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你是治疗师,肯定知道人体那些部位又痛又不易致残。”迫不及待的班城向身后的若惜道。
若惜见扭不过他们,无奈的叹了口气,“首先是心脏右侧偏离一寸的地方,那里没有大的血管和器官的存在。”
“啊”班城仔细的找好位置,用力的刺下去,钱富有惨叫一声,正当他要昏厥的时候,弑瑾雨撒出一把栗色的闪光粉末,“这是清灵散,可以保持灵台清明,想昏过去没这么简单。”说罢从班城手中拿过两根骨刺,狠狠地一遍又一遍的刺入钱富有的大腿。
“瘸子!你才是瘸子!你们家都是瘸子!”弑瑾雨边刺边说,力道一下比一下重,慢慢的,咒骂变成了哭泣。厚土拉住弑瑾雨的手,安慰道,“好了,停手吧,再刺下去他就要残废了。”
弑瑾雨趴在厚土的胳膊上哭了起来。
班城,叹了一口气,拔出钱富有胸口上的骨刺,对弑瑾雨说:“瑾雨,他也收到惩罚了,就别再理他了,我们去逛逛去吧。”
弑瑾雨从厚土的胳膊上抬起来,擦了擦眼泪,点了点头。厚土走到弑瑾雨的身后,推着轮椅,向前走去。
“云墨,刚才你的速度好快,好厉害。”一袭红装的的凰曦看着云墨。刚才摆开架势的时候,凰曦无意中看到云墨并不是像他们一样用迈步的方式移动身子,而是身子一闪便出现了属于自己的最佳的位置。
云墨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了,原来爷爷教的。”云墨挠挠头,小脸一红,第一次被女生夸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班城收起金黄色的骨刺,把后面丢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跑了几步,跟着大家向城内繁华的地带走去。
走了有一段时间,大家才来到繁华的商业地带,大街上熙熙攘攘,各种叫卖的摊贩不知疲倦的扯着嗓子,来来往往的行人走走停停,无论想不想买的,都会驻足看看。这里的摊贩也很会做生意,无论你是锦帽貂裘,还是破衣烂履,你要你在这里驻足,只要你开口询问,总是不厌其烦的笑脸相迎。在这样的气氛中,刚才大家的不愉快很快就一扫而空,被满满的好奇和快乐所占据。
女孩子们喜欢各种首饰和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穿梭在各个摊贩之间。厚土推着弑瑾雨的轮椅,之所以她没让别的女孩子来推,并不是因为怜香惜玉,而是他是被鲲鹏捡回来的小乞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尴尬。
云墨跟在班城的身后,这孩子早晨起来头痛的要死,出门根本就没有带钱。与之相反的是班城,这家伙可是个十足的有钱人,带着云墨在各种卖材料的摊上,店里转来转去,他也会砍价,总是把价位卡在商家所能接受的最低线,商家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白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牵着鼻子走。
一天下来,云墨和厚土自然是什么都没有买。三个女孩子买了一大堆的东西,有吃有喝有首饰,你要你能想到的,她们几乎买到了,一共大约花了两个金币。(一金币=十个银币=一百个铜币)但是,班城一个人竟然买了三个背筐的材料,有木头有金属,还有一些大家不知道名字的东西。
班城说,要不是考虑到只有三个男生,他又不好意思让女孩子帮他拿,他还会再买下去,仅仅这三背筐的东西就花了十个金币。真真正正的土豪啊!
傍晚,三个男生背着与身体不相衬的大大的背筐走在后面,若惜推着弑瑾雨,凰曦抱着大包东西,返回学院。他们没想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出来'好远,六个人“奔波”了近两个小时才走回学院。学院门前的空地上残留着今天早晨刚刚砸出来的一个坑,坑里还就有干涸了的斑斑血迹。
六个人一进门,钩子就窜到了弑瑾雨的面前,用柔软的下颌蹭着她的膝盖,钩状的尾巴想小狗一样摇啊摇的。钩子待在屋子里,无聊不说,关键是饿了一整天了。以往出现的勾蛇,那一条不是成天跟喂不饱的饿死鬼一样,虽说钩子认弑瑾雨为主之后可以从弑瑾雨的身体中共享养分,但是也不能一点吃的都不喂啊!
弑瑾雨看到钩子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摸摸钩子的头,空间手链一闪,从手链里拿出一大块肉丢进钩子的嘴里。
云墨愣了一下,突然大叫起来,“瑾雨,你有空间物品啊!怎么不早说,你知道班城那家伙的东西多重么!”
弑瑾雨偷笑一下,一脸傲娇地说,“本姑娘的手链里装的都是钩子的东西,其它的,一律谢绝!”
