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们先避一避吧!”身边的侍从对着一名男子说道。
“也罢。若不是去的及时,白家就一条活口不留了。”男子说道。
他们现在都是易了容的,男子自信“落离宫”的人认不出他们。两人躲在不远处的草丛里,静观形势的变化。
“去哪了,人呢?”一大群人举着火把,到处搜寻到。
“回禀段堂主,不见他们的人影。”
“再给我找,我就不信他们能长翅膀飞了?”带头那人凶神恶煞的说道。
躲在草丛中一名脸灰溜溜的男子,旁边是他的侍从。
“他们人多势众,不可硬拼,暂且先避上一避,稍后再作打算。”那灰溜溜的男子低语到。
说着,二人边探地形,边撤退,冷不丁的,似乎撞上什么东西,身后貌似有一堵墙??男子随即转过脸。
“妈呀!救—唔—唔”还没来得及喊救命,就被人用手捂住了嘴巴。看看眼前这名男子,黑幽幽的脸,右脸上还有一道深壑的疤。除了眼睛,目光如炬之外,无一不是吓人的。
我心里一惊!不会吧,老天,你也太对得起我了吧,刚刚在回府的路上,突然一时兴起想要逛街,拉着缎儿避开那家丁,偷偷跑了。在途中,遇到一个纨绔子弟,正在调戏街边一个卖花的女子,便跳出来打抱不平,害得被那个人的手下一路追来了这里,迷了路,还在逃难当中。刚刚逃离魔爪,现在又入了虎口。我真冤啊,干嘛多管闲事!不禁为自己哀悼,要是缎儿在就好了,还有求救的希望,可是刚在在被追的途中,我把缎儿推出去了,让她到丞相府去帮救兵。
我拼命挣扎,拳头小腿一起上,,可那人呢,手脚一起钳制着我,动弹不得。
“段堂主,那边好像有声音。”只听见一人说到。一干人等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糟糕了,不会要被发现吧?一看这些人,就是杀手,指不定还是一些亡命徒,他们可比我眼前的人危险多了。就在那群人将要发现我们的时候,“啾——啾——”头顶飞过一只鸟。
“原来是只鸟,没事了,他们一定现在往远处逃去了,我们往那边看看去。”脚步声渐远。
哇~~好鸟!叫的正是时候,不愧是好鸟!!我窃喜。等他们走远,终于松了一口气。却见那两人转身准备走。
“这位兄台,请留步。”我叫住他们,这片树林我迷路了。可是,我脚下一滑,就要向下摔倒的趋势。我条件反射的抱着眼前这根“救命稻草”,他可能没有意识到我会突然抱住他,被我顺势一拉,我们就朝着这缓坡滚下去。我闭上眼睛,菩萨保佑啊!遇到了树杈,才把我们挂住。真是祸不单行。
感觉怪怪的,睁眼一看,我们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这回垫底的成了我,我们俩嘴对着嘴,更然人无语的是,他的双手居然放在我的胸前!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石化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哇!臭流氓!”伴随着一记闪亮的耳光声。刀疤男子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接着又露出鄙视的神情,好像在看一个变态。
痛——背上刺骨的痛,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滚下来的时候受伤了,白衣上引出了红红的血迹。
“公子!”他的侍从跑过来,“要不是你拖着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也不会掉下来,你真是不知好歹!”
我依旧一脸警惕的看着他,在这荒山野岭的,我一个小女子怎么斗得过两个大男人,况且还是受了伤的。我一步步往后退,并没有发现另一个危险在等着我。
“咚——”水花四溅。一个不留神,我掉进了旁边的湖里。
“救命啊——救——噗~~”一口水进肚。
“救我—”那人却没反应,转身就走。
“我—错了,救—噗——”我在水里扑腾着,想到我穿越过来,居然就命丧此湖,真的好不甘心啊。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感觉像在睡梦中,冷冷的,似乎有一双轻柔的手,在擦拭我身上的伤口,轻轻地,让人觉得安心。
“痛—”梦中呓语。迷迷糊糊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好冷啊,我一个哆嗦。隐约摸到身旁有一个暖暖的,软绵绵的东西。
“妈,好冷—冷——”我哆嗦了一下,摸到一个温暖的怀抱,我蹭蹭的往怀里钻。
第二天,我睁开眼睛时天已大亮,看看身上,衣服已经干了,难道昨天晚上的真的是梦?身上的伤还隐隐痛着。忽的一惊,昨天晚上的确有人给我上过药,是谁呢?是那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那岂不是…
我抬起头,惊恐的看着不远处的那两个人。
“兄台,昨天…”我艰难的开口,是不是都看到了?
