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离我远一点!”蓝玉心感觉泰山压顶的气息将她笼罩,几乎难以喘息,脸上有了薄怒。
安陵苍云忽然一手揽住蓝玉心的腰,把她的一只手也揽住,蓝玉心一只手被他紧紧箍住,贴在身侧动弹不得。
几乎在同时,她另一边尚能活动自如的手刚刚一动,立马被安陵苍云另一只手按在桌面。
蓝玉心双手动弹不得,想踢腿,却离得太近根本施展不开,安陵苍云的鼻子差一点点的距离就要和她的鼻子亲密接触,她讨厌极了如此近的的距离,无奈只好弯腰向后仰去。
安陵苍云手里的劲道丝毫没有放松,俯下身,看着蓝玉心强自镇定的眼睛,声音低低夹着一丝黯哑:“现在你还敢说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吗?”
蓝玉心见他俯下身,说话的同时温热的气息明明白白喷洒在她脸上,眉头一皱,身子又向后仰去,腰部紧紧抵在桌沿。
谁知她刚向后一仰,把安陵苍云的身子又倾了下来。
蓝玉心这才发现,现在的这个姿势比刚才暧-昧了何止十倍!
她虽然在现代的时候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对这个姿势熟悉无比,没吃过猪肉还是见过猪跑的。
电视上,电影里,生活中,一对对男女经常演绎这种经典的姿势。
但无论是壁咚还是胸咚抑或是各种各样的“咚”,她从来不认为这类姿势适合自己。没想到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后,让自己体验了一把。
看来这种姿势古今通用,想用手去推开面前的人,发现手根本动不了,蓝玉心瞪着安陵苍云,压下心慌,怒道:“滚开!你想干什么?”
“回答我!”安陵苍云深沉的目光掠过她闪过一丝惊慌的眼神,低沉道,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用力了一分。
蓝玉心一愣,回答什么?忽然腰上一紧,被他按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传来一阵生疼的痛感,这阵痛感似乎让刚才的对话一下子跳进她的脑海,也彻底让她勃然大怒:“我说没关系就没关系!你和我之间半个铜板的关系也没有!这下你听清楚了?”
说完脸色冷冷地看着安陵苍云,胸脯因为发怒一起一伏的。
安陵苍云却没有发怒,身子又向下一倾,俊脸凑近蓝玉心,声音低得不能再低:“看来,不止是我健忘,你记性也不好。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我们曾经发生过的关系?”
蓝玉心小脸一白,心顿时提到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安陵苍云,燃烧的怒意中夹杂着一丝慌乱:“你又抽风是不是?”
安陵苍云看着蓝玉心,眸中雾霭沉沉,一动不动,就那样看着她。
“我不是抽风,而是疯了,被你逼疯了!”安陵苍云吐出极低的一句话,忽然俯下脸,也随着蓝玉心的脸将脸一偏,将唇准确地覆在了她的唇,重重的,稳稳的,不留一丝余地。
唇、瓣传来的清凉的感觉刹那间直击她的心脏,蓝玉心的心尖不自禁地颤了颤,想动又动不了,抿着唇恼怒地盯着安陵苍云。
安陵苍云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吻的投入,蓝玉心只感觉身子越来越僵,嘴唇酥、麻的感觉一阵胜过一阵,渐渐地连酥/麻的感觉都不真切了,抿着的嘴唇松开,觉得很有必要跟这个混蛋说明让他离开她的嘴唇。
事实证明这纯粹是美丽的梦想。蓝玉心紧抿的唇/瓣一松开,安陵苍云趁虚而入。
这样的吻,如狂风暴雨骤然袭来,如山洪爆发,又如岩浆崩裂,再如野马奔腾。
与之前他吻她的感觉全然不同,这样的吻带着一股疯狂沉怒的味道,如狂风席卷而来,骤然将蓝玉心的三魂七魄刹那间撞了个支离破碎。
一切思想和乱七八糟的想法被抛于九霄云外,理智和恼怒以及各种情感轰然倒塌。
神思漂浮。
心,也跟着漂起,呼吸也仿佛骤停,所有一切的感官也似乎暂时失去了效用。
蓝玉心觉得她已经不能喘息,或者是快要窒息而亡。
这样的疯狂她承受不住,身子剧烈地颤抖起来。
安陵苍云没有因为她剧烈的颤意而停下,反而吻的更加用力更加疯狂。伴着淡淡沉香的气息肆意地吞噬她的唇/瓣由内而外的每一处,每一处都带着狂怒和蚀骨的味道。
蓝玉心的眼神没有半分迷离,头却开始眩晕起来,整个人僵硬的就像一个没有感觉的木偶。
安陵苍云恍若不见。
“我果然是疯了,,所以才会拿着自己的真心拿出来让你狠狠地一踩再踩!即便是和你这样……这样亲密,还是唤不起你曾经与我的情义么?”安陵苍云突然放开蓝玉心,方才吻的天昏地暗,此刻的眸光却冰冷毫无旖旎柔情,“你想要和我撇清关系从此互不相干,我告诉你,不可能!”
蓝玉心瞬间从晕眩中惊醒,感觉一直被压着的手一松,没有了安陵苍云的依撑,腰间一软,整个人软趴趴地就倒向桌边。
安陵苍云冷眼看她软软倒下,却没有伸手去扶她,眸中第一次没有温润的色彩,蓝玉心怔怔地看着他,往日在她眼里“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举止从容的男子此时一身的冷冽,往日那张见了她便温润三分的如玉容颜,今日罕见地阴沉狂怒……
“你……”蓝玉心张了张口,唇/瓣一阵浓重的麻痛的感觉瞬间袭来,让她再也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定情信物可是你给我的,我想,你不会记性差到连自己的东西都不认得了吧?”安陵苍云声音淡淡的清冷,从怀中掏出一只发簪,这样的发簪他还有好几支,自然都是从蓝玉心这儿收走的。
定情之物?
蓝玉心双手撑着桌子,努力使自己站直,抬眸望着安陵苍云,话一出口,却沙哑的细弱蚊蝇:“这发簪……明明是你抢去的。”
说完在内心里深深鄙视了自己一下,这话是一点儿气势也没有,相反有点楚楚可怜的成分。哎,便是气势上,自己就输了三分。
安陵苍云看着怔怔望着他的蓝玉心,嗤笑了一声,“只要别人相信是你心甘情愿送给我当做定情信物就够了。”
须臾,面上的嗤笑散去,看着蓝玉心决然道:“既然定情信物都给了我,那么我们之间怎么会毫无干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