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这是哪跟哪呀?怎么咱俩成了烈焰宫的人了?你是咋想的啊?”
李家客房之中,刘建莫名其妙的问着张鹏。
“咱俩什么都不懂,来到人家的地盘,我这不是怕会对咱俩有什么不利吗,就索性这么说了,没想到这烈焰宫好像还挺厉害的。”张鹏摸着下巴,思索着之前和李应的对话。
“你怕对咱们不利那你还答应李栋前来,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我就说去石家城找谢浩的,你非要来此,人家要是问咱们烈焰宫的事,我看你怎么圆谎。”刘建嘴一撅悻悻的说道。
“圆谎?圆什么谎?你没发现吗?咱们不说,人家也不好意思问,似乎这种事是忌讳,以后啊,你就别说话,什么都听我的就行了。”
“唉,我知道,我被你说的稀里糊涂的,人家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你有什么打算还是先跟我说清楚,别整漏了,弄的咱们好像骗人一样,对了,你说李应说让咱们做客卿的事答不答应呢?”刘建又好奇又迷茫的问道。
“嗯,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咱俩又没有什么可让别人惦记的东西,人家能图咱们什么,也不过就是看上咱俩三层的修为和烈焰宫的名气罢了。况且他说的典籍资源什么的,肯定对咱们有很大的好处,这里灵气也很充裕,在这修炼也不错,不如咱们就留在这,既能修炼也能了解了解修真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可万一人家对咱们有歹心怎么办?咱俩可是什么都不懂,人家可是修炼了好长时间的修士,对付咱俩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刘建撇撇嘴,担心的说道。
“歹心?嘿嘿,刘建,你胆子怎么如此之小,我跟你说,要说有歹心,你以为我是吃素的吗?”张鹏不屑的哼了一声,手掌一抬,神剑嗖的一声从指间飞出,滴溜溜的围着身前转了一圈,落入张鹏手中,小剑周身碧绿色的幽光闪烁不定。手里把玩着神剑,张鹏心里默默打算着。一副深谋远虑的样子。
刘建歪头看着他,想了想又继续问道:“你有法器人家就没有吗?我还是觉得不太妥当似的。”
“嘿嘿,可你别忘了,我的神识可是有两百丈,练气后期神识的范围也不过百丈而已,难道这还不够自保吗?说不得回头我就得显露一番,让他们知道咱们的本事。”张鹏小嘴一歪,微微冷笑,十分得意的说道。
“唉,这倒也是,好吧,全由你做主吧,我先睡会。”刘建说完,摊摊手,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走到床前四仰八叉的躺了上去,没一会工夫就睡着了。
见刘建睡着了,张鹏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摸着下巴,眼珠转来转去,心中分析着利弊得失。两人初到修真界,确实是两只菜鸟,不过这修真界早晚也是要入的,李家表面看着还是十分友善的,虽然对自己实力很是自信,但毕竟只是自己以为,还是要谨慎一些。
李家一处静室,李应正和一个看上去也是四十岁上下的男子说着什么。这人正是李应胞弟李德。
“大哥,你真的相信那两个小子是烈焰宫的门人?”李德一脸狐疑,眉头皱着,听了李应的话,他还是不太相信这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子竟是名门大派的弟子门人。
“这个不好说,毕竟我等也只是听闻烈焰宫的名头,那可是中州的庞然大物,数万年前就是五大天宗之一,就算是所辖的门派也是我们只能仰望的存在,这两个小子看样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修为就已经达到了三层,那个叫苏鹏的甚至是三层顶峰的修为了,你我二人可是将近三十岁才达到三层而已,就冲这等资质也不容小视啊,就算不是烈焰宫,也必定来历不凡,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何况咱们家族此时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好不容易在此立足,其他家族可是虎视眈眈,为兄每日为修炼资源发愁,你又要教导晚辈修炼,修为迟迟不能突破,如果他二人加入,足可壮大我们的声势,你也可以安心突破五层境界,咱们李家才有开枝散叶的本钱,所以说什么也要交好此二人,为兄可是甚是着急啊,此前二人并没有答应下来,看来还是要拿出些东西才行啊。”李应眉头紧皱,叹了口气,前后思量着。
“唉,没想到咱们李家竟然沦落到如此境地,族中晚辈也都不争气,连静儿也不能突破到三层境界,小弟这修为也卡了数年之久了,看来也只能借助这两个小子了。”李德也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对了,静儿何时出关?”
