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是轻功高强的高飞,也不是臂力奇强的勾三,在荡出数百米后,他气力越来越接继不上。眼看面前另一根枝条就在眼前,可是,一伸手却只拽住了枝条的前稍。只听咔嚓一声,枝条断开,他也从数米高的空中重重摔在地上。幸亏刚刚下过雨,幸亏地上还有碧嫩柔薏,这两者做了铺垫,为他卸去了不少力道。虽然摔得浑身是泥,却也没有摔伤。他狼狈爬起来,四望了一圈,没见有人,这才惊魂甫定。歇息了一会,想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又急忙爬上一棵大树,又荡了十几棵树,他眼睛一亮。突然看见前面一棵大树离地数米处有一个树洞!树洞!他一阵狂喜:可找着藏身之地了!他急忙爬上那棵大树,把身缩进那树洞了。那大树甚大,树洞也大,他整个人藏在里面竟然不甚窄窘。看看天色已晚,他决定在这树洞里美美睡上一夜,等明天体力恢复了再作打算。把脚往下一踩,突然感觉脚下似乎另有物体。他就用脚勾了出来,却见枯叶里的东西用油纸包着。慢慢解开一看,里面却是一个包裹。再解开包裹,赫然却是十几本古籍册本。他不禁眉头皱了起来,暗自思道:上林苑本就是人烟稀少之地,这又是谁把这古籍藏在这树洞里的?他突然想起了这上林苑乃是范府正在开发之地,莫非这些古籍也与范府有关?他翻了翻,却见只是一些写满不同字体的古籍,显然不是他日思夜想的《韩熙载夜宴图》,不由地叹口气,料到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就把它们依旧踩在脚下。缩着身子养起了神。
冯夷与思过出了密林,回到工棚附近。思过少年调皮,忽然抓住旁边大树一个枝条荡了出去,然后回头招呼冯夷快走。冯夷眼皮一跳,不由大喜:原来如此!思过问道:什么原来如此?冯夷道:我已想到那无鼻之人是怎么凭空消失了的了?思过道:难道和我一样拽着枝条飞走的?冯夷笑道:正是。看看天色渐黑,就说:近日在密林里走了半天,也是累了。量那无鼻之人也走不远,待明日天明我们再去寻他。
次日,二人又去树林里寻找刘不同的下落。思过提议分开寻找,冯夷嘱咐他小心为上,思过就跑向另一边去了。冯夷寻出不远,果然发现了线索,那就是刘不同无力之时拽断了的那根枝条。他微微一笑:刘不同啊刘不同,你纵是一只狐狸也被我抓到了尾巴!就又向前寻去,突然看见一个人影正从一颗大树上往下爬。仔细一看,却是那思过少年。原来那思过少年昨夜忽然想起了自己曾把从范仲淹那里换来得古籍书册藏在密林一棵大树的树洞里。今日就想把它取出来,就借与冯夷分开找刘不同之际跑到了前面,找到了那棵大树。蹭蹭爬上,却见树洞里空空如也。原来那刘不同趁天亮早悄悄走了,临走之际把那包古籍书册也带走了。思过爬进树洞遍寻不着,有些气恼,扒拉了一阵,只发现了一柄短刃。却是那刘不同日常随身携带,只是早晨临走时不注意落下的。他把短刃拿在手里,直觉寒气逼人,知道是一把难得的短剑,就别在腰里,从树洞里爬了出来,正好被寻到此处的冯夷看见。
冯夷见到断刃,立即认出是刘不同之物,心想:那刘不同昨夜果然就藏身在这里!只可惜又被他溜了!思过拿着断刃顺手一划,只见断刃无声无息德把树身划开了一道深缝,喜道:这短剑怎的如此之快!冯夷道:既得之则留之,你好好留着吧,说不定以后你还能用他防身呢!
只后上林苑一连数天风平浪静。刘不同、王室、高飞、勾三就像那突然降落的雨,来的也匆匆,去得也匆匆,再也不见身影了。冯夷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力却暗自提防着。他暗自揣摩着上林苑三位太的具体位置,可是,查了好久却还是没有头绪,心里不禁闷闷不乐。再看那范仲淹,却只顾着大声吆喝着指挥那帮劳工平田整地,似乎对他的举动一点都没在意,心里不禁暗想:人的变化可真大啊,这个二爷,整天咋咋呼呼地与们混在一起,浑然不似以前读书人的模样。可真是时事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