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水灵

“谢皇上，谢纯阳公主”舞女们立马感谢道。
“灵儿感谢纯阳公主的救命之恩，想献歌一曲送给公主，不知……”紫衣舞女跪着请求道。
“唱吧”纯阳喝了一口果酒说道。
“谢公主殿下！”
“草木昏黄，仿佛枯血染了霜，剩我孤单，背影未来，好像江湖那么长，剩我仓惶，冷冷的月光停滞在脸上，请为我隐藏溢出的泪花，风来的突然留一地悲伤…………”紫衣舞女轻轻舞了起来边吟唱起来，歌声空灵忧伤。
‘只为唱给他听，可是……他却看都不看我一眼，只是因为我认识你比她认识你晚么？’紫衣女子边唱，眼泪边流淌。
突然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踏着凡尘而来，所有人的目光从紫衣女子身上移开，而那个冷漠高贵的帝王在看到白衣女子之后，神情慢慢柔和起来。
“风雨滂沱，淹没昨日的问候，沉默漂泊，岁月娑婆，淡漠了谁的执着，宿命难躲，曾经的月光在哪个远方，谁为我擦干溢出的泪花，风还是突然笑我太痴狂，遗忘呼啸而过的殇……”白衣女子从踏进大殿之后跟随紫衣女子的歌曲唱了起来。
紫衣女子停住了歌喉，因为这个声音她不想掩盖，虽然她不想让她抢了自己的风头，但是，不知为何自己却唱不下去，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美妙的歌声，只想静静聆听，虽然这歌是自己请人创作的，是自己想博取东方傲的好感的，但是为何她才第一次歌唱却比自己练习了千百次还要好？
她不甘心，但是她却无可奈何，只能看着东方傲注视着她，自己却无能为力，她恨透了这种感觉，为何要来这里，为何要离开峡谷关，在哪里自己是东方傲唯一的焦点，可是来了这里，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一行清泪滑落，湿了面纱，蒙了双眼，为谁沉沦，为谁心伤，新科状元看着紫衣女子移不开眼，他总觉得这个女子有说不出的故事，不然为何如此忧伤，即使蒙着面纱，但是却遮挡不住那双眼的光华。
何处寄相思，唯有泪两行。
“百花楼花魁灵嫣参见陛下”歆橦屈身一礼。
“平身”东方傲抬手，注视着歆橦。
‘这不是……怎么现在变成了百花楼花魁？而且还改名为灵嫣？难道是相似之人，这就是传闻中可以预知未来的灵女？’纯阳惊叹歆橦的出现，更深思歆橦的出现。
“谢陛下”歆橦换换直起身子。
“来，到我这来。”东方傲站起身子对着歆橦伸出手，歆橦带着淡淡的微笑往上走去，一步一个台阶，一步一个脚印，无不是在宣告着，她是东方傲的新宠，想要动她也要看看东方傲同不同意。
或许聪明的人都发现了，东方傲在跟歆橦说话的时候从来是自称‘我’而不是朕。
“这是……？”纯阳不确信了，她疑惑了，能坐在东方傲身边的只有皇后，而她并非皇后，连宫妃都算不上。
“橦儿……”东方傲淡淡一声算是回应纯阳。
“公主好久不见”歆橦俯首，算是对纯阳打过招呼，纯阳有些疑惑有些惊讶，也点头算是回礼。
“下面的姑娘不好意思，你的歌不错，我便自顾自的唱了起来，还望你不要生气”歆橦坐定后冲着下面的紫衣女子说道。
紫衣女子却没有回答她，只是目光呆呆的看着东方傲，而东方傲并没有注意到，反而连纯阳都注意到了。
“姑娘，这可是皇宫正清宫大殿上，这般藐视‘皇恩’可是要砍头的”歆橦咬重‘皇恩’两字淡淡一笑。
“是……”紫衣女子才反应过来，下跪叩拜。
“不如让嫣儿舞一曲吧，也好庆贺公主归来”歆橦看着东方傲微微一笑问道。
东方傲让宫女倒好茶，递给歆橦，冷冷的声音，却包含着关心“喝些茶再去也不迟”
歆橦接过茶，点点头，抿了一口，待紫衣女子退了下去之后，放下茶杯，站起之后一脚跃起踩到桌面上，一个接力飞了下去，然后紧接着旋转。
