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8天赐良机混剧组

还没等田露回应，里面刚骂她俩的那个臭脾气导演也看见了进来的人，忙上来一把拉住“色狼”的手，热情地招呼，“唉呀，欧阳老师你可来啦！我这儿正为这段儿发愁呢！你看能不能改改…”
臭脾气导演边说边拉着那“色狼”往里进，根本没在意他在和田露打招呼。
而这个时候田露和艾晓朦也被现场保全三两下推了出去，转身一瞬，田露看到那“色狼”正在跟她打手势，意思是让她打电话给他。
被撵出剧组片场的两人像泄了气的皮球，坐在门边台阶上唉声叹气。
“妮儿，对不起哦，害你被骂！”
“没事儿！在剧组混经常如此，脸皮子薄怎么能行？这还算轻的呢，我都无所谓啦！不过，有你这个笨女人在，不出什么事还真是奇怪咧！”
田露撅着嘴，瞪了艾晓朦一眼。艾晓朦回个鬼脸儿，两人又咯咯笑了。
可少顷，艾晓朦又一脸忧容，“这回我们可别想再进去了！”
“没关系，反正也看过了，也算过瘾啦！”田露笑笑说，又想到什么，问，“妮儿，刚才我们被轰出来时正好进去的那两个人，其中戴眼镜微胖的那个男人，你认识吗？导演好像对他挺热情的！”
艾晓朦想了想，确认，“就是刚才跟你打招呼的那个？”
田露点点头。
“我还奇怪呢，他怎么会跟你打招呼？你们认识？”
“嗯…算不上认识，不过见过！说起来还挺戏剧化的，就是昨晚我挺晚回酒店，你想啊都那么晚了，酒店的走廊又暗暗的静静的，我正找房卡呢，他突然出现，问我要不要拍戏。我嘀乖乖！你可不知道，大晚上的突然冒出那么一张笑的很猥琐的脸，把我吓成啥样？就差一脚凌空飞踹啦！”
艾晓朦听到这儿，忙打断她，一脸惊诧地问，“停，停！你说什么？你是说昨晚你见到过他，却把他当成了色狼？”
田露点点头。
艾晓朦一脸崩溃状，惊叹，“OhMyGod！”
“怎么了？你认识他？”
艾晓朦不住地摇头，满脸的不可思议，“你确实不是这个圈儿里的人！可是即使不是，难道你不看电视，不看报，不看杂志的吗？演艺圈里这么鼎鼎大名的人物你都不知道？”
田露茫然又无奈地摇摇头，“他到底是谁啊？看来你认识他啊！”
艾晓朦一声叹息，“当然认识啦，恐怕整个演艺圈就没有不认识他的！”
“真的假的？他这么出名？”艾晓朦对田露的无知简直无语，“那当然了！鼎鼎大名的大编剧—欧阳毅，你都不知道？在演艺圈儿里，不管多大牌的导演还是明星，都费尽心机地跟他套近乎，能演他的作品那得是多幸运的事呀！你竟然还不认识他！不过就算你不认识他这个人，但他的作品你肯定是看过的！远的不说，就是最近那部热的不得了的《花醒时》就是他的大作啦！”
田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她那般唾弃的“色狼”竟是著名的大编剧，这怎么可能？
“你确定刚才那个男的就是你说的大编剧—欧阳毅？”
“当然！”艾晓朦确定以及肯定地点了下头说，随即打开手机，百度有关欧阳毅的照片和介绍给田露看。
仔仔细细地研读比较一番后，田露终于相信了，感慨万千。
突然，她想起欧阳毅才刚的那个手势，以及她昨晚随意撇开的他的名片，如梦方醒般甩给艾晓朦一句“我有事！先回酒店啦！”，便一溜烟儿地消失不见了。留下仍坐在台阶上一脸茫然的艾晓朦，不知所以然地纳闷着。
田露气喘吁吁地回到酒店房间，床头柜角的找昨天的那张名片。忙活了好一阵子，搞的满头大汗也没有找到。
她失望地仰头瘫躺在床上，心想，“难道是让保洁员收走了？这下完蛋啦！”
失望之时，田露的手突然触到一个略硬薄片纸感的东西，瞅过去，抽出插在枕头底下的那只手，发现自己摸出来的竟然就是昨晚自己扔掉的那张名片，原来是飞到这儿来啦！