“已经闭关三月有余了,这次如果还是不能突破三层,恐怕要带她出去游历游历了,静儿资质比你我优异,如果在二十岁之前突破三层,将来李家的希望可要落在她的身上了,希望祖上保佑,能让她早日突破三层境界。”
李应沉默片刻,长出了口气,说道:“静儿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也该给她寻个合适的道侣了,如若此次没有突破,这苏鹏此子……”
“啊!大哥!这事咱们可不能勉强了静儿啊,还得看她的意愿才行啊。”李德听大哥如此一说立刻紧张的说道。
“唉,我知道你平时最疼这个侄女,可为了咱们家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没有苏鹏二人我也有此打算的,咱们李家只剩下咱们这一脉,女儿大了迟早要嫁人的。”李应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奈和不舍。
兄弟二人相对而坐,一个摇头,一个叹息,静室里一片压抑。
第二日清晨。
“两位前辈休息的可好?晚辈准备了早点,请二位移步。”一大早李栋就来到二人门外恭敬的说道。
“哈哈,很好很好,李公子早啊,真是费心了啊。”张鹏推开门,一脸高兴的样子,打了声招呼。
李栋满脸喜色的说道:“前辈满意就好,那随我去用餐吧,吃完早餐我带前辈们四处逛逛如何?”
“甚好,那咱们走吧。”张鹏答应一声,冲刘建说了一声,二人随着李栋来到饭厅。
早饭过后,李栋带着二人在李家到处转了一圈,李家虽小但是什么灵田啦,演武场啦,炼丹室啦等等应有尽有。让张鹏二人开了一番眼界。对一些修真常识也有了些了解。三人一边走一边聊着。
“李公子,不是说族中有七名修士吗?怎么一直未见呀?”张鹏好奇的问道“哦,您有所不知,我简单跟您介绍一下吧,家父昨日您已经见到了,今年我刚满十七岁,在家中行二,胞姐李静长我两岁,胞弟李文虚我两岁,叔父是负责指导晚辈等人修炼的,叔父也有一子一女,堂妹李芸今年十三岁,堂弟李杰今年十岁,除了我去采购邯果。”胞姐李静闭关之中,其余兄妹都随我叔父修炼呢,昨日并没有安排她们拜见前辈,今日前辈应该都会得见”李栋将族中成员的情况一一说了一遍,三人也将李家转了个遍,最后又来到阁楼前面。
“前辈,家父正在厅中。”李栋说完,不置可否的看着张鹏。
“昨日我们商量了一番,正要和李前辈答复。”张鹏微微一笑,冲李栋说道李栋一听面露喜色,“那二位前辈快请进吧!”说完头前带路冲里面喊道:“父亲,两位前辈来啦。”
三人步入大厅,只见李应从正中椅子上站起身来,微笑示意,身旁还有一人,四十岁上下,样貌和李应十分相近,正是李德。
“两位道友休息的可好?”
“多谢李前辈,我二人休息的很好,很是满意。”张鹏微笑的冲李应拱了拱手。
“呵呵,那就好,我来介绍一下,此乃胞弟李德,昨日教导子侄修炼,恐二位道友劳累,未能引见。”
“见过李前辈。”张鹏二人又冲李德深施一礼恭敬的说道。
“二位道友一表人才,资质超人,不愧是名门大派弟子,李某真是相见恨晚啊,快请就坐。”李德也满脸喜色,微笑着客气道。
四人坐定,李应兄弟又客套了一番,随后李应话头一转开口问道:“不知二位道友昨日可曾商量?可愿做我李家客卿?”
