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卫星发送的信号可以更加快速的传播,也能传达到更远的距离。这样做是为了给追击者压力,警告他们这是鲁纳斯学院要保护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哪个组织敢于与鲁纳斯学院抗衡,尽管这只是一个学院。
鲁纳斯学院的尊严不只是取决于在这个第三文明时代中的政治地位,更是因为它拥有着独一无二的军事力量,作为一个学院,鲁纳斯学院可以有世界其他两方势力形成三角鼎立的平衡形态。
鲁纳斯学院的外围保护磁共振屏障打开了一个小口子,三架A5战斗机破空而去,迅速交际的白云之上,然后向三个方向散开。
哈鲁斯的直升机不可能有这样的速度,相比之下,那慢悠悠的飞行速度,就是飞船和飞机的区别。A5战斗机是有20倍音速的最高科技,是当今速度最快的战斗机。
当哈鲁斯的直升机到达南海的时候,三架A5战斗机已经顺利的从高空越过风带,沿最短的路线向目标靠近,但是距离还是太远了,相距近千公里的距离,以目前的速度,至少还要十五分钟才可能照面,十五分钟的时间,足够让哈鲁斯一行人数百次变成马蜂窝了。
也正如哈鲁斯所说,现在才是最危险的时刻,后面紧追不舍的直升机收到来自哈鲁斯的卫星信号之后,就像饿狼一样,疯狂的追捕猎物,因为他们也意识到,猎物就快要逃脱了。
这些直升机隶属于一个很古老的恐怖组织,他们的影响力和名字一样悠久,不死鸟,传说中浴火重生的神鸟,这个组织似乎和鲁纳斯学院有些水火不容,因为各自少有交集,也没有特别针锋相对的传闻,大多的恩怨都是因为各自的政治角色相对而处于敌对状态。
对于不死鸟鲁纳斯学院已经收集过很多情报,但是这个像章鱼一样的组织,他的触角遍布世界各地,行动总是非常隐蔽,一般是以利益形式与各国权贵交易,一旦败露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很少留下真实的行迹,就连身份都是假的,被追查起来总是只能查到一个空头身份,所有的信息,账户全部悄无声息的转移,这种手段法律是不能追查出什么的,法官也只能判定这是犯罪人为了推脱的胡言乱语。
鲁纳斯学院毕竟不是警察学院,追查这种离奇的案件,也从来不依靠法律思维,只要是人为的总会有蛛丝马迹,不管是活人还是死人这就是鲁纳斯逻辑。科技是不会骗人的,骗人的只有眼睛和谎言。
这个组织太过于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全部,甚至不知道首领是谁,就连组织内的关系都是错综复杂的,这是一个靠利益和命令传达的组织,没有上下级,只有命令和利益,有利可图就有命令,他们共享着这样一个可以变换的蜘蛛网,织网丝线正是利益。
这些直升机上搭乘的人大概连自己是受命于谁都不知道,他们只要完成任务就可以拿到酬金,大概这些人当中只有一个或者两个是属于这个组织的人,他们之所以会接受这个任务的原因除了利益大概就是其中这一两个人的计谋,其他人却并非知情。
不死鸟就是这样的一个组织,说起来就是四个字——有利可图。
又是两架直升机左右包抄过来,眼看就要和哈鲁斯撞上,千钧一发的时刻,直升机的全部动力都消失了,依靠着重力滑翔在海面上,本来直升机就飞的很低,距离海面仅仅数百米。
抛物线式的滑翔和自寻死路无异,直升机眼看就要坠入海中。
哈鲁斯年轻的时候是个飞行员,他对飞行器一向很有研究,曾经获得过奥斯卡最好挑战奖项,那种靠手工制作的飞行器就像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和死神赌博,幸运的是,他赌赢了。
后来因为家族原因,不得不放弃这一项危险的挑战。与其说他是一个资深的飞行员,不如说他是一个敢于尝试的冒险家,他喜欢的是制造出与众不同的东西,因为过于危险,过于极限,没有试飞员才成为飞行员。
大概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些尝试中得到的技巧,有一天可以救他一命,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柳暗花明,不给人太大的希望,也不让人太过绝望。
