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下旨赐婚

夏毓天已经离开好多天了，百无聊赖的呆在丞相府里。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在前线打战，会不会受伤？有没有饿着？有谁会在他身边好好照顾他？这些天，一直都纠结着这些问题。
今天一大早，我早早醒了，右眼眼皮一直在跳，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小姐，小姐，宫里来人了。是太后身边的林公公，带了太后的懿旨来，我们也去听听吧！”缎儿走进屋内，对着发呆的我说道。我来到正厅，躲在门外偷听。
“太后懿旨，慕容闻接旨！丞相之女，慕容芷柔，温婉端庄，秀外惠中，堪为我天佑王朝女子典范。特赐婚辰王，择吉日成婚！钦此！”林公公拿着懿旨，“丞相大人，接旨吧！”
脑袋“轰”的一声，几乎站不稳。太后怎么会突然下旨，将我赐婚给辰王呢？
“臣接旨，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恭喜丞相大人，府邸出了一位王妃娘娘啊！”
“我不嫁！太后为什么要把我嫁给辰王，这是皇上的意思吗？皇上现在正在外征战，皇上不在，这么大的事情皇上知道吗？没有见到皇上的圣旨，我决不嫁。”我从门外冲进来，这是我自己的幸福，我决不允许操纵在别人手里。
“慕容小姐，这是太后的懿旨，你要抗旨？”林公公笑着，眼里的威胁，谁都看得出。可是，我好不容易和夏毓天在一起，我答应他要等他，就算真的要嫁人，我也一定要等他回来再说。
“柔儿，不得任性！”爹斥责我。
“不嫁就是不嫁，如果谁要逼我，我就在婚礼当天自尽，让这场盛世婚礼变成丧事！”或许是被我的势气震撼到，没有见过一向温顺的慕容芷柔会变得这么强硬。
“胡闹！”爹大吼一声，一个耳光打过来，打得我眼冒金星。
“爹，你打我？”我不可置信的看着疼爱我的爹。
“打的就是你！”
“林公公，小女不懂事，胡言乱语，是老夫没有管教好，恳请公公不要和小女计较。”
“无妨，丞相大人乃国之栋梁，慕容小姐也只是孩子心性，还望大人多劝劝小姐。杂家就先走了。”
林公公不再说什么，爹把林公公请到一旁，细碎了几句，他就走了。
“柔儿，你太不懂事了！你知不知道抗旨是什么大罪？满门抄斩！就算你不为这个家想想，你也该为整个丞相府上上下下一百条人命想想，难道你想让那些丫环小厮全部家庭破碎吗？他们也有家人，也有妻儿老小。婚姻大事，岂可自己做主，说不嫁就不嫁的？“是啊，抗旨可是满门抄斩，我怎么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把所有人都置于绝境之中。
爹和娘一直都在劝我。抗旨。我当然知道是什么下场，可是我答应了他，我相信他会保护整个丞相府不受伤害。现在怎么办呢？
我忽然想起夏毓天给过我的免死金牌。或许用它派上用场。
夜晚。
“皇上密诏，慕容芷柔，赐婚辰王，于下月初五成婚。”林公公再次来到了丞相府，一并带来了皇上密诏。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不可能，皇上不可能会下这样的圣旨，皇上都还没有回来，圣旨怎么下来的？”下个月初五？现在已经到了月末，不就是七天以后么？
“慕容小姐，这是密旨，上面还盖有皇上的私人印鉴，难道你要抗旨不成？”林公公的口气变得僵硬。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后退两步，嘴里喃喃重复着。我不相信，夏毓天会下这样的圣旨。
“这是谁的意思？”半晌，我开口问道，身体几乎虚脱。
“这是圣旨，当然是皇上的意思。“林公公阴阴的说道。
“柔儿，我的女儿，你怎么了？”从圣旨下来后，我一直都坐在床上，不出房门，水米未进，不和人说话。娘看着我，忧心忡忡的，一直安慰我。
“柔儿，别再傻了。你要知道，他是皇上，他要治理天下，身上背负的是整个江山社稷，在江山社稷面前，儿女私情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
“可他说，要牵着我的手，看江山如画的。”我说道。
“我的傻女儿，皇后未必是皇帝钟情的人，但皇后背后的家族势必是能对他巩固江山，对他有利的人。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极有可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就算你们有情，你最多也只会是个妃子而已。再者，历代的皇帝都是一心要拉拢对自己地位有帮助的人，通过各种手段，压制对自己地位有威胁的人。联姻只是其中一种。”
“娘——”我靠在娘的肩头，一封懿旨，一封圣旨，接连而下，目的就是要我嫁给辰王。真的是这样吗？皇后只是留给对自己的地位和江山有帮助的人。纵使有情，也只是个妾。
呵呵，有道是帝王家男儿最无情。天，你真的要我嫁给辰王，成为你拉拢他的对象么？那么，那日在御花园，又算是什么呢？你不是说要牵着我的手，并看江山如画么？我那么相信你啊，是你后悔了，还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终究，在权力的漩涡中，我只不过是个牺牲者。帝王之爱果然奢求不得，他不是平凡的男子，注定了有不平凡的人生，心里苦涩的想到。
不觉的，泪已打湿了脸颊。
“我嫁。”我静静的说道，声音听不出一丝温度和情感。
“柔儿，你——”
“娘，不用再说了，我不是一时负气才说的，我想得很清楚，没有什么比宰相府上上下下一百多条人命更重要。爹娘生我养我这么多年，女儿岂能为了自己弃你们于不顾？况且，女儿只要不惹事生非，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王妃，辰王纵是冷漠，但也不至于会为难我。昨天是柔儿不好，让爹娘当心了。”我说道。丞相和夫人算得上是我在异世的父母，我又何必为了执着一个答案，却赔上整个丞相府的性命。况且对于辰王爷，除了性格冷漠，没有王爷该有的权势之外，其他我一概不知。以后，还能慢慢相处。
“柔儿，我可怜的柔儿——”娘抱着我哭成一团。夏毓天，如果这是你希望的，我会好好的，即使离开了你，我依旧是慕容芷柔，依旧会很骄傲的活下去。
“只是，我要辰王府在聘礼中加上十万两黄金。”我开口说道，这倒像是狮子大开口，匪夷所思了。若是辰王不愿，借此知难而退，无论于他，或是于我，都是一件好事。而我，需要这十万两黄金另作他用。
谁曾想，辰王府的聘礼第二天就送到丞相府来了，我倒是惊奇，辰王爷没有认为这是不可理喻的条件，真的送来十万两黄金。
这样都没倾家荡产，看来辰王府的家底还真是太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