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超凡之翼
天苍苍
2024-10-07 20:46
整个灰石族在母语指引下的转变迫使神秘人把矫健的尾巴再一次藏进斗篷内。或许确实应该留些时间给这年轻的种族，让它孕育出属于自身的文明。
“这样能让你放过灰石了吗？”威尔在灰石族群体的仰天长啸中悄悄接近神秘人，他用世界语（威肯语）询问神秘人“你仍要毁灭这个新生的种族吗？”
神秘人摇摇头然后点点头，毁灭并不是初衷创造才是。
“随便你”说完威尔遁入人群中消失了。
神秘人左右观看灰石族此刻脸上截然不同的表情，新生的部落不应该被列入毁灭创造名单里，矫健的尾巴在斗篷内来回蹿动，但是能让她停止毁灭创造的种族寥寥无几，或许应该再测试一番……
“嗷……呜”站在遗迹顶端的灰石族响应着同族的号召，象征着灰石自由与尊严的嚎叫回荡在遗迹上空，盘旋进地下陵墓久久不会消散，因为这样鼓舞人性的声音会一直在地下陵墓墙壁间来回荡漾。
“嗷……呜”林中避难的灰石族老幼对母语更是有难以割舍的感情，幼犬在母语中诞生对于与生俱来的那份恩泽他们比谁都记得清楚，而老犬在生命即将到达终点的时候大多会失去威肯学来的语言能力只能用犬鸣交流，融入灵魂的母语召唤让他们改变行走方向，转身朝灰石朝着犬人唯一的家园走去。
“嗷……呜”嚎叫声借由风势一直飘荡到灰石犬齿峰，匿藏在这里的灰石族从洞中探出脑袋，站起身拍掉野兽般四肢行走时手上的尘土，风撩拨着他们肮脏的毛皮，粘附在毛发间的灰尘污垢和心灵深处的落败绝望摆动并消散进风里，风吹掉他们脸上的泪水“嗷……呜（灰石……我要回家！）”
“你们必须马上离开灰石领土”威尔却突然出现在浩和佩隆的身边，无视浩为灰石战斗留下的伤痛疲惫，低声对他俩提出极度无貌的建议。
“……好吧，佩隆我们走。”浩咬牙顽强的抱着佩隆站立起来，披覆在身上的蛛丝绒毯就这样撕裂成了碎片，浩尴尬的朝佩隆道歉“很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东西。”
“没关系”佩隆并不想继续给新郎增添任何负担……但她实在太喜欢待在他怀抱里头了，她喜欢和新郎一起走向新世界无论去到哪里都只留下一对脚印“你还是会被当做不受欢迎的人类，还是会被赶走吗？”
“恐怕是这样的”浩的眼神恢复到清澈的样子，他早已习惯世界冷漠的模样，石头、树枝、后背……
“刚刚好相反，你会被灰石族以最热情的方式迎接”威尔陪在浩的身边，此时的威尔让浩和佩隆都感觉到些许陌生，他原本应该黝黑的毛色居然变得像皎洁的月色般，而且毛发生长得更长了让威尔看起来像个圣人或者长者。他怎么能这样平静去对待灰石族的事情，他在浩和佩隆眼里应该会更暴烈更野蛮些“但是你做好准备永远留在这里变成另一位神了吗？”
“浩才不会留在这里！”佩隆迅速的回答威尔，但他不该把被伤痛折磨的浩在此刻赶走，浩伤口又淌血了“没有人能囚禁他！”
“灰石族有你，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就算要立一位新的……咳咳”浩把头扭过一边咳嗽避开佩隆。
“要是我也离开了呢？”威尔趁着浩咳嗽的时机这样回答“他们就会把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你为什么要离开？”佩隆感到好奇“你不跟灰石同类在一起吗？”
“我的同类？佩隆是我的同类”他看着佩隆，然后看着停止咳嗽的浩“浩也是我的同类，世间的万物都是我的同类。”
“你害怕灰石再一次走向依赖和迷失……”浩继续往前走，他非常疲累而且怀抱里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人“你怕自己的存在会毁掉灰石对吧。”
“该毁灭的东西就毁灭掉吧，不该毁灭的就让它重新开始吧，至于我……”威尔很平静重生让他不再有愤怒“只是不想留在这里。”
“那你要去哪里？”佩隆努力让尾腹低频颤动产生热量供浩取暖，她语调的字词也变得模糊“你要跟我们一起流浪？”
“看来只有这样了，而且站在这里总会有什么渗透进我的心里”威尔已经忘记了和爱有关的事情也包括月牙，但他不敢朝祭坛的方向望去“你们愿意让我跟随你们吗？我的心应该像地宫里的水潭般平静。”
“不行！”佩隆正在努力为浩温暖身体，她只是稍稍戏谑威尔，有威尔的路途会变得更安全，特别是眼前这个新的威尔很让人期待。
“不行！”浩居然也这样戏谑着威尔因为他没想到佩隆会这么调皮，折断的肋骨有威尔部分功劳，浩可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威尔，至少要假装拒绝威尔一番。
“……你们”威尔继续跟随他俩“世界属于每一个生物，这路又不是你们的。”
“哈！你看幸好我们俩都没有同意呢。”浩知道威尔一定会跟随着自己，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威尔变得更狡猾了！”
“威尔到底在浩拼命保卫灰石的时候经历了什么？”佩隆好奇的看着威尔，他换掉了身体也换掉了灵魂。
“我也不知道”威尔平静的回答他忘却了很多事情，可是他脸上的泪水一直流个没完没了。
“我们该怎么走？”从灰石领地各处汇集过来的灰石族已经陆续出现在不远处，似乎没有一个方向能让人安心的离去。
“这就是你们不让我跟随的后果”威尔转身迎向灰石祭坛是方向，迎着风迎着闪耀的银光迎着毫无知觉的泪水“你们要跟随着我走吗？”
“不！”浩学着威尔的话“这条路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来吧，别嘴硬了”威尔搀扶起浩而浩怀里头抱着佩隆，真是极不协调的画面“我们要跳进地宫里头去！由地下陵墓离开灰石，灰石人不会进入那里追寻我们。”
“这么高！”浩站在地宫的入口处往下望，里头黑乎乎的看不到底，而且还有难闻的气味。
“不要犹豫的跳下去，放松一切之后斜坡和弯道会把你们安全的送到水潭中央”威尔给出忠告“千万不要……”
“知道了”说完浩就抱着佩隆纵身跳入黑暗中。
“我还没……”威尔还没把忠告说完，独自一人的他看见不远处银白毛皮旗帜被风拍打出“啪啪啪”的声音，她一定很痛苦吧，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
“威尔！快来啊！好高！呼呼呼！”浩刺激的惊叫声由洞口传出来。
威尔收回了他的手，可是却停不下他的眼泪，威尔感觉不到痛苦也感觉不到爱，但这泪水就像呼吸一样自然而然，紧接着他也纵身跳进了看不见底的黑洞“再见，了灰石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