“太好啦！”田露兴奋地一下坐起。
拿起名片，她认认真真地又看了一遍上面的内容：欧阳毅，影视编剧，自由撰稿人，联系电话18677…。
田露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禁感叹，“原来他是真的，不是骗子！”
而后漫长的几个小时里，田露一直纠结着是否要给这个人打电话，想着自己昨晚是那么的无礼，实在是不好意思拨通电话。可对拍戏的强烈好奇心又驱使她一遍又一遍地摸起手机。可再想到自己又没演过戏，怎么可能被大编剧看上，纳闷。
但后来想想那人昨晚说自己像他戏里的人物，估计应该是个不起眼儿的小人物吧，总不会大街上随便看到一个人就拉去演主角吧！怎么可能？应该就是个小人物。
田露想到这里，又感慨，“真不愧是有名的大编剧啊！对一个小人物的选角都这么上心！”心里不由地生出一份敬仰。可转而又想，“这人对小人物都这么上心，那么对演员的要求肯定低不了！完蛋啦！我怎么能行？又没经验，不得很快就被换掉或被尅的满头包呀？”
“反正现在也没找到工作，闲来无事赚点零用钱，还管吃管住，应该还有机会接触到大明星，说不定是哪个帅哥男神呢！呵…”
想到这儿，田露又兴奋起来。最后心一横决定打电话给欧阳毅，混个小角色或跑跑龙套，也算是增加社会阅历了，总归是好处大大的！
一小段优美的“致爱丽丝”钢琴曲后，电话那头传来颇有磁性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喂，你好。”
田露有点儿紧张，声音略带颤抖地回应，“哦，请，请问是欧阳毅，老师吗？”
“我是。你是哪位？”
“你，你好！嗯，你好！我是，我是就是昨天晚上我们在“天辰酒店”的走廊里遇到的！我是我是…”
还没等田露磕磕巴巴地说完，欧阳毅就已判断出打来电话的人，忙回应，“哦，小姐，你就是昨天晚上把我当成“大色狼”的那位小姐吧？呵呵…”
田露一听，大编剧竟然还记得自己，真是喜出望外。可听到人家说起昨晚的那场误会又羞愧不已，尴尬地附和着干笑两声，难为情地说，“呵，真是不好意思！昨天误会你了，真对不起！”
田露说着，还不住地对着电话低头行礼。
“哈哈，没什么啦！那么晚打扰你，你那样想也正常！你现在…不会就是为了给我道歉吧？”
“哦，不是不是！不，也是也是！哦，不是！哎呀，就是那个你昨天说的“想要拍戏可以找你。”是真的吗？”
电话那头一阵欢笑，“当然啦！你现在有兴趣啦？”
田露羞答答地点点头，“嗯，我看拍戏挺有意思的，想试试，嗯…行吗？”
“当然可以！我不是说过嘛，你很像我新戏里的一个人物，我正期待着你的加入呢！”
“真的吗？谢谢谢谢！”
“呵呵，客气！呃，我今天得参加一个宴会，可能会比较晚回。你现在还住在“天辰酒店”吧？”
“嗯，是的！”
欧阳毅想了想，“我住的也是“天辰”。那这样吧，明天早上九点你到602房间找我。我给你看看合同，如果觉得没问题，咱们就把合同签了！你看怎么样？”
田露瞬间感觉自己仿佛游荡在天堂里，别提多美啦！
“喂？小姐，你在听吗？”
正游荡的心被这一问揪回，“啊？可以可以！当然！”
“呵，那就这么定了。呃，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忘了说了，我叫田露。”
“哦，田小姐，那么我们明早不见不散？”
“嗯嗯，明早见！不见不散！呃，那欧阳老师您忙吧，我就不打扰啦！”
“好，拜！”
“拜拜！”
直到电话那头传出一串嘟嘟声，田露才毕恭毕敬地放下电话，随即兴奋地一屁股坐在床上，顺势躺下不停地滚来滚去，一不小心滚到了地上！