“昨日我兄弟商量了一下,李前辈所说之事,我二人非常感谢前辈厚爱,只不过此事打乱了我们原本的计划,本来是想游历一番便去寻找家中长辈的。若是在此处耽搁久了,怕生出什么事端,实在是不好答应,前辈美意我二人恐怕……”张鹏慢条斯理一字一句的说着。
李应二人互望了一眼,都是心中一沉,李应又急忙说道:“二位道友别急,我李家绝没有限制两位自由的意思,二位只需挂着客卿身份,绝不会影响游历,竟可将此处当做落脚之处,我二人也会全力协助二位寻找长辈消息,一旦有了长辈消息,二位可以随时离去,李家为两位道友准备了一份礼物,聊表寸心,望二位三思。”李应说完,从怀中拿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张鹏。
“这……”张鹏接过储物袋,面露为难之色,也不放出神识。看向刘建说道:“兄长,你看李前辈如此厚爱,咱们是否……?”
刘建一愣,看着张鹏眨巴眨巴眼,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说道:“你来决定吧。”
张鹏也皱了皱眉,好似很为难的左思右想了一会,之后眉头一展说道:“既然李前辈都如此说了,那我二人就答应了,只不过太长时间恐怕会影响我二人计划,我们只能留在此地三年时间。”
“三年?”李应见张鹏连储物袋里的事物看都不看,心一直往下沉,没想到他竟然答应了,一阵大喜,“好!三年时间应该够用了,二位道友可是帮了李家大忙了,李家感激不尽!”三人都是满脸喜色,随后李应伸手在腰间储物袋上一拍,手心中出现两枚翠绿玉佩,递给了张鹏二人,“那二位道友今日起就是李家客卿了,这是李家客卿玉佩,只需滴入精血就可认主,可以随意出入李家。修炼所需尽可开口,李家绝不吝啬!”
“多谢李前辈。”张鹏拿着玉佩,把玩了一会,连同储物袋一同放入怀中。
“既然已是李家客卿,道友可不要再叫在下前辈了,都是一家人,我二人虚长几岁,咱们兄弟相称如何?”李应趁着高兴提议道。
“这怎么使得,我二人本就是晚辈。”张鹏急忙拒绝。
“哎,既然是一家人,讲那些俗理作甚,修真界本就以修为而论,将来苏兄弟修为超过我二人,我二人还得叫你们前辈,就这么定了,以后咱们就兄弟相称。”李应执意如此,张鹏也不好拒绝,也只得改口称李兄。抬头看了看李栋,心里一阵好笑“我跟他父亲称兄道弟,李栋岂不是也得管我叫叔叔”
几人有说有笑,大厅里气氛变得活跃起来,随后李应又吩咐李栋将子侄们全部叫到大厅中,分别介绍给二人认识,除了闭关的李静,其余众人全部到场,李文个子不高,文文静静,不善言谈,看着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二个前辈,十分恭敬。李芸年纪虽轻却是个美人胚子,黝黑发亮的头发梳了个云鬓,一双美目流转,琼鼻高挺,一张樱桃小口,左边脸颊还有一颗小小黑痣,感觉甚是可爱。李杰年纪最轻,但也完全不像十岁的孩子,小小年纪一脸英气,剑眉朗目,鼻直口阔,精神十足。李家上下无一不是英俊美貌,相貌堂堂。众人一一见过,渐渐熟络了起来。眼看就要到午时了,李应吩咐李栋去准备宴席,庆祝二人成为客卿。
张鹏二人本就是十几岁的孩子,见到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孩子也甚是喜爱,很快就好像融入进李家一样,心情大好,这一天就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傍晚时分李应又重新为二人安排了两个房间,让二人休息,就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