就在直升机快要接触水面的那一瞬间,螺旋桨再一次开始了转动,但是这显然无法迅速的提速,起落架已经没入水中,而且水位看起来就快要到达机舱位置,已经有海水渗入机舱内,起落架在海水中挣扎着,试图找到什么着陆点,但是海水的浮力根本不可能支持直升机的重量。
机身激起了海浪,水花溅在前视镜上,留下一条条滑落的水痕,然后迅速被海风吹散,变成豆丁大的水珠,滑落,然后回归大概。
起落架在水面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白色水线,螺旋桨还在拼命地挣扎,发动机发出快要罢工的声音,动力表上的数值不断的跳动,好像随时会指向红色的零,执针上下摆动的角度和频率都以不正常的速录,副驾在旁边瞪得眼都直了。
一直抓着座位上的安全把手和安全带,可以看出它是多么的紧张。
“准备好了,接下来可能会吧你们甩出去,因为已经ˋ在海面上,所以你们身上的降落伞救不了你们的命,希望你们都会游泳,当然,我也希望我们可以穿着干燥的衣服,安全的到达陆地上。”
哈鲁斯玩笑着说道,但是,那并不是玩笑,没有人会喜欢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其他人一脸坐完了吗360度过过山车一样的惊魂未定,听着哈鲁斯轻松的话语,脸色更加的灰暗。
对于哈鲁斯来说,如果这不是在逃亡,而是一次游玩,他一定会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就像回到了少年时代,回到了青春期,但是,当生命一再被危险,就连是创世纪的创始人哈鲁斯,也感觉到时光在逼人老去,很多事情并非力所能及,当感叹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时候,却发现连这样的时间也没有了。
直升机的终于在螺旋桨罢工之前,缓缓的抽出了水面,没入水下的起落架也终于湿漉漉的露出水面,滴落的水滴敲碎了重新平静的海面,然后沿着一个方向努力的飞去。
幸运的是,那两架夹击的直升机因为来不及做出变道,直直的碰撞在一起,他们现在想要的并不是哈鲁斯的周全,而是怎样才能阻止鲁纳斯学院的救援,只要哈鲁斯在海面上求救,那么他们比鲁纳斯学院先得到哈鲁斯这个人的几率将更大,毕竟时间才过去两三分钟,他们还有机会。
显然,哈鲁斯让他们的这个计划破灭了。
哈鲁斯驾驶者直升机尽可能的向高处飞行,谁也不知道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
后面的直升机,面对这种突然的奇怪行为,一时也不知道采取什么方式才能阻止。现在已经离开了南海海域范围,到达南太平洋的边缘出,但是鲁纳斯的基地位于整个太平洋的中央无风带,最近的路线至少越过一处风带。
幸运的话,直升机的外壳能够坚持着在完全烧焦前脱离风带,不行的话,他们可能被撕成碎片。
当然他们是幸运的,今天是一个晴朗的季风天气,云层很薄,直升机的飞行高度比阴雨天气至少可以允许高一千米,这有利于直升机可以避开风带最狂暴的地带,上空的气压会比海面上的气压低,气流也会缓和些。
当后面的直升机也来到这片疯狂撕碎海面的风带前时,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哈鲁斯会选择高空飞行。
这并不是什么预防他们的计策,而是因为早就知道这里是风带海域,这片海域可以说是死神的庄园,没有人希望被邀请。
想要以最快速度追上哈鲁斯的几架直升机,有两架及时发现了风带的存在,并没有粗鲁的冲进死神的庄园,剩下的除了听见螺旋桨被折断,机身被撕碎,和邮箱爆炸的声音,肉眼可以看见的唯有被染成奇怪颜色的海水和直升机的残骸连带着海水被风卷的老高老高,然后又被粗暴的撒向大海。
死神似乎不喜欢这次被邀请的客人。
看着这个场景,除了哈鲁斯,一些惊魂未定的人发出了‘嘶‘惊恐声,都变得由精神起来,但是脸色看起来却更加的苍萃无力。
直升机到达了一个极限的高度,这个高度的气压已经变弱了很多,更不支持直升机再往更高的地方。
这是一个冒险,因为此时他们还处在风带的边缘。
“把你们的手都放在安全带上,做好随时跳机的准备,运气好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掉在哈鲁斯学院准备好的安全床上,运气不好的话,我们只能游泳到那片陆地上了。”
