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敢跟别人提起我怀孕的事情,那么......”
“如果你敢跟别人提起我怀孕的事情,那么......”
“如果你敢跟别人提起我怀孕的事情,那么......”
......某种被羞耻感牵引出的邪念正隐藏在心底最深处闪闪发光,她抵制不住它报复的诱惑。顿时目光迸进一注冰冷,毫不犹豫地挂掉小吉的来电,打开新浪微博......赶到学校已经临近节目彩排末尾,冬夜的天空黑得很着急,没空闲的时候吃上一顿晚饭便安排守在女生更衣营帐外维持秩序。
晚会这晚她第一次擅自的滥用职权,霸了前排的座位给宿舍的姑娘们,只见苏妙玲她们猛挥五彩棒,兴高采烈地齐齐呼唤她,好像这晚上台的主角是她似的。可是她无暇理睬她们,眼底下一大群牛鬼蛇神的高四老学长们像脱缰野马似的扑涌前来,睁着一双色心泛滥的蛤蟆眼嚷着要进去看看美女们都有什么需要小的帮忙的。
例如:文胸带扣不上?没关系,我能行!内裤忘穿?没关系,借你一条又如何?大姨妈突袭?更没关系,卫生巾而且,我前女友多的去!你要哪一片?随便挑随便选,我们走过路过,你们不要错过,机不可失,机不可失,像我这样体贴的男友你们还能向何去找......结果,站守其他领域的学生会们不约而同地飞奔过卡挡在营帐门前,情况一发不可收拾,赴晚会的同学们见此景象也纷纷前来围涌。原本那大群牛鬼蛇神的老学长们并没真的想要冲去营帐里的意思,但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在后面推搡起来。
势如洪水,最后学生会们被这场愈聚越强势的洪水撞得向两边倾倒,最前锋的老学长们被身后一股幸灾乐祸的助力推得向前踉跄扑去,像一扎被弓出卖的箭。
营帐的门帐骤然从内面掀起,火光石电间一个不留情面的耳光着实地最前锋的老学长脸上,清脆的耳光声不仅打愣了老学长,而且还打断了众人的纷嚷声。定睛一看,打老学长的人正是性格泼辣的田津。
穿过门帐瞧见营帐内部礼仪队小姐们早已穿好了走秀服装,化好了娇艳妆容,齐齐坐在化妆桌前喝着椰子汁玩着手机,无动于衷地瞥了营外一眼。亏他们学生会的人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拼得像只死狗,她们倒好,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早知道,他们就应该索性放了这群“狼”进去咬死她们!
说起来还真愤恨不平,原本化妆室兼更衣室应该聚集在舞台后,谁知恃才傲物的礼仪队们嫌厌与其他人挤在一块,非得要求学生会给她们设立一个独自的室。拒绝数遍后,出动了何夏与田津,惊动了身为会长的郭儒,他老人家充满威严的一句令号,最后,学生会大一级的成员连日在舞台边布置了这么一营帐。
谁让礼仪队什么不好,就是美女多,郭儒岂忍见佳人暗自神伤呢?
经过这次的筹备晚会,大一级那边私下对郭儒的批判流言满天飞,郭儒依然我行我素并不把那当回事。于是,晚会一过,大一级成员打着“炒掉学生会,炒掉郭儒会长”的口号走掉了大批人马。
话到至此,又该回到原地。这厢出了名嚣张火辣的田津刮了老学长一个耳光,老学长愣了几秒后,终于清醒过来,突然反射性地扬起手来——营帐里的礼仪小姐们的余光似乎瞥到这一幕,齐刷刷地扭过头来,原本惊愣的脸色瞬间迸进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怎么回事?”
听到一声清冷的声音,她突然觉得肩膀被轻轻地撞了一下,回过头恰好看见,何问熙骤然出现在拥挤的人群中。老学长的手猛地震了震,停滞在半空。何问熙在田津身前停在,何夏跟在他身边,身上还是原本的便衣,看似还没换走秀服装。
田津一扬娇俏的下巴,“有些人就是来找揍的,也不撒个尿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就那副低级廉价的长相还想混出来把妹?”