“姑娘,昨夜,在下并未知晓姑娘身份,在下看姑娘受伤不轻,所以为姑娘敷了金创药。情非得已,请姑娘见谅。”虽说是在赔礼道歉,可那没有任何温度的话里,听不出半点诚意。我也不好纠结下去,毕竟人家救了你一命,而且从21世纪来的人,也不至于会因为这个寻死觅活的。
“既是如此,那公子可曾知晓名节对小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他,让他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在这么封建的王朝,这件事只能当没发生过,不能对任何人说起。
“请公子—”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话还没说完呢,就被移到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廉耻,我家公子好心救了你,你不感恩,还赖上我们家公子,想飞上枝头当凤凰?我告诉你,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最好别打这种主意!”他身边的是从怒气冲冲的说道。
什么跟什么?什么叫赖上?好笑,想我堂堂丞相府千金,别人赖上我还差不多,需要我赖上哪个男人么?打断别人的话本来就是很不礼貌的行为,现在居然还把我想象成这种人,真是怒不可遏。
“谁要赖上你们这种人,我只过是想让你家公子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你等我说完话了吗?再说,我是在和你家公子说话,他都没开口,你一个下人,插什么嘴,轮得到你来颠倒黑白吗?”我肯定是被气疯了,向我从来都没有等级尊卑观念,被他这么一说,倒是直指尊卑来了。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恶意中伤我,损坏我的名声,就算为了和你们说的那些话,今天就由你们两个把本小姐带出这片树林,送我回去,别的事情,我就不和你们计较了.”这句话我说的中气十足。其实是害怕真的走不出这片树林,我方向感本来就不好,赖上了就赖上了吧,先出去再说。
眼睛一瞥,好像发现刀疤男子嘴角闪过一丝弧度。瞬间即逝。
“小昱!”刀疤男子喝住侍从,朝一边走去,看他们没有反对意见,我跟着就走。
小昱不知道从那弄来一辆马车,我们三人就这样坐在马车里,朝城门方向去。
一路上,三个人都不说话,那男子只顾看着车外边,面无表情,小昱呢,在驾着马车,也和我们车内没什么交流,我就这么干坐着。
为了打破尴尬气氛,“咳—咳—咳。”我咳了一声。
“敢问公子尊姓大名?”毕竟救了自己,而且,对他那么过分,也没见他有过多计较,记住一下别人的名字还是合情合理的。我可是有恩必报的人。
刀疤男看我一眼。滋——车内结了冰。
“小女子没有其他意思,就是想问恩公名字,感谢诶恩公救命之恩。”我声音平静如水。
“不必。”闷了一声。冷冷的。
“呃——”语塞中。我想现在我的眼里肯定是一种期待,而后又转为失望的神情,人家没那个必要告诉你嘛。不告诉就不告诉,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朝他做了个鬼脸。他看着车外,不知道从他的角度是否能看见我这时的表情。我便低下头不再说话。
良久,听见刀疤男一声叹息,我抬起头,见他唇间终于吐出一个字,“辰。”
“什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一会儿,我笑了,是一种很开心的笑。那刀疤男也没那么冷漠嘛。
“我叫芷柔,”我顿了一下,“何意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芷柔。”后面一句是我自己喜欢的句子,其实我想说的是“何意百炼钢,化为绕芷柔”呵呵。刀疤男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接着又转向车外。
一路上,再没有言语。
“辰公子,我到了。”我示意到。马车停下来了,我朝他笑笑,“谢谢你,辰公子。”摆出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
路上,看来我得走回去了,为了避免刀疤男发现我是丞相府的人,我在中途下了车,不过,距离丞相府也不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