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不同黑巾蒙面,背着高飞一阵猛跑,直奔到一座灵官庙里,把高飞砰地一下放在灵官殿前供桌上,张口呼呼喘气。他望着高飞昏迷不醒的样子,气恼的想,自己还指望这家伙帮自己打江山呢,怎么被一头驴子就吓晕了?真真可恶!拿手摇晃高飞,呼道:“醒来,且与我醒来!”见高飞还是昏迷,就拿香炉到庙外废井里兜了一炉井水回来,哗地一下全泼在他的脸上。高飞嗡嗡作响的脑袋受冷水一激,终于醒了,睁眼只见一座灵官神像横眉竖目,又吓了一跳:“这是在哪里?怎么有凶神恶鬼?”刘不同说:“什么恶鬼,我看你快要变成死鬼了!”
高飞想了半天,这才想起自己昏迷前的事。就俯身向刘不同请罪说:“属下无能,没能夺回书画,请元帅恕罪。”刘不同一摆手,说:“罢了,罢了。书画之事暂且放一放。你我先回山寨,找军医圣手把你的癔症医好再说。只是我的义妹如果知道你有癔症,不知要多伤心呢。”高飞大睁着迷迷瞪瞪的双眼,拉住刘不同说:“元帅,此事万万不可让红妹知道,红妹知道了会离开我的。”刘不同点点头,说:“你是我的得力干将,红妹又是我的远房妹妹,我撮合都来不及,怎能能让红妹离开你呢?”刘不同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心里在暗暗窃笑:好你个高飞,我本怕你武艺高强日后反我,我镇不住你。原来你有驴晕症儿!日后你如果翅膀硬了,冲我发难,我只需牵一头驴子就能把你镇住了!
高飞自幼就被一异人带入山中,除了脾气古怪的异人师傅,和偶尔进山打柴的独眼樵夫,再也没见过别人。他十五岁时山下来了一对逃难男女,见此处有山有水,滩涂肥沃,就在一背风山坳里搭了草棚住了下来。这对男女就是还未加入义军的刘猛和他的妻子。刘猛本是江湖卖艺人,在省城卖艺时与调戏他妻子的恶少动手,伤了恶少,就逃出省城,逃至远山僻野。其妻怀有身孕,不能再走,就选好狭道山坳住了下来。不久其妻生产,他就决定在此长住一个阶段,就开荒种地,围垄作园,还从山崖上移了一丛翠竹植在草棚旁边,但自己却也不慎摔伤了腰身,好长时间直不起身来。其妻喜欢翠竹,就经常在天气好的时候抱了婴儿在翠竹边喂奶。郁郁婆娑叶,沙沙疏影枝,少妇抱着婴儿看着不远处的丈夫弯腰浇园,心情很好,只想把这种日子长久地过下去。
少年高飞早就山坳里这对男女上心好久了。尤其是那个丰乳肥臀的少妇给他一种神秘异样的感觉。可他的异人师傅一直嘱咐他不许靠近草棚,还说女人是老虎,发起凶狠来能把男人吃掉,还指着弯着腰的刘猛说:“那个男人形体魁梧,可为什么一直直不起腰?就是被那女人害的。乖徒儿且不可靠近那母老虎。”少年高飞表面上连连点头,可暗地里还是偷偷下山去瞧那少妇,想知道那少妇到底凶狠在哪里。
阳光明媚,风和日丽,少妇又坐在翠竹旁边。怀里的婴儿饿了,小腿乱蹬,小手乱抓,小嘴张着哇哇乱叫。少妇急忙解开衣扣敞开胸怀,托出一只巨乳喂哺婴儿。婴儿含着母乳,方才心满意足。恰巧少年高飞这会儿正偷偷藏在那丛翠竹里,斜刺里正好看见少妇的胸怀。少妇一对巨乳肥硕饱满,在阳光下白得耀眼。那婴儿小嘴含着一只母乳,却把一只小手紧紧抓着另一只母乳,少年高飞自小就没尝过一滴母乳,没被娘亲抱过一回,陡然间一见了母亲哺乳的场面,心头一股热血忽的涌上心头。他脑袋本就被异人师傅敲得混沌了,异人师傅又没教他做人的道理,忽然间疯了一般,钻出丛竹,扑到少妇跟前,把嘴直往少妇怀里拱。那少妇一声尖叫,吓得望后缩,不妨竹凳子不甚结实,格拉一声,连人带凳子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