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灰石族仍旧不愿意脱离这腐朽的生命整体,然后独立的思考关于自己关于眼前的处境,它们只是哭泣着汇集到犬人同伴尸体堆旁。
“都是威肯人的错!”灰石族颤抖双手捧起生命消逝后的碎片。
“威肯人不来一切都好端端的!”它们无助悲伤的在尸体里头寻找想象中的脸庞。
“他们总是这样伤害着灰石……”它们甚至找不到可以落脚点,只能无奈踩上温热湿滑的尸体。
“呜……孩子,你在哪……”它们痛苦悲鸣声回荡在空中。
“呜……哪一个才是你呢?”但天空不会回应它们痛苦的哭泣。
“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会这样?”它们彷徨无措根本不知道一切都糟得不能再糟。
“一次又一次……我们擦肩而过却辨认不出彼此……”它们找不到路只能任凭鲸主带走自己的幼犬。
“现在也还是辨认不出……呜”它们看不清前方,所有模糊的背影都可能是自己牵挂的那个人。
“希望孩子们不在这里头”它们深深的迷茫却错把希望寄托于侥幸。
“希望他不在这里面”只能相互安慰,气味混在一起再难分辨谁是谁,在或不在有何区别。
“那这些应该是谁的孩子呢?”它们永远不能平复并得到安宁。
“……呜”其实它们什么都不想谈论只想哭,欢笑和哭泣都是严格禁止的奢侈。
“希望这只是一个恶梦”可是它们早已丧失梦想的权利。
晶莹剔透的蛛丝晶体持续在微光下折射出七色彩虹,犬人奴隶爪子远远没有想象中锋利,因为它们到底不过是一群被激素催长的孩子。威肯人静静沉睡在蛛丝晶体里头没有伤害脚下或者身旁的任何无辜者,犬人奴隶是死在它们自己手上的,死在那只叫做权利的野兽嘴里。
“真的是威肯人吗?”灰石族用爪子轻抚蛛丝晶体壁,上边残留细微的划痕和折断的爪子。
“你们真的觉得这一切都是威肯人造成的吗?”浩和佩隆沉睡在里头“他们怎么可能是杀害孩子的凶手呢?”
“……或许他是来救我们的。”灰石的生活一日不如一日,彼此都在崩溃边缘靠着口号和渲染苟且着“也许”
“不知道”选择似乎从未出现过无论是呼吸还是心跳都不由自主。
“以后还能依靠谁呢?”多希望有人替自己安排做主,为灰石描划出精彩美丽的未来“谁来拯救灰石”
“我看见孩子们不顾一切的相互伤害着”它们彼此挥舞爪子的模样深深印入在场者的脑海。
“没有人喊停……”残忍的画面让它们摇头试图醒来或是否认现状。
“直到最后一个倒下去也没有人替它们喊一声停。”它们一直沉默着,谁也没有大声的为正遭受虐待的孩子们呼喊一声。
“呜呜呜呜……”它们才是不该活着的,地上的血液像镜子一般颠倒了整个世界。
“呜……”鲸主抢走幼犬的时候它们沉默了,鲸主命令幼犬厮杀的时候它们沉默了,鲸主没有喊停灰石族也没有喊停……终于灰石族意识到了自己的罪孽。
神秘人转头望着鲸主。
但是鲸主却不再卑微而不问缘由的臣服,他摇头并步步退后“我……我不要再继续了,这红色的海洋让我感到恐惧。”
灰石族抬起头站直身子,丢下手上温热的肉块,不友好转头看着曾经的神使,鲸主先是感到吃惊但很快就释然了,或许这就是报应。
“我知道自己不可饶恕,但是我可不会乖乖的站着等你们杀死,不管任何动物都有求生的本能和逃离杀戮时的豁免权”鲸主捂着覆盖在腮上的呼吸器,离开这个装置他极度虚弱,但他仍有许多资本——灰石族给他送来了数不尽的财富“犬人奴隶们!来救你们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