东方傲也有些吃惊，这还是三年后他第一看见歆橦跳舞，虽然他知道歆橦现在百花楼的花魁，这三年来她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歆橦了，但是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他认为原来的歆橦一直都在，现在一直陪着他。
而其他人的眼球却全部被吸引了过去，纯阳看着歆橦在下跳着，眉头越拧越紧，‘看来她城府颇深’这是纯阳现在唯一的念头。
正清宫后门，也是舞女们所待的地方，紫衣女子并没有换下舞衣，而是坐在梳妆台前面就这样傻傻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看见了吗，那个女子就是上次皇上带来的，好美啊……舞也那么美”其中一个舞娘说着。
“看见了，难怪皇上看都不看我们这些人一眼，要是我是男的也喜欢像仙子一般的人”另一个舞娘感慨着。
“是啊，歌唱的好听，舞也好看，明明唱的一首歌跳的一样的舞，但是人不一样，却差了那么多呢……”
“嘘……小声点，我们去其他地方说”其中的舞娘指了指紫衣女子的方向说道。
“好……”
紫衣女子扯开面纱，覆上自己的脸颊，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真的那么不堪吗？还是因为我不够漂亮？如果……他会不会在乎我？‘紫衣女子从头上拔下一枚簪子，尖尖的簪尖，散发着寒光，紫衣女子擦干泪水，簪子紧紧捏在手中，站起身子往外走去。
正清宫一个太监走到东方傲边上说了几句，东方傲看着下面还在舞着的歆橦，深锁眉头。
不一会东方傲站了起来“众位爱卿，朕有些事需要处理”
“恭送陛下”百官跪拜东方傲，东方傲对纯阳给予一个歉意的眼神就离去了，在经过歆橦身旁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歆橦。
歆橦停下舞步，并没有跪拜，只是屈着礼。
倚梅园“陛下”青龙已经等候一旁很久了，看见东方傲立马行礼。
“如何了？”
“御医还没出来”青龙看了东方傲的神情，换换说道。
“到底发生了何事？”东方傲盯着青龙问道。
“等水灵姑娘醒来，陛下自己问她吧”
东方傲转头看向关闭的房门，不久后御医出现。
“回陛下，这位姑娘只不过呛了一些水，已无生命之忧，不过脸颊可能会留疤”
“配好药就下去吧”东方傲摆摆手。
“是”御医恭敬退下。
“灵儿，感觉如何？”东方傲来到床前，担忧的问道。
“石楠……”水灵看见东方傲，立马抓住东方傲手，微微抽泣起来。
“水灵姑娘！”青龙听见水灵喊东方傲为石楠，立马提醒道，东方傲摆了摆手，青龙行礼退下。
“陛下……我……”
“发生何事了？”东方傲拍拍水灵的手。
“歆橦，还是灵嫣，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因为她说自己是灵嫣，不是歆橦，她一来就让我离开你，我不愿意，她就……就……”水灵说着，覆上脸颊，眼泪顺势而下。
东方傲面容从水灵说的话之后越来越冷，看着已经包扎好的脸，白布上面还遗留着血印，可是看出这伤很重，他不想想歆橦会下得下去手，可是……
正清宫“公主可否借一步说话？”歆橦走到纯阳面前，屈礼说道。
“请……”纯阳起身，做一个请的手势，歆橦跟着她往偏殿而去。
待纯阳带着侍女随着歆橦来到偏殿后，歆橦看了看她身旁的侍女们，小雀不开心道“我们不能离开，谁知道你会对我们公主做什么！”
“你先下去”纯阳抬手制止了小雀的话。
“可是公主……”小雀为难道。
“下去！”
“是……”小雀临走前还瞪了歆橦一眼。
“说吧……”纯阳端着茶，吹了吹，淡淡道。
“相比公主应该是有事相求吧”歆橦微微一笑，也不急就这样看着纯阳。
“你是谁？”纯阳放下茶杯，盯着歆橦严肃的问道。
“小女灵嫣，刚才介绍过了”歆橦带着淡淡的笑意回答。
“你跟灵歆橦是什么关系？”纯阳直接问道，她不喜欢拐弯。
“我是她的替身，她已经死了”歆橦恢复冷冷的表情，就这样与纯阳对视，没有丝毫散躲。