“难道就没有好一些的可能了吗?如果运气再差一些,我们可能是鱼群的食物。”
“这也不是不可能,因为哈鲁斯学院附近的海域养殖着野性十足的食人鲨。”
副驾的脸一下刷白,后座上假装欧阳修的助手已经是无法思考状态,保镖和机长毕竟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此没有过得恐惧,缺也没抱多大的期望。
他们能做的只有祈祷。直升机的速度没有等待每一个人都做好心里准备,直升机在轻微摇摆之后,接着的事猛烈的颠簸,哈鲁斯努力控制着飞机保持平衡,摇杆就快被他拔出来了。
如果这个时候摇杆被折断,大概他们可以直接在风带中翻着跟斗和大概来一个亲密kiss。
这个时候,没有坐过山车那种带着刺激的疯狂尖叫,他们都抿着嘴巴,艰难的呼吸着,心脏仿佛就要从心口跳出来,这种感觉,是死神那算冷漠可怖的眼睛在盯着你,你在挣扎,但你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停止跳动,自己就要窒息掉。
风带虽然危险,如果能够成功逃脱,至少可以为他们争取三到五分钟的存活时间,算起来也快坚持了十分钟,他们的生机正在和死神赛跑。
已经不知道是怎么逃过一劫的,他们成功了,在风带中,哈鲁斯努力让自己战胜恐惧,因为他不能闭上眼睛,他必须坚持到直升机的躯壳脱离风带,最后是被带到高空再脱离,这样他们就能更接近目的地。
胀痛的眼睛自然的流出流水,因为气压的原因,流出来的泪水从耳根处往后飘去,甚至弄湿了发迹。
强忍着不能闭眼的感觉,就连一瞬间也不能,风带中的时间仿佛被魔法加速,一眨眼的时间都会让直升机失去平衡。
除了风的声音,什么也听不见,离开风带的时候,更不知道这架直升机的躯干是如何变成被磨得很光滑的方形石块,哈鲁斯终于可以稍微闭上一会儿眼睛,哪怕只有几秒,也让实现清晰了几分,不至于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暴雨中。
他本可以让眼睛多休息一下,但是现在他需要这双眼睛做更多的事情,因为成功逃出风带的并不只有他们,同样是残骸般的躯壳,但是哈鲁斯已经知道等待着的是机枪的扫射,没有动力继续追逐,武器是最后的选择。
直升机剩下的钢铁,已经脆弱的像被白蚁腐蚀的模板,别说死子弹,就算是碎石都无法阻挡。
眼睛中的红丝遍布整个眼珠,除了瞳孔还是淡蓝色的,看起来像极了吸血鬼的眼睛。
远处像风筝大小的飞行物正在接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机枪扫射的声音已经响起。
“跳!”
哈鲁斯发出最后的命令。
六个男人的躯体像是被投放的货物,随着原本的方向不断地下降。
很快他们都看见了那个希望之地,但是距离太过遥远了。
就算连今天的风向都在帮助他们,那个地方仍然遥不可及。
他们看着本来就在冒着黑烟的直升机残骸,‘绷‘的一声随着浓郁的黑烟,变成了碎片。
这不是邮箱爆炸,因为进入风带的时候,哈鲁斯就已经把油箱脱机了,否则,他们都会变成烤乳猪。
看着拯救了他们的直升机落得这么悲惨的下场,大概都在为自己还有一线生机而庆幸着。
但是庆幸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哈鲁斯的眼睛突然放大,为了不让所有人在跳机前因为直升机躯干失去平衡,哈鲁斯是最后一个跳机的人,流弹特别的关照了他。
她的右腿中弹,正好射在肱二头肌的上,经脉断裂,这是925式重型机枪,子弹会在射中目标后延迟三十毫秒在爆开,这样会给中弹的人带来最中的伤害,也会让痛觉更加的强烈。
更何况哈鲁斯的好运真的用完了,右腿重伤,这也意味着他根本没有办法靠自己保持身体在空降中的平衡。
他们身上都有降落伞,这是提前准备好的,但是后面的机枪射程起码有数千码,这个时候打开降落伞不是给敌人一个更大的射击目标吗?
样的速度,他们根本还没有与对方拉开距离,就算他们降落的速度会比对方快,但是他们需要时间。
时间就是生命,这句话在此刻体现的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