的蹭了许多青草汁,尤其是云墨的脸上,有一个大大的鞋印,从鼻子到下巴还满是干了的血迹。
“还用说?肯定是这几个小家伙今天表现不错,悠娆那丫头一开心,就情不自禁的虐了他们一把。”夕桥蹲下身子,依次察看他们几个的身体状况,确定了他们没问题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老鸟,你知道校长那货干什么去了吗,一失踪就是好几年,这甩手掌柜当的,没有这么清闲的,下次看见她,我就把她锁在千机楼,把所有的机关都打开,我看谁敢给她开门,以后把学院的大小事宜都给她送到千机楼里去,叫她在那里办公,除非退休,否则别想出来!”夕桥一想到本该校长处理的东西几乎都摆在她的办公桌上等待下文,气就不打一处来。
鲲鹏叹了一口气,以夕桥生气的样子就可以看出,在校长消失的这段时间,夕桥承担了多大的压力!
“夕桥,你看咱们是不是应该把他们先送回宿舍,这样会不会着凉啊?”鲲鹏看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一身嫩绿”的躺在草地里,心疼到不行。
夕桥站起身子,暼了鲲鹏一眼,“送这一次,就会有下一次,他们的心里就会无形之中形成一种依赖感,这种依赖感一旦根深蒂固,当他们面对荒野,孤助无缘时,他们就很容易沮丧,甚至崩溃!”
鲲鹏点了点头,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可是看着厚土还是忍不住心疼,要知道,厚土可是鲲鹏亲自从‘厚土城’领回来的,现在看着他在草和泥土的混合物里躺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会跌倒才可以学会奔跑,你要相信他们……你他妈听没听老娘说话,信不信我把你那出租屋也给占用了!”夕桥本来想劝慰一下鲲鹏,但看到鲲鹏一副可怜的样子顿感恶心,干脆来硬的。也是,一个壮如棕熊的络腮胡子大汉,给你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让谁都有一种恶心到想一拳砸过去的冲动。
当然,夕桥之所以一拳头没有打过去,不是因为夕桥的脾气好、涵养高,而是因为鲲鹏这货皮糙肉厚,防御力惊人,尤其在脸部,尤为明显……大家都懂得!
夕桥看着六个睡的正香的的孩子们,狠了狠心,用脚一个个踢了过去,“起来,起来,都起来!干什么,晚上都没睡好是吧,怎么跑这来睡啊,宿舍住的太舒服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另换一间让你们满意的。”
夕桥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不知道有多心疼!人总是这样,为了某件事会深藏起那个原本真实的自己,不得已会把另一个不是自己的自己摆出来给人看。
这场“飞来横祸”首当其冲的倒霉蛋就是云墨,云墨用满是泥土和草叶的双手支撑起身子,不情愿地睁开自己惺忪的眼睛,“夕桥老师,鲲鹏老师你们好,那个……我们训练太累了,所以就……”
“所以什么所以!难道以后你们到了危机四伏未知区域,你们也是这个样子,累了到底就睡,完全不顾自己和身边伙伴的安危?”夕桥怕自己忍不住会心软,干脆直接打断云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