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俞两眼似乎闪出火光来,赶紧凑过来盯着孙冲上下看了个遍,好像感觉还不够,又拉着孙冲的胳膊捏了一下,口中喃喃道:“真没了,真是没了!爹!你给女儿的玉佩不见了!”言语间甚是哽咽,看模样就像是要哭了一般。
孙冲平生最怕的就是女人哭了,赶忙上前想要抚慰小俞,可一想到男女有别,不可轻易触碰,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只是说:“真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的。”
何宜也凑了过来,对小俞说:“刚才孙冲也说了,是那玉佩自动跑到他的身体里面的。要是你爹还有什么护身玉佩的话,再向他讨要一枚也是可以的。”
小俞恨恨地朝孙冲瞪了一眼,说:“小姐,你就别帮着这个坏家伙说话了,这块护身玉佩我爹也只有一块呢,哪里还有多的。我记得爹曾对我说,这枚玉佩在情况最为危急的时候将会自动护主。不过,既然小姐说话了,那就饶了你吧。”
何宜微微一笑,拉起孙冲的右手来,仔细查看起来。
孙冲没想到一贯端庄淑雅的何宜居然也有如此主动的时候,感受着手掌心那温润如玉的何宜的手掌,不由得心旌摇动,满脸通红起来。
何宜也满脸通红,在月光下更显得妩媚动人,微微一笑说:“看到你现在还完好无损的,我也就放心了。”话刚说完,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丢开孙冲的右手离得稍远一些,一言不发地低头走路。
此情此景更是让孙冲满心幸福。忽然小俞瞪圆了双眼,喊道:“不行!孙冲!你说那玉佩无缘无故地进入了你的身体,那我就当你是我的玉佩!你记得要紧紧跟在我和小姐的身边!如有走失,我拿你是问!”
这话说得既霸道又不讲逻辑,但却显得小俞略微的争风吃醋的模样,更是让孙冲目瞪口呆,让何宜掩口失笑起来。
何宜此时却朝孙冲轻轻招手,说:“你过来一下。”
孙冲“哦”了一声,凑近何宜,正要问话,却听何宜笑说:“我们也要习武了。”
“习武?”孙冲一愣,他们这是唱的什么戏啊。
“看到你练习武功之后便如此神勇,我们也羡慕的很呢,便央求王冷和张泉合来教我们武功的。”何宜解释说。
小俞又一瞪眼睛,说:“小姐,这有什么好说的,哼,孙冲,别以为你救了我们一次就沾沾自喜的,以后啊,谁比谁强还说不定呢!”
孙冲瞧了瞧不远处行走的王冷和张泉合,回头问:“你们的师父都是谁啊?”
何宜笑说:“我跟着王冷学,小俞跟着张老学。”
“你?你学蛟蟾门的毒功?”孙冲有些不敢相信,以何宜的心性,怎么会去学毒功。
小俞撇撇嘴说:“孙冲啊,你别不识好人心,小姐学毒功的同时更会花心思在解毒上,到时候应该是精于施毒更精于解毒呢。”
孙冲这才明白何宜的想法。何宜遇到危险了,孙冲可以救她们多次,却不可能时刻守候在她们身边。看到孙冲进步如此巨大,再想想孙冲不过就是跟着王冷、张泉合与裴东令等人学了一些武功,何宜自然也可以跟着他们学,想来进步也一定巨大,而且估计王冷教的东西应该更为全面和深刻,所以何宜也不管别的,跟着王冷学了。却全然不知王冷等人的教授不过是个引子,能令孙冲的武功突飞猛进的还是他来自于卜算仙的传承。想到这里,孙冲心底不由得更加敬重何宜了,便笑笑说:“小姐既然也想习武,这自然是一件大好事,不过我倒是有个礼物想送给你们。都请把手伸过来。”
何宜虽然不知孙冲到底是什么想法,但还是笑吟吟地把纤纤玉手递给了孙冲。小俞也把眼朝孙冲一瞪,把香泽玉手递给了孙冲。
孙冲便握着二人的手,一边行进一边给他们输送进一些体内真气。这些真气都是孙冲经过了百炼神功凝炼了的真气。不过四人都没有修习内功,经脉路线也都还没有建立,乍一输入真气便觉得浑身如同醉酒一般温暖和沉醉。
孙冲输入的真气一进入她们体内便开始了沿经脉的游走,一遍又一遍,慢慢地将体内经脉路线巩固。何宜内心不由觉得大为感动,她听说过这种朝他人体内输送真气的行为是一种非常内耗的行为,除非是为了给最为亲近的人治病或者给传承人醍醐灌顶之外,一般很少有人愿意这样做。可是眼前这个孙冲却正在这样做。
小俞却已经叫嚷起来:“喂喂,孙冲!你在搞什么鬼名堂!这是什么礼物!分明就是想要,想要……”话虽然没有说完,可那意思谁都能明白。
孙冲心下一惊,对啊,何丞相他们就在一旁,看到自己一个乡村野小子和小姐她们手拉着手,还真的说不定会认为自己就是一个大色魔呢。想到这里,孙冲就心底发怵,赶紧将四人的手给丢开。
小俞却是满脸通红起来,圆嘴嘟起,举起手来作势就要打人。孙冲大吃一惊,慌忙解释说:“小俞,别,……别生气,我,……”他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却更像是一个心底发虚的人。小俞更加生气,正要动作,却听一旁的张泉合哈哈一笑,说:“小俞啊,你可别冤枉了小孙,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应该是在给你们体内输送真气呢。”
“真气?我为什么要他的真气?他的真气有什么好的?没听说过男女授受不亲吗?”小俞听明白张老的意思了,却更加羞愤起来。这一句话却着实超出了张泉合的预期,这种对于习武之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在小俞看来,却成了一个色魔行径了。张老不由得对着王冷苦笑起来。
王冷也束手无策,小俞那典型的小辣椒的脾气他可是知道的。
何丞相却也笑道:“小俞,别闹了,孙冲没那个心思呢,放心好了。”
“我不管我不管!”小俞却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说:“我的小手可不是什么人想摸就能摸的。这关系到我的一世清白啊!不行,我不答应!”
孙冲一愣:“清白?还是一世的清白?”
何丞相却是又哈哈大笑起来,这才知道小俞原来存了这个心思呢。
小俞小脸一红,却不再说话,只是闷着声走路。
孙冲这才明白过来,面对小俞的闹腾,他也只能苦笑对待。
正走着,忽然后面来报,说是在江岸上发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有可能是郁江帮的探子,经初步审讯,这个人果然与郁江帮有联系,有关这个人的事情,请梁将军定夺。
“探子?”梁列沉吟片刻,问何丞相:“要不要再问问?”
何丞相点点头说:“也好,今夜孙冲这么一闹,郁江帮已经只剩下残余了,看看这郁江帮及其背后的承鱼帮还有何打算?”
不多时,手下带上来一个黑衣黑裤的人,却是一个女的,年纪约有四十来岁,满脸皱纹,皮肤黝黑,显然是一个穷苦人。
带上来时却显得神色镇定,毫不慌乱,孙冲也觉得奇怪。
何丞相问:“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人说:“草民叫贾大,是这垂钓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