“公主要问的应该不是这个事吧？”歆橦见纯阳没有回话，只是很疑惑很惊讶的看着她。
“既然你有此等能力，应该知道本宫所为何事”纯阳看着歆橦语气带着隔离。
“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单独找公主了，不过我想要跟公主做一笔交易”歆橦边说着边往旁边的凳子上走过去坐下。
“你怎么知道本宫一定会答应？”纯阳面显不爽，而歆橦却跟没有看到一样。
“公主不愿意，并不代表明二皇子不愿意，我只能说明二皇子登基有风险，如果想要化解就先帮处掉一个组织”歆橦边说眼神边变得寒冷异常。
‘她不是歆橦！’这是纯阳脑袋里的第一个反应。
随即歆橦面上恢复如初，看着纯阳淡淡一笑“还请公主跟明二皇子好好商量，嫣儿恭候大驾”
看纯阳并没出声，歆橦起身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去，等小雀回来就看见纯阳直直的坐在那里，眼神充满疑惑不安。
“公主？公主……”小雀喊了几声纯阳才反应过来。
“这个女人很危险！不行！本宫得告诉皇兄”纯阳说完，就站起身来。
慕枫，这才刚刚开始，你慢慢享受吧。
歆橦走在正清宫阳台边，眼底的阴霾深深的，寒冷的双眼只有恨意。
慕府“青雪，有办法了吗？”慕枫靠在摇椅上。
“主子，龙云藏得很隐蔽，还没有找到，不过已经找到与灵嫣相似的女子，可是施行下个计划了”
“那丫头呢？”
“打算接近纯阳公主”
“继续盯着”
“是……”
‘小橦，你到底要我如何，才愿意回到我身边’慕枫闭上双眼，那个对自己笑着的歆橦离自己越来越远，他却抓也抓不住。
倚梅阁“皇兄”纯阳带着人闯了进来。
“皇兄？……”在看见水灵拉着东方傲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的时候，纯阳愣住了，没再向前一步。
东方傲抽回手，淡淡一句“何事？”
“皇兄，纯阳找你有事”纯阳眼神暗了暗说道，是啊，他的皇兄早晚都是别人的，永远都不属于她。
“到偏殿去吧”东方傲对纯阳说完，就对水灵说道“朕很快回来”
纯阳跟着东方傲来到偏殿，东方傲坐好，看着纯阳，纯阳才慢慢缓过神来。
“皇兄，因为她会预知未来，皇兄才留她在身边的吗？”纯阳并没有说明是谁，但是东方傲清楚。
“不是”
“那是为何？”纯阳突然抬头看着东方傲，不解的问道。
“她是橦儿”东方傲垂眸。
“可是她不是……”纯阳没有说下去。
“就为这事？”东方傲抬眸。
“不是，我是想说，她，就是皇兄说的橦儿，很危险……”纯阳比较严肃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东方傲没有过多的情绪，淡淡的回复。
“皇兄知道为何还？”纯阳有些激动。
“因为她是橦儿”很坚定的语气。
“皇兄果然是因为喜欢上她了对么？”纯阳问出的话有些颤抖。
“是”没有一点迟疑。
纯阳看着东方傲良久才缓缓开口“纯阳知道了，只要是皇兄喜欢的纯阳也会喜欢……她，她想灭掉一个组织”说道后面纯阳抬头想从东方傲眼中看出一丝变化，可是什么变化都没有，依旧那么冷漠。
“我知道”
“是，皇兄什么都知道，纯阳愚钝了”纯阳掩上眼眸自言自语道。
“还有事吗？”
纯阳摇头，东方傲看着纯阳许久才缓缓出口“这几年过得可好？”
“恩？……”纯阳不敢置信的抬头，她一直以为东方傲是不关心她不在乎她的，看来不是的。
“他，可有欺负于你？”东方傲停顿了一下接着问道。
“没有，我过得很好……”纯阳笑着回到，明焰的确待她很好，事事都会依着她，可是，她却感受不到温暖，没有皇兄的地方又怎会好？
“是吗？”东方傲沉默了。
“恩”纯阳也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东方傲贴身太监的声音。
“陛下，水灵姑娘让您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