“哎,没想到,我还不如钩子的命好,洗洗睡了。”云墨摊摊手,半开玩笑道。
可是,云墨的话音刚落,弑瑾雨的脸色突然阴沉起来,“云墨,你什么意思,我告诉你,钩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家人,我不允许任何人说它、侮辱他。云墨,别逼我讨厌你!”
“弑瑾雨,我说什么了,发这么大火你至于么?”云墨看弑瑾雨突然发脾气,心里虽怒,但本质上是不喜欢和女生生气的。
弑瑾雨“哼”的一声转过头,钩子见状吞掉嘴里的肉,乖巧的把头搭在弑瑾雨的膝盖上,弑瑾雨细嫩白皙的手掌细细地摩擦着钩子的头。
原来弑瑾雨小时候中剧毒的那一次,弑家家主请了很多名医前来,但多数名医皆叹息拂袖而去,唯有一个人留了下来,开了一个方子,但是方子的药引子却是至亲的心脏!
后来,药煎好了,弑瑾雨吃下药后剧毒也确实解了,但是她却失去了一双腿和疼爱自己的母亲。这件事虽然外人不知道,但是却传遍了弑家上下,甚至到了最后弑瑾雨被传成了天煞孤星、吃人心脏的恶魔。从那时起,没有人敢靠近她,没有人去理会她,送饭菜的丫鬟也是连餐盘也来不及收就仓皇出而逃。就连她的亲生父亲都因为她母亲的死而厌恶她!
有一天,她闺房里一只金黄色的,身披骨甲和骨刺,尾巴呈钩状的小蛇破壳而出,成天与弑瑾雨嬉戏。刚开始弑瑾雨还是有些怕的,但是相处的久了,这条怪异的。小蛇成了弑瑾雨唯一一个,也是最好的朋友。
云墨也十分生气,气呼呼的进了屋子,“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闯入屋子的云墨,一屁股坐在床上,对着整齐的被子打了几拳,云墨从包袱里拿出那个盒子,盒子轻启,熟悉的寒冷,小心翼翼地捧出这枚凤凰蛋。
“哎,也不知道怎么孵化你,要不是看你的壳挺漂亮,说不定就把你给煮了。”云墨有点懒洋洋的说道,然后顺势躺在床上,通过屋子里的发光的石头静静地看着它。
不知看了多长时间,玩了一天的云墨眼睛发沉,渐渐闭上了眼睛,凤凰蛋滚落到手边。
……
第二天早晨,率先起床出来的是厚土,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感觉屋子里比昨天冷了许多,冻的他都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他向四周环视了一下,吓了一大跳。
云墨房间的门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而且顺着门缝蔓延开来,门的下面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原来云墨昨天昏昏沉沉的睡去,并没有把那枚凤凰蛋装进龙武附带着给他的那个盒子,导致凤凰蛋散发出来的寒气不断堆积。可是谁都没有想到那枚蛋所散发的寒气一夜之间竟然堆积到了这种程度。
“大家快出来,出事了!”厚土大喊一声,不一会大家都纷纷出来,看到这样一幕,全都惊呆了。
钩子盯着那道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的大门,仿佛要把它看透一样,里面散发出来的灵魂上的威压,让这头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凶兽悄悄后退了几分。
弑瑾雨皱着眉头看看了身下的钩子,原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钩子,竟然在微微的打颤,琥珀般的淡红色眼睛流露出些许恐惧之色。
“快想办法把门打来,里面有让钩子害怕的东西,云墨的生命可能有危险!”弑瑾雨立刻喊到。
话音一落,凰曦快步走到门前,元气一运,手上聚集了大量的火元素,双手一拍,狠狠地拍在厚厚的冰层上,但是冰层上仿佛被附加了一种神奇的力量,不仅熔点高,耗费的元气多不说,热量还很难扩散出去。
班城见状,从房间里拿出一副机关器,“咔咔”几声,迅速地固定在腿上,头也没抬地说道,“你们先尽力把门打破,我去找老师。”说罢,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凰曦手腕一翻,手里出现一柄火红长剑,剑枕处包裹着一层'火焰,红色的火焰中闪烁着太阳般的金黄,长剑发出鸟叫似的一声清啼,吐出一大股灼热的红中泛金的火焰,瞬间包裹住了整个冰门。
弑瑾雨把庾金之气一凝,双手拍在钩子身上,钩子口中金光一闪,吐出一个月牙型的金黄色能量刃,混合着凰曦手中长剑喷出的火焰,冰门“砰”的一声被打出了一个直径足有半米的大洞。
冰门上的大洞中猛地喷出一大股冰雪,整个客厅里瞬间布上了一层冰晶,一闪一闪的,整个墙上好似铺上了一层细小的钻石。门里发出几声嘹亮的鸟鸣,冲天的威压顿时弥漫了整个校园。钩子被这股威压冲击地吐了一口金色的鲜血,凰曦手中的长剑也剧烈地震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