那群老学长的脸色由红变青再变紫,最后成功变成猪肝红。站在最前面被挨了打的老学长伸起食指向着田津的鼻头,支支吾吾地“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一句完整的话。
站在他身后的老学长迫不及待地将他扯到一边,站前来就骂:“臭三八,你以为你谁啊?长出一副骚样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对吧?把你刚才说过的话给爷我吞回去!”
田津状若惊恐,“噢?难道我说什么了吗?你有必要急着为自己找破鞋子穿吗?”
老学长指着田津的娇俏的鼻尖,“你有种再说一遍!”
田津左手叉腰,毫无示弱地逼近一步,用右手手指重重地点老学长的胸口,“就说你样衰,怎么呢?”
老学长怒得满脸狰狞,像失去意识地扑到田津面前,眼见着一个拳头就要打到田津的头上,“看爷不打死你......啊!”
老学长惨叫一声,他的手被何问熙拽住背后翻,连骨头关节的声音都清晰可见,何问熙顺势再在他的膝盖下补了一脚,老学长噗通地跪落在地上。
后面一伙的老学长们见势不妙都扑上何问熙,何问熙略身一躲,避过几只有形无实的拳头,踩着跪在地上的老学长的肩膀,跃身而上,在半空旋转着那双超级无敌飞毛腿。咳咳,就算那条腿毛不多,而且还挺白皙,但老学长们还是踢得向四周纷纷倒地,脸上一人一个黑印子。
众人看得膛目结舌,身为年级跳级天才生的何问熙平日看似温雅清瘦,居然还留着这么一手。听闻,初中时代的他被留级了两年,高中时代的他又一连跳了两届。人长得貌比潘安,除了那次大二某女生为他跳楼事件以外从未跟花边新闻沾过边缘。在盛宁大学人称低调传说,有许多外校的姑娘们总会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慕名而来。
可是他性格孤傲淡漠得难以捉摸,如果说他只对过一个人笑,而那人大概就只有此时站在他旁边的妹妹,何夏。
“还不走吗?”何夏冷斥道。
老学长们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死撑着面子故作镇定不缓不慢地爬起,走时还不忘说了一句临死都要挽留一点点面子的话:“姓何的,姓田的,有种你们别走!”
温来娇隐没在人群之中露出深深的鄙夷,废话!不走难道还站着等你们回来报仇?就算等了,你们敢回来吗?鸟样!
校广场须臾越聚越多人,许多外校与已毕业的同学都沸腾地过来赴这一场文艺晚会。随着舞台台阶各处同起的震耳欲聋的响爆声,七彩碎片纷纷扬扬地模糊了观众们连接舞台的视线,这时,台上走出了一位身着浅粉色裹胸斜襟长礼裙的女生,优雅地挽着旁边一同前来身着白色西装礼服的男生。
定睛一看,那女生正是这晚身为主持人的何夏。而她身边的那男生就是鼎鼎大名的广播站站长,杜川。此人长得奇俊高大,风度翩翩,谈笑间透着谦逊温和,十分有亲和力。
杜川:“亲爱的老师们!”
何夏:“亲爱的同学们!”
杜川(何夏):“大家好晚上好!”
“在这个星月晴空的晚上,我们又一次聚在一起,迎来本校一年一度的文艺晚会......(以下省略数百字)”
晚会节目繁多。有模仿刘谦的形象表演小魔术,只是硬币穿杯之际,一只白鸽从他宽大的衣袖里顽皮地飞了出来,失败!有模仿迈克杰克逊忘情地跳太空舞,结果跳到一半,那只之前飞走的白鸽又飞回来叼起他头上的假发跑了,失败!还有的演悲伤话剧,话说一个沦落为社会青年的叛逆少年得知母亲患了晚期癌症,于是少年悲痛欲绝地冲到医院在即将离世的母亲床边,抱着母爱狂哭,台下的观众们看得早已潸然泪下。就在这时候,那只名为恶搞大王的白鸽又复飞了回来,叼着那头“迈克杰克孙”的假发在少年头顶上徘徊回旋,结果,悲伤的少年破涕为笑,顺利地将“狂哭”演变为“狂笑”状态......台下一片哄然大笑!
此节目封为最胜利的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