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普城被笼罩在夜色里,街边高高低低的灯笼连起来像一条长龙。陈娘子带着陈如俊去往城郊。
“如俊,娘问你,你要老实说,你是不是加入飞虎帮了?”陈娘子开口问,一边观察着自家儿子,以图能从他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什么端倪。
“嗯。”陈如俊平静的说。他是亲眼看见飞虎帮里有一只飞虎异兽,那正是帮主的坐骑。
“还记得为娘的和你说的话吗?”陈娘子把语气尽量放温和,她希望能说通自己的孩子,尽管在普城看见修士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
“嗯。”
“娘不明白,既然你记得娘和你说不可以加入任何帮派,可是你为什么加入飞虎帮?”陈娘子双手握住,指尖在手心里拨弄着。
陈如俊没有回答,不知道什么时候身后的影子变得模糊,不再想交。
“回答我孩子。”娘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陈娘子停下脚步,拽住陈如俊的臂膀。“你不知道你爹是怎么死的吗?”声音不自觉的大了起来。
“我就是知道爹怎么死的才加入飞虎帮。我一定会为爹报仇的。”陈如俊甩开陈娘子的手,跑进巷子里。
“如俊。”陈娘子追进巷子里,没见到人影,原地哀叹了一声。“如俊,娘不希望你成为其他人的杀父仇人。”一个人无奈的喃喃自语。
陈娘子准备往回走,被人拦住,回过头,巷子口也闪进几个人。
“陈娘子,夜色撩人,何不与哥几个风花雪月一番。”领头的人说道。
看清楚来人的模样,是白天的那一群飞虎帮的。“畜牲。”
逐渐缩小包围圈,“陈娘子,我们白天可是被好生照顾了啊,我这几个兄弟都想回报陈娘子的照顾。”一脸淫荡。其他人跟着附和,发出笑声。
“放开我娘。”巷子口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
“如俊,娘没事,你快跑。”陈娘子朝陈如俊大声喊,手臂被一群人牢牢禁箍住。
“陈如俊。”几个人空出道让领头的人可以正面对着陈如俊。“念你也算我们飞虎帮一份子,把你店里的那些人喊过来,我就放了你娘。”
“不可以,如俊不要听他的。”陈娘子挣扎不成就极力嘶喊,心里明白对方是准备报复金雷。
“好,我去喊,要是你敢动我娘,我就要了你的命。”陈如俊转身就跑。
“明哥,你真的要放过陈娘子?”一人问明哥。
“有多少人能把对小孩子的话当真的。哈哈。”明哥捻起一束陈娘子的发丝,无比淫荡的说:“陈娘子,你可知我有多少个夜晚睡不着,像是一群蚂蚁在我心头上挠啊挠啊,我多想让你用舌头帮我止痒。”
“畜牲。”陈娘子骂了一句,她想起那天丈夫被打死,感到深深的绝望。金雷一定要带着陈如俊远走高飞。
“明哥,我们兄弟几个可有福气?”
“当然。”
“畜牲。”陈如俊躲在暗处小声地骂出来,“我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普城在夜里也是灯火通明,这里的夜间营生很火,很多人只注意到了姑娘们有多美,有多少人会觉得这月色是如此凄美。月亮半眯着眼睛,俯视各处,角落里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