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痛苦的回忆

灵子见牛满天静静地思考着什么，也不再多说话了，底下头来继续啃吃青草，也不由得回忆起自己前世为牛时发生的一切：‘在我前世为牛的时候，牛家村还没有人烟，只有村东面的神仙山上的山王庙里住着一位法力高强的老道士。
除了神仙山，整个牛家村和万魔山都是牛族的天下，那时候我们牛族之中也有一头法力高强的牛魔王——牛主。而我就是牛族之中的一员漂亮的女处牛。后来牛主看上了我，我便于他结为牛夫妻，我们两牛相亲相爱，共同管理着的牛子牛孙们。几千头牛族成员在我们夫妻俩的庇佑下，快乐地生活在万魔山脚下的大小山坡上。
我们以众多山坡上天然生长的青草为食物，以山沟里的泉水为饮料，以各座大山里大大小小的山洞为家，日子过得丰富而独立，并不会侵犯到人类世界的一草一木。
可神仙山上的老道士却视我们牛族为妖魔鬼怪，仗着自己法力高强，多次孤身一人与我们牛族展开大战，却是屡战屡败。没料那老道士并不罢休，把万魔山上有妖怪的事情上报南蛮国当朝国王，要求南蛮国王派兵收服牛族。
一晚上，我正在万魔山山顶的牛王官中与牛主亲热之时，突然一牛孙来报说：“报告牛主，不好了，人类大军已经把我们万魔山团团围住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啊？”我与牛主都大吃一惊，连忙放弃亲热。焦虑地望着牛主说。
“亲爱的，不要怕，为夫法力高强，待我召集所有的牛族成员，与人类大军拼了”
“亲爱的，别冲动，你想想看，牛类中处了你我有些法力外，其他的牛员都是些泛泛之辈。如果我们冒死与人类抗战，怕要遭灭绝之灾的。更何况人类大军拥有厉害无比的先进武器，我们牛类除了有一身的力气和尖角以外，什么战斗力都没有，与他们开战只能是自取灭亡啊”
“可……可现在他人类大军已经打上门来了，该怎么办啊？”
“依我看，我们还是带领牛子牛孙们逃跑，能够逃脱多少牛算多少牛，当然这样会牺牲部分牛员，但是却可以保存牛种啊，比被人类灭族划算得多”
“不行，这么多年以来，我与牛子牛孙们相依为命，同甘共苦才有了牛族的今天，我怎么可以为了逃命而弃一千多头头牛的生死而不顾。
就算是牛族被灭种族，本王也该跟我们的牛子牛孙们死在一起。更何况当今*的天底下到处都是人类，我又能够逃到那里去安身呢。”
说完牛魔王长啸一声喊道：“传令下去，所有的牛族成员先跟我一同冲下山去，与万恶的人类拼了”
部分牛兵牛将在牛魔王的带领下，已经冲到了山底下，人类的弓箭如雨点般的往牛群射了过来，牛魔王连忙施展出避箭大法罩住了牛群，牛群才得以攻到了人类大军阵前，与人类大军展开了一场血肉搏斗。
牛员们齐心协力，在牛魔王避箭大法的笼罩之下，任凭人类的刀砍斧剁，抢杀剑刺也始终伤害不了牛族们的一根毫毛。它们一举冲进了人类大军阵营，对着人类兵卒们头撞脚踢，撞翻了那一队又一队包围它们的人马，踢死了一个又一个手握钢刀利剑的人类兵卒。
正当双方打得难解难分的时候，神仙山上的老道士手执一面杏黄旗攻向了魔王。人和牛在混乱的阵营中各施其法、各显神通、瞬间打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斗转星移，大战了七八十个回合依然不分胜负。
正当这双方大战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人类大军统帅举起手中的落日神弓对准牛魔王的脑袋射了过去。传说中的落日神弓是后羿射日时留下的神物，这下就算牛魔王神通广大也难逃一劫了。终于箭靶准确地射中了牛魔王的额头，牛魔王痛苦地长啸一声翻身倒在了地上。
牛魔王倒地以后，万魔山上正在往山下冲杀的数百头牛失去了它避箭大法的保护，终于在人类大军如雨点的弓箭下纷纷倒下了，瞬间血流成河，牛群凄厉的惨叫声震天动地。
见到如此惨状的老道士终于大发慈悲，停止进攻，转过身来高声对着后方坐镇的大元帅喊道：“元帅，贫道通晓牛语言，且容贫道劝降牛族吧”
“军师，大王是要我们一举歼灭牛族的，这恐怕不妥吧”
“元帅请放心，我会跟牛族说清楚，只要他们诚心投降，从此为人类所用，相信大王是不会怪罪的”
“那好吧，军师请自便”
老道士得得了元帅的同意后，使用牛语言高声的对着还拼命抵抗的牛群大声喊道：“畜生们。你们的牛主已经阵亡了，你们不要再做无谓的牺牲了。我劝你们放下抵抗，从此世世代代归降于人类，做人类的奴隶，我们人类可以放牛族一条生路，如不归降人类，我们就将你们一举歼灭”
“情愿归降，从此世世代代受人类奴役毫无怨言，请人类高抬贵手，放牛类一条生牛吧”
求生乃世间万物生存之本能，听道老道士喊说可以放牛族一条生路，一瞬间所有的牛族成员全部放弃抵抗，答应归降人类。
“那好，我们得有个约定，就是为了防止你们牛族反主，人类必须将你们的鼻孔打通。然后系上牛索子，为人类耕地种田或者驮物拉车等。”
