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难从容

不得不说凰上是个任性的，非要把杜明策放到军中去，名曰历练历练，北部小国不安稳，派个大官去安抚军民的心就好了，非派个没有经验的皇女，看来这是要镀金了。
但杜明策总感觉不对劲，凰上看着与之前一样，并无变化，但根据情报了解，凰上在吃药，并不是什么治疗的药，而是，而是什么杜明策也不知道，但总感觉她的情况并不像表面那么好。
她想做什么，君心难测，不会是……掉虎离山，然后自己死后让太女继位，但她不怕太女的位子坐不稳么。杜明策静静走在长廊上，心中想事，手上无意识的摩擦着手上的玉配，是父妃刚给的，说是枚暖玉，边关寒冷，带在身上刚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心理作用，带上后感觉果然有用，还有淡淡清香很好闻。
管她的，杜明策大大的伸了伸懒腰，晃了晃从穿越来后就一直劳累的脑袋。反正不管凰上目地是什么，这边关是去定了，看来要出发前宫内宫外，好好吩咐一番了。有的忙了。杜明策托着脚步向前走去。
秋风吹过长长的宫墙，周围沒有树，只有一个个精美的宫灯，等待着夜色的到来。
……
”启程。”旗帜飘扬，早已等不及的马儿踏蹄前行。与上次的离别不同，太女与很多官员在城门前相送，连沈檀言也来了，只是气氛上并沒有因来的人多而变的热闹。
轻轻拍了拍沈公子的发顶，与太女和大臣一抱拳便上了马。鼓舞人心的话己熱烂于心，看着她们的壮志毫情，总感觉恍若别世。
……
离皇都己经很远，才侧脸看旁边同样穿着土兵服装的人儿，”湛容，可还好？”
”殿下，湛容没事。”那与其他人比明显瘦弱的人回答。
杜明策周围都是她的人，她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也不怕让人发现湛容是男子，军中也有那次剿匪熟人，但大家也很默契的什么也设说，杜明策再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小皇女了，虽然她与以前一样随和，虽然离那次的并肩作战不到一年时间。但，杜明策渐渐有种气息露出，那是属于高位者的。
一路山水，景色沒有因处于秋季而衰败，依然有它们这个季节的美丽，秋季多雨，蒙蒙不断。
湛容的身体因为这近一年的静养恢复的不错，所以，杜明策才下了这个决定，让他跟随，以随侍的身份，因为她也不知此去何时是归期，于其日日怛心，不如放在身边。
”殿下，将军说，下一个镇便可休息。”一小兵从前头跑来。
”知道了，退下吧。”
”是。”
……
旅程进行了一个月，终于结束。边关情况还好。
不知不觉到边关就过了一个月。也不知道那小国皇上脑子是否锈豆了，几天一大战，没完没了，大概是穷疯了。
杜明策基本七天一封京中的情报信，所以没什么可但心的。宫中父妃也是每隔半月来一封信，军中之日如飞而逝，父妃的书信一封封从不间断，沈檀言开始时也随着父妃的一同寄几封，无非是几句公事化的问候，后来这没恒心的家伙便是这样的无聊信也不写了，太对不起杜明策百忙中给他背的情诗三百首了。
杜明策每天看着这边境慢慢被大雪覆盖，心也由开始时的不安，变的平静。军中实行的是杜明策提出的只守不攻策略，实在没必要把那些敌军赶尽杀绝，因为边关以北的土地实在是拿下来对阳宇国而言也是负担，再说了打下来必定也会损失惨重。不如耗着，只等凰上一声令下，杜明策便也可以回了。她心里还想着，或许可以和北方的蛮子们通商，看他们的马肥肉厚买来或许可以提高战斗力。
每日和湛容聊聊天，骑骑马，开开玩笑，日子过的比京城轻松多了。如果京中有她寄挂的人，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日子淡淡的过着，直到杜允玦（十九皇子）的婚期传来……
收到父妃信本该和往常一样兴奋七八天的小殿下，却在那日喝的烂醉。
”湛容，玦儿要，嗝，要嫁人了，嗝，那小屁孩儿才十四岁，才十四岁……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啊。如此无理取闹的烦人。”杜明策把晕眩的脑轻轻靠在湛容怀中。
湛容稍稍僵了一下身子，后慢慢放松身体，叹了口气，轻抚怀中乖巧人儿柔软顺滑的发丝。这殿下喝醉了从不闹不疯，只是爱说话，但她的话陪着的人必须回，不然她会耐心的用不同的声调说很多遍，至到那人回应她，甚至仅是简单的”奥。”她便很容易满足的说接下来的话，很是乖顺。”殿下，男子终是要嫁人的啊。”
”哼，如果那个什么郑国国君是个丑巴怪，怪，怎么办？”
”不会的，听说是个俊美之人。”
”美……”怀里的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呆，因喝醉了而更加水水的眼睛眨了两下，”美女，不好…”
”哦？”
”太花心，对，对玦儿不好怎么办？”
”十九殿下是阳宇皇子，郑国国君是娶做鳳后的，正妻，又怎会委屈。”
”不会委屈，不会吗，不会委屈，忘怎么不会呢……”
”唉，殿下怎么会觉的皇子会委屈呢？”湛容轻轻用下巴蹭了蹭那人白析的额头。
”因为，他嫁了他不爱的人。”
”…”
”因为，嗝，他嫁了他不爱，不爱的人。”
”爱不爱很重要吗？”
”嗯。”
”那……殿下，爱是什么感觉呢？”湛容觉得，一个孩子提爱真的很可笑，突然很想听一听，那所谓的爱，究竟离他有多远。
”见之不忘，日思夜思。乐其乐，忧其忧，痛其痛。得之则生，失之则，则…”
”死吗，那湛容宁愿一生不识爱滋味。”
那人则摇摇头，”陪其一生，在不能爱的时候懂得放手。”
”……”
”放手……”杜明策皱眉想了想，便松开了，”玦儿他或许可以找到他真正对的人也不一定。”
杜明策一下子起来，拉着湛容的手，眼睛亮亮的，发着光，”湛容，我一定要去郑国一趟，那个女人我，嗝，我要好好考察，如果不合格，就把玦儿夺走。嗝，我杜明策的弟弟一，一定要幸福。”
”好。”湛容被她的这些言论说的，心里像有温泉流过，不知什么感觉。只知道此生能识此人，实奈大幸。在这冷漠的世界，她似一轮发热发光的骄阳，虽然稚嫩，但总会绐身边的人带来活力，既使被压在那沉重的皇权之下。
那人还在说，湛容轻笑，却不知，自己眼中己带上了化不开的温柔。
”他说不好真的有奇遇。然后他会找到给自己幸福的人，然后，然后，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对吧……”
”对，他会幸福……”湛容抱起怀中之人，她，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