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苏复的话,苏铭却莫名好笑起来。
“朕为什么不能动她了?皇弟说她是你的女人,需要朕找一个医官来给她验身么?”
苏铭脸上的笑容令人更加寒心。
“……”苏复不再反驳。
苏铭却得寸进尺:“敢情皇弟是要庇护这个刺客了?”
“……”苏复依旧不语,拳头暗暗地握到一起。
这两人完全把倒在地上的慕羽零不当成一回事了!!
苏铭正想接着说什么,却被苏复的举动震得说不出来。
只见苏复缓缓蹲下身去,用手将慕羽零额前的发拨到耳后,眼神里充满了如水的温柔。随后,横抱起慕羽零,扭头对苏铭淡淡说道:“皇兄,臣弟别无他意,只是人命关天,待她病好后,臣弟自会交由皇兄处置。”
“嗯?”苏铭挑眉望向苏复,心里满是好奇。
这个女人的确有本事,连苏复这等不近女色的人都被她勾得魂都不剩了。
“去吧。”苏铭点点头。既然苏复的死穴暴露得如此明显,那么,只要夺过这个女人,苏复便不能再威胁他。
苏复粗暴地用脚踹了一下紧闭的房门,白子谦从外面开了门,身边站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
屋子里,剩下苦苦思索的苏铭和不知所措的两个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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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苑的房间内。
慕羽零被安安稳稳地放置在床上,老人若有所思地探着她的脉搏。
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苍老的面容底下却让人觉着似乎有无限生机。
被二哥楚羽则易容过后的四哥秦羽季,握着慕羽零的手,一脸苦恼。
怎么这苦差事师傅就派他来了呢,他开的方子羽零肯定能认出来,又不能让慕羽零给认出来,难道要给她开砒霜?
“这位姑娘感染伤寒已好些时日,为何如此晚才就诊?”秦羽季随便编些对话拖延时间,好让自己有更多时间想法子。
白子谦恭敬作揖答道:“先前没有发现,如今发现了,才请大夫前来就诊。”
一字一句间,什么信息都没有透露。
“噢……这样啊。”秦羽季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心里面不住地腹诽:你丫的说的不是废话么!!
“老夫先开一副清心火的药方,一日三次,三日后老夫会遣人送来一副除寒气的药方,一日两次,连续吃五天。若病人的病仍未好,公子再遣人来告知老夫,老夫再开药方。”
秦羽季说出一大堆自己也觉着混乱的药。
若这不是七妹,没有跟自己学过医术,怕是一副药方便可治好病,不用如现在外面庸医一般,兜来转去的赚黑心钱。
“劳烦大夫了。”白子谦又作揖。
秦羽季倒乐呵呵地扶起白子谦:“哈哈,治病救人乃老夫天职,公子不必如此多礼。”
“乐言,领大夫到账房领钱。”白子谦招来了那个叫乐言的丫环,吩咐道。
怎料秦羽季倒一口回绝:“不必了。”
又感觉好像太过唐突,没有什么人治病不收钱的吧……便又补一句。
“老夫看这位姑娘是有缘人,便不收她的钱了。”
白子谦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秦羽季。
秦羽季被看得浑身不舒服,怒道:“公子请自重!!”
当场引来家丁丫环的捧腹大笑,他们家白子谦,也能有让人误会那个的时候哇……
“抱歉,大夫。晚辈只是有些许好奇,还请前辈见谅。晚辈送前辈出门吧,前辈悬壶济世,救人行医,晚辈该向前辈好好学习。”白子谦脸都涨红了,连忙澄清。
“好了。老夫亦不与你贫嘴,去吧,给那位姑娘抓药吧,这么紧张,想必是你的心上人吧?”秦羽季故意抛砖引玉。
眼前这位白公子相貌堂堂,仪表不凡,谈吐恰当,礼节周到,如果他家姑娘看见了,还不缠得死死的?
然而这样看来,羽零同他也是挺配的。
至少……互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