“作为奴隶，毫无讨价还价的余地，仍由人类奴役吧”牛成员们伤痕累累，异口同声地答道。
“那好，我立马报请元帅放你们一条生路”劝降成功的老道士高兴地转过头去用人语言对着元帅大声喊道：“报告元帅，牛族答应归降，并且同意人类将它们的鼻孔打通，使用索子将它们栓住，永远做人类的奴隶了，请元帅下令撤军吧”
“好吧”那大元帅应了老道一声立刻下令：“全军将士听令：立刻撤军。第一组派出两百名人员，将这些死牛收集起来，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运回王城，刮了牛皮交给大王生产皮衣和皮鞋以及座椅等，牛肉分给文武百官们和军士们享用，另一部分留下来慰劳我们这些奋勇杀牛的将士们。
第二组也派出两百名，将这些被俘虏的牛族成员，全部用铁钳打通鼻孔栓起来，作为人类耕田耕地的工具。
第三组派出五百名人员，在附近的各座大山上砍些树木来，争取在半个月天之类在万魔山脚下搭建起一个村庄，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园了。
第四组派出一百名人员。去山上拣些干柴来生火。再把留下的部分死牛刮了皮，破开肚子，抛出五脏六腑扔了，把牛肉煮熟，分给全军将士享用。
第五组所有成员也不能够闲着，你们把附近的荒地全部开辟出来，以后大家就可以在这里安居乐业了”
“得令……”
接到任务的兵卒们各司其职，收集牛尸的忙着收拾牛尸体，训练牛的忙着给活着的牛员打鼻孔，上山砍树建房子的也提上军刀去砍树，刮牛的忙着刮牛来煮吃。
开荒地的也将大刀长矛折弯当锄头去开荒地，万魔山经过了这支军队的洗礼，终于在十多天的时间里建立个偌大个村庄。因为这里曾经是牛的天下，所以人类把这里取名为牛家村。
村庄建立起来后，那些高贵的军队还是班师回朝了，只留下部分底层的兵卒在牛家村生儿育女，繁殖后代。部分牛俘虏也顺军回到王城，被人类分发到全国各地去生存和繁殖后代，好让人类多一些劳动工具。我与三头公牛和十几头母牛被留在了牛家村，替村民们耕种田地。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村民们让三头公牛与我们十几头母牛交配，使我们每年都会生出很多牛仔。渐渐地牛家村变成了全国有名的养牛基地和训牛场所。N多年以后，村民们见我们先前流下的这一批牛已经老去，已毫无使用价值，便把我们卖去了杀牛场……’“哎！灵子，你刚才说人都会死，而死后也会到阴间投胎转世是真的吗？我可不想死呢”牛满天的思维从一种摸不着头脑的虚幻世界里回到现实世界里来，问灵子说。
灵子似乎还处在那段痛苦的回忆之中，并没有听清楚牛满天叫它。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急忙停止回忆，抬起头来眼泪汪汪地望着牛满天说：“啊？牛主你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我是说人真的会死吗，死后还会投胎转世，甚至有可能会投胎成畜生？这太恐怖了，我可不想死呢。你告诉我人有什么办法可以不用死”
“哦。人类中不是有些高僧大德经过苦苦修炼后，可以得道成仙成佛，便会长生不老了吗？不过人类也分高低贵贱的，一般商人和农民是最下贱的，仅仅在奴隶之上，你作为农民的子弟，怕是没有求道的资格呢”
“人真的可以修道成仙，便可以长生不老，太好了，我爸妈不是答应我说让我去拜道士为师的吗，在下正和我意。至于求道资格，我曾听我爷爷说我们的祖先是王族后羿，他告诉我说，许多许多年以前，我们牛家村全是牛类，根本没有人烟。是我的祖先带领人类大军收服了牛族，然后在这里建立起了村庄，因此这里就叫做牛家村。”
“是这样的，很多很多年这里发生过一场牛人大战”
“啊，这你也知道，你太神奇了吧，你快告诉我那场人牛大战怎么样？”
“不，我只是隐隐约约会想去我前世为牛时发生过的一些事情，但是只要一回忆起来我就觉得头疼得厉害，所以便不想再去回忆它了，请牛主见谅！”
“哦，那算了，我就不勉强你了”
“嗯。对了，牛主，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说我能听懂人话，不然人类会把我当成妖怪去斩杀掉的”
“哇！这么严重。好吧我答应你就是”
“多谢牛主保密！”
牛满天经过这次与母牛灵子的交谈后，对所谓的前世今生、转世投胎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好奇心，似乎一瞬间从顽皮的孩童变成了探索大道奥妙的大人物。他更是对生死轮回感到非常懊恼，故而终日幻想拜师学艺，求道升仙，以求长生不老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