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的时间一晃而过,今天就是我和天佑王朝的辰王大婚的日子。
昨个半夜,我还在睡梦中,朦朦胧胧的,缎儿就把我从被窝里挖出来,喜娘忙着给我梳妆打扮。
青丝绾,红妆上,披上大红艳丽的嫁衣,再带上那属于王妃的凤冠。拿起手边的红纸,嘴唇一抿。新嫁娘的妆容就出来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张倾世的容颜,处处显示出王妃的高贵,却又淡出弱弱的忧伤。想不到我堂堂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也会遇到摆脱不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一切准备就绪。喜娘帮我遮上红盖头,静静的等着迎亲花轿前来。头上的头饰全部是由纯金打造,凤冠中间还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夜明珠,那凤冠霞帔、九重嫁衣,至少有几十斤重,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思绪又不禁飘远。
天,你还好么?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呢?远在天边,知道即时的我,将嫁为他人妇,你会难过么?哪怕,只是有一点点的动容?
辰王府的迎亲大轿已经到了相府门口,华丽和婚宴盛况空前。拜别过爹娘,缎儿搀着我,坐上了花轿。
这次婚礼为了保证不出差错,出动了御林军维持,避免观光百姓影响了交通,阻断迎亲的花轿。两边百姓人山人海。从丞相府,一条红地毯,一直绵延到辰王府邸。这也是我的意思,与心爱的人一起走红地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直是我的梦想。就算现在我无法选择,可一生一次的婚礼,我依旧想圆了自己的梦。京城的百姓没有见过这么大阵势又别具一格的婚礼,都在议论辰王迎王妃的礼节堪比皇上的立后大典。
很快的,轿子一路行,就到了王府。
“落轿——请新郎倌踢轿门!”随着轿子的晃动几下。
“新娘下轿!”我缓缓起身,看见一只漂亮的手朝我伸来。被红盖头遮住,看不清这支手的主人有着怎样的容颜,只是单看这只手,就是一只很完美的手。他牵起我的手,一股源自心底的寒意从手心传来。想必辰王爷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这场婚礼吧!
“请王妃过火盆!”跨过火盆,被喜娘簇拥着到了正厅。借着盖头,微微能看出太后就坐在上面,夏毓天由于征战在外,并未能出席。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
“恭喜太后!恭喜王爷!”
“众爱卿平身,”太后笑到,“哀家可就指望你们俩快快给哀家诞下小孙孙,为我皇家开枝散叶啊!”
“母后说的是,儿臣定当不负母后所望。”夏毓辰回到。
“送入洞房——”随着一声嘹亮的声音,这台面上的婚礼,我的步骤总算是走完了,剩下的就交给夏毓辰了。
新房内。
我坐在喜床上,等着夏毓辰回来。
呵~心痛的无以复加,我用自己的幸福,成全了别人,保护了整个丞相府,纵使恨他的薄情,终是敌不过自己的心痛啊。
远在边境作战的夏毓天,一整天的情绪都不好。总觉得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是不是柔儿遇到事情了?他心里想着,又立即否认了这个想法。不会的,柔儿不会有事的。夏毓天强压下心里的不安。
皇上的心不在焉,文彬一直看在心里。自从自己主子遇上丞相的千金之后,就好似变了一个人。在宫里变得开朗了好多,不似以前那般忧郁。经常还在批阅奏章的时候傻笑。或许,慕容小姐倾世的容貌和才情,主子喜欢上,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这么优秀的女子,可是男人们心中的女神。
到了夜里,夏毓天狂躁了一天的心没来由的就痛起来。柔儿,是你在心痛吗?朕不在的时候,你遇到什么事了吗?对不起,你一定要好好的等朕回来,朕答应你,此生都护着你,不让你受任何伤害。
谁知道,我就这么一直坐到了天亮。那也好,省得考虑洞房花烛。
“小姐,王爷怎么能这样呢?这可是小姐大喜的日子。”天刚破晓,缎儿从门外进来,端着洗漱用具。
“缎儿。”我止住她。我知道缎儿是在为我鸣冤,可是他又何错之有?不可违抗的命令,政治联姻,我们连面都未曾见过。一张圣旨,一纸婚书,葬送的是我们两个人的幸福。只是刚进门就受到如此待遇,怕是日后会更加艰难。可是,为了丞相府,在这不熟悉的地方,还是不要生是非的好。
夏毓辰一晚上都没有进喜房,甚至连盖头,他都没想去掀。丞相之女又如何。想到那天从丞相府传回的话,慕容丞相家的小姐居然要十万两黄金作聘礼,心底就泛起一丝厌恶。见钱眼开,堂堂丞相府,有这么穷么?天朝第一美人也不过如此!
偏偏她还叫芷柔,却远不如他心底的那“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他心目中的那个人儿,美得让人惊叹,身上散发出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
坐在书房,夏毓辰又拿着那块玉,仔细摩挲着。那让人琢磨不透的丫头!着实让人想亲近。
夏毓辰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己开始在意起一个女子了?
夏毓辰虽是没有来,吃穿总是不曾薄待于我。除了没有来这边见过面,其他的依旧是以一个王妃的礼仪相待。我所住的是园子名为姝静苑。里面倒是可以用奢侈来形容。只是在后院中,有一处被锁起来的园子,据说是除了夏毓辰,任何人不得进去。真的很好奇,里面藏了些什么。难道是与之前恋人留下的?可是从未听过辰王有过心仪的人的。
只是夏毓辰不来姝静苑,我又不能直接去问他。想到夏毓辰,我就有点来气,难道是那天在丞相府里救独孤皓轩的那次,把人家给得罪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小肚鸡肠,我心里一阵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