她痛的直“哎呦”，坐起身揉揉肩膀，揉揉屁股。身上的痛还没褪，脸上禁不住又是笑容满面，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坐在地上又一声狂吼，抒发此时此刻自己的极度幸福感！
一个晚上，辗转难眠。丝毫未减的小兴奋及对未来的浮想联翩闹得田露根本合不上眼。就这样挣扎到天明，才算小睡了一会儿。
手机上设的闹铃似乎在她刚沉入梦境，又生生地将她搅醒了。
起床只觉得身子好沉，布满红血丝熬肿了的双眼令田露在照镜子时懊恼不已，生怕影响了今天的形象，不过一切为时晚矣。
洗漱完毕，凑合地拿冷毛巾简短地敷了敷眼睛，稍微化了个淡妆，穿戴整齐，再在餐厅里吃点东西，田露赶去赴约。
“咚咚咚”敲了几下门，里面有人应声，门很快从里面被拉开，欧阳毅一脸微笑邀请田露进门。
田露恭敬地点了下头打声招呼，怯生生地往房间里走。
进了房间，发现还有一人正坐在沙发上喝茶，偏瘦的中年男人，年纪40岁上下，头发有点儿长有点儿卷，夹杂着几根银发，下巴上还留着一小撮儿胡子。
经过欧阳毅的介绍，田露得知眼前这位正是人人敬之畏之的大导演—夏穆。
她对他也算稍有了解，之前在八卦杂志上看过关于他的专访，好像是说这人急性子，大小明星在他面前都是没了脾气的。片场里经常是说骂就骂，说摔就摔。无论对谁，只要脾气一上来那是一点情面儿都不给的，甚至当场换角也是有的，被他骂哭的女演员更是不计其数。
脾气如此古怪一人，明星们却还都以能出演他导的戏而感到幸运。
他在导戏方面确实很有一套，出来的效果都是出奇的好，相比好莱坞的大牌导演也并不逊色。他导的戏无一例外的高收视，高评价，因此而拿奖身价倍增的演员不占少数。所以大家虽极其厌恶他的臭脾气，却还是费尽心机地找机会与他合作。
也正因为夏穆的臭脾气，圈儿里能和他合的来的人屈指可数，欧阳毅算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里难得的知己了。
田露望着面前这位大人物慢条斯理地坐在沙发上品茶，一点儿也看不出他是个急性子坏脾气，莫非传闻终是夸张的成分更多一些？
夏穆抬眼瞥了一下这个正在发呆的姑娘，轻蔑地咧开嘴角，“她行吗？”
“你还不相信我的眼光吗？”欧阳毅笑笑回应。
田露从这对话里回过神儿，忙又行了个礼，毕恭毕敬地说，“夏老师，见到您很荣幸，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夏穆慢悠悠地放下茶杯，捻捻手指，晃了晃他的二郎腿，说，“指教谈不上，你只要少给我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田露不解，有些尴尬，正愁如何回应，欧阳毅拿来一叠厚重的合同递给田露，并示意她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坐下看。
“你好好看看，这是你出演这部戏的合同，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商量。等签了它，你就是这个剧组里的一员啦！”
“哦…”田露应了一声接过合同，翻开看时竟像看天书一样，什么甲方乙方，什么责任义务…
这是她第一次看演艺合同，可比她之前与公司签的劳动合同要复杂的多，再加上昨晚又没睡好，现在哈气连天，合同才翻了几页眼睛就已酸痛，连字看上去也变得模糊了。
田露干脆合上合同，心想人家这等大人物总不至于把她卖了吧？又不是什么重要角色，于是不再看，抬头说，“欧阳老师，不用看了，我没什么意见，你告诉我在哪儿签字就可以啦！”
欧阳毅笑了笑，“你确定？”
