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咒语念出,四周的环境肉眼可见的扭曲了一下,随后变成了原来的样子。
地方没有变,但是鬼打墙已经被破除了。
在我们前面的不远处,一个佝偻的老太太站在那里。
她抬起头,用怨毒的目光看着我们两个。
“阿弥陀佛,这一只,就交给贫僧来超度吧。”
说罢,能慧将佛珠握在手中,随后盘腿坐下,开始念起了地藏经。
“如是我闻。一时佛在忉利天,为母说法。尔时十方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及大菩萨摩诃萨,皆来汇集…”
随着能慧诵经声响起,面前的老太太身上缓缓升起一股黑烟。
与此同时老太太也痛苦地嘶吼了起来。
但是被能慧诵经声压抑,老太太尽管痛苦万分,但是却一动都不能动。
黑烟越积越多,在半空中已经凝聚出了一团。
里面全都是各种负面的能量,即使看一眼都让人感觉心情烦躁。
能慧还在念经,我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完事,害怕打扰他也不能开口问。
忽然,异变陡生,原本凝聚在老太太头顶上的黑烟,忽然变成了一张鬼脸,紧紧地贴在了老太太的脸上。
滋滋的声音传了出来,老太太伸出手想要将鬼脸撕下来,但是鬼脸却好像长在了她的脸上一样,任凭她如何努力都没有一点效果。
随着鬼脸彻底贴合在老太太的脸上,老太太也安静了下来。
能慧此时也发现了情况的不对劲儿,轻咦了一声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能慧眉头紧皱,手中拨动佛珠的动作不由地快了几分。
对面的老太太此时已经被这个鬼脸所控制,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两个。
这鬼还能让鬼给控制了?
不,那鬼脸是从黑气中凝结而出的,它应该不是鬼。
“小心点,那背后的人出手了。”能慧冷声说道。
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吗?
老太太张开手,由于我开了阴阳眼,所以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四周的阴气都缓缓地朝着老太太汇聚过去。
而她站在那里,给我们的压迫感越来越陈强大。
“这是什么情况?这老太太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厉害了?”我开口问道。
“躲在这里的炼鬼人用阵法将老太太的实力短暂地提升了一下,而那个鬼脸,应该就是他控制老太太的手段。”能慧犹豫了一下说道。
“既然如此,给他打碎了也就得了。”
我话音未落,对面的老太太却先动手了。
只见她的身子一闪,转眼就来到了我的面前,原地的身影化作残影缓缓消散。
速度快到了极致。
我瞳孔一缩,什么都来不及想,下意识地用攥着佛珠的手握成拳向着她打了过去。
剧烈地碰撞之下,我只感觉自己好像撞在了一辆高速行驶的货车上,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
“咳,咳咳!”
我撞在墙壁上,手捂住胸口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劲儿真大啊。
“阿弥陀佛!小僧和你过两招!”
能慧宣了一声佛号,随后一把将袈裟扔出。
在我的眼中,袈裟洒下一股柔和的光芒,笼罩住了老太太。
在这股光芒之下,老太太显得极其暴躁,她的手脚不断地挣扎,脸色也越来越狰狞。
事实证明这老太太在阵法的加持下确实厉害,能慧扔出去的袈裟此时已经隐隐有些支撑不住了。
“哼!孽畜!”
能慧见状冷哼一声,随后双手合十,双腿分开,神情庄严肃穆地开口念道:
“唵!
嘛!
呢!
叭!
咪!
吽!”
想不到能慧一开始就上大招。
竟然直接就用上了六字大明咒。
相信只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人,都听说过唵嘛呢叭咪吽这六个字。
很多人念过也就只图一乐,但是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六字大明咒。
和“大悲咒”“楞严咒”并称佛教降魔三大咒。
要是有大修为的高僧施展,听说有顷刻之间镇杀妖魔的作用。
至于是真是假我当然就不知道了。
这全都是后来能慧跟我吹牛逼的时候说的话。
言归正传。
能慧的六字真言出口,顿时化成了层又一层的金色波纹。
由于老太太被袈裟禁锢,这六字真言不偏不倚地全打在了老太太的身上。
“啊!”
一声尖锐地叫声响起,老太太脸上的面具轰然破碎。
老太太伤痕累累,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缓和了下来。
能慧见状不再耽搁,趁热打铁坐在地上又开始了超度。
这次很顺利,在金色的光芒中,老太太冲着能慧微微鞠躬,随后消失在了原地。
“解决了?”
“解决了。”
能慧站起身来,拍了拍土,随后将袈裟收了回来。
可能因为用力过度,能慧的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你说,你们佛祖要知道你一跟人打架就把袈裟扔出去,他会不会气死?”
眼见危险过去,我笑着开起了玩笑。
“阿弥陀佛,袈裟怎么用佛祖应该不会管,但是嘴碎的人佛祖说死后会有乌鸦来啄他的舌头。”
能慧说罢,傲娇地披上了袈裟。
切,吃肉的花和尚。
“这整个一楼咱们找的都差不多了,如果还有地方不对劲儿,那应该就剩下电梯这里了。”
能慧指着不远处的前方紧闭的电梯门说道。
将阵眼放在电梯井里面?
我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荒唐,但是目前可能的地方也就是这里了。
电梯门是关着的,并且电梯井在下面,我和能慧要是想要进去,就只能想办法将这扇门给打开。
但问题是,这根本就不可能啊。
电梯门是闭着的,光滑的门关上以后严丝合缝,想要从外面撬开,根本就没有着力点。
“额,不然让狐仙来?”能慧转头看向我问道。
我点了点头,刚要开口问,一个纸人却出现我们两个面前。
“嗯?你不是走了吗?”我一脸疑惑地闻到。
当时在进楼之前,胡竹竿就说自己已经快支撑不住了,所以就留在了燕尾楼外面。
“我又不是没有别的纸人。”纸人白了我一眼,嘴巴一张一合发出沙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