“当然！”田露也笑笑回应。
欧阳毅把两份合同翻到签核的那一页，双方签了字，合同正式生效，双方各保存一份。
签过合同，欧阳毅站起身，很绅士地伸出右手，“田露，欢迎你加入《江湖逍遥游》剧组！”
田露连忙起身，恭敬地握了下欧阳毅的手，“谢谢！谢谢！我没什么经验，还请多多指教！”
坐在一边的夏穆深深地叹了口气，“唉！我说欧阳呀，你就会给我制造难题，这下又有的忙喽！”
欧阳毅笑了笑，“我说夏导，有什么人什么事儿在你这儿能算是难题啊？再说啦，没有挑战的事儿又怎么能提起你的兴致呢？呵呵…”
夏穆听了，苦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接下来的时间，欧阳毅和夏穆给田露介绍起剧本，还拿了一本让田露带回去认真研读…
这部戏已经因为选角的事拖了很久，正式开机也有几天了。容不得田露消化明白这一切，当天就得进组。
三个人谈完已是中午，午餐在酒店的餐厅里匆匆而就后，三人便赶往剧组片场。
一进片场，欧阳毅和夏穆就不由自主地被卷入凌乱又纷杂的紧张气氛中，有人过来问剧本细节，有人问演员联系及通告安排的事，也有人请示布景变更的事…总之，他们两个人被一层紧接着一层的人围的挪不开脚步。
田露被挤在人群的外围，无所适从。
过了好一会儿，夏导才发现还呆站在一旁的田露，着急地嚷，“你怎么还在这儿站着？”
“我，我，那我该去哪儿呢？我不知道啊！”田露委屈地回答。
夏导见状，忙喊来管场务的副导，让他跟田露讲讲剧组的规矩和一些注意事项，再带她熟悉熟悉环境，然后送去服装那里，让服装组帮她改改戏服。
那个接了指令的小伙子看样子也忙得很，了了几句简单地跟田露讲了一下规矩，带她匆匆溜了一圈儿目前几个组的拍摄地，还有吃饭的地儿和洗手间。
“就这些了，都记住了吗？”小伙子语速颇快地问。
还没等田露回答，他已经急着往前走啦，田露被动地跟着他前往服装组。
虽满肚子的疑问，但见这小伙子火烧腚的着急劲儿，她不得不放弃了发问的念头，心想，“唉，以后再慢慢熟悉吧！”
很快两人来到了服装组，其实就是紧挨着化妆间的与之连通的一个小屋子。
还没等进门，带田露的小伙子就吆喝起里面的人，只听得里面的人大声回应，“这里地方小空气不好，还是在外面的化妆间等着试妆吧！”
田露退回到化妆间，小伙子还是挤进服装间里，跟里面的负责人交待了几句后，和田露言了声，便离开了。
田露一个人傻傻杵着，闲来无事打量起这个化妆间。
屋子不算小，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四张装着大镜子的化妆桌分放在屋子的两侧，靠墙。化妆桌下面还带抽屉和小柜，小柜上配着锁和钥匙，都是新的。打开看，摸上去质量还不错，并非粗制滥造的东西。
每个桌子上放了一盒卸妆棉，一盒抽纸，一瓶卸妆水，一个稍大点装小东西的精致的小篮子。田露惊讶于这卸妆水还不是普通的牌子，而是世界知名的一线品牌。
桌子前面的靠背椅都是套上了漂亮的软垫，坐上去挺舒服的。靠近门的那张化妆桌的一侧还放着个长形衣服架，上面挂满了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戏服，花花绿绿的，很惹眼。
田露好奇地拎起来一件，禁不住惊叹，“哇！好漂亮啊！”
“漂亮吗？”
忽闻身后问话声，田露下意识地回头看，只见一个二十几岁的小伙子刚从里面的服装间里走出来，深褐色略卷的头发，蓝白条纹相间的短袖T恤，深蓝色的大短裤，脚上一双阿迪达的新款超薄型白色运动鞋。阳光一般的笑容，很迷人。
田露花痴一般地盯着他看，他的眼神并未躲闪，而是大方地迎上去。
田露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眼神连忙移开，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摸着脑袋羞答答地说，“嗯，这衣服挺好看的。”
小伙子抱着胳膊，笑着说，“你的衣服更漂亮！”
“我的？”田露怀疑地问。
这时，里面服装间里有人推出一个衣服架子，上面也挂满了戏服，看样子比田露身前放着的这组更多一些，颜色搭配的也更讲究。
“怎么样？漂亮吧！这都是你要穿的！”小伙子指指被刚刚推出的架子上的衣服，仍微笑着。
“嗯，漂亮！真的是我穿的？不会吧？这也太多啦！”田露惊诧，嘴上说，心里想，“这个剧组还真是有钱呢！对于一个跑龙套的，也给做这么多衣服，还这么好看！”
田露走近架子，摸着看着。
这时，费了好大力气推出这架衣服的人终于伸直了腰，抬起头，正好与田露四目相对。随即两人都像见到了怪物一般大叫，把站在一旁的小帅哥吓了一跳，禁不住冒出一句，“什么情况？”
只见两人异口同声地朝对方喊，“你怎么在这儿？”
原来刚推衣服出来的那个人，竟是艾晓朦。
艾晓朦对田露的发问感到莫名其妙，“我当然在这儿了！我在工作啊！我是服装助理，你忘啦？”
田露“哦”的一声，想到了艾晓朦的工作，可又不解地问，“你不是在昨天那个剧组工作吗？可以同一时间服务两个剧组吗？”
“那个剧组这两天就要杀青了，服装方面没什么事儿，所以师傅让我到这边来帮她。倒是你，露露，你还没说呢，你怎么会在这儿？偷偷溜进来的？”艾晓朦边问还边四下探察，想着怎么给她打掩护呢。
田露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来，又故作姿态清清嗓子说，“我现在是演员！我是来演戏的，当然要在这里了！”
艾晓朦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忍不住笑着说，“你？怎么可能？呵…”
“哎，你还真别不信，她就是演员！而且还是这部戏的女一号呢！”站在一旁的小帅哥发话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一个炸雷，惊得两人又异口同声地冲他大喊，“什么？！”
小帅哥被两人的声音震的耳朵发麻，忙伸手揉揉，少顷说，“轻点儿行不？你们是双胞胎吗？怎么跟复读机似的？上午我就接到导演组的电话，说是下午女一号要来试妆，让我小心准备。你以为我来是没事儿闲的，来找你玩儿呐？”
艾晓朦没答理他，而是忙问田露，“你真的是来演戏的？哪个角色？”
田露有点儿懵，不确定地弱弱说，“我是来演戏的没错。不过我，我就是演演小角色，跑跑龙套而已，应该应该是的，小角色。”
艾晓朦眉头紧锁，认真地想了想说，“今天下午确实是一场群众戏。可是上午演员就已经全部到位了呀，我自己分发的戏服，不会错！”
说到这儿，艾晓朦想到她眼下确实正在等女一号过来试戏服，刚才小徐还在外面交待说“人就在化妆间等，他先离开！”莫非…
艾晓朦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又问田露，“你不知道你要演什么角色吗？”
田露看她的严肃样有点儿被吓到了，声音越发的轻，“我，我以为是作群众演员或什么不起眼儿的小角色的，我没仔细看…”
她突然想起了合同，因为时间紧迫，她签了合同后还没来得及放回房间，所以一直背在包里。田露赶忙打开包翻出合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