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王母无奈的笑笑,她曾经又何尝不是把神明当成自己的准则,如果不是有了女儿的事情,她可能一辈子都会被神明这种虚假的字眼蒙骗永生永世。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被这样一个青年吸引,因为他和阿远,是一类人。不管是从血统,容貌,还是性子,都皆为上乘,那个时候,西王母都无比庆幸自己有个完美到无以复加的女儿,所以才会有如此优秀的血统。
可如今,她已经不需要这样的血统存在,它们只会阻挠自己的计划,迫使她不得不念着血亲这层恶心的东西放缓脚步。
铮铮琴音,一曲温婉的《司舞乐》,也只有他,才能弹出铁血傲骨的意味来。待琴音毕,越骅颜这才缓缓抬起头,如同暮霭般的双眸透过面具望着西王母,声音仍旧清冷道“真是稀客。”
“夙儿总是爱与本宫生分。”西王母佯装生气的看了他一眼,越骅颜只抿了抿嘴道“娘娘,这里只有越骅颜,没有夙儿。”
“知道了知道了。当年本宫总想着,给你改个名字,你会快乐些,如今看来,这名字,到束缚了你。”
“娘娘说笑了,本座很喜欢越骅颜这个名字。”
“你们兄弟两个,明明性子都是外冷内热,怎么连感情也那么相像。你可知,阿远为了东陵公主,不惜被本宫重伤,最后死在纳兰箬手里?骅颜,本宫很想知道,你为了自己的儿女,又会做到如何地步?”西王母轻轻的笑了,笑容鬼魅的令人生厌,越骅颜微微蹙了蹙眉,他知道龙神为何逝世的原委,因为当日他也在那里,西王母没得再亲自跑来提醒他一遍究竟是想要如何?
“娘娘有事只管说便是!”
“经过这几千年,骅颜的性子,也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了呢。本宫其实只是来瞧瞧你而已,虽然本宫已经开始厌恶你甚至想要解决了你,可到底你曾经留给本宫的印象太深刻,本宫真的是舍不得就这样让你死了呢。”西王母轻抚蔻丹,望着越骅颜道“骅颜,本宫与你做个交易可好?”
“娘娘,本座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与娘娘交换,但如果娘娘真的以为本座只是在这望月寒宫里修身养xing,可就是大错特错了。”
“本宫当然知道小骅颜的手段,只是,本宫不明白,当你知道了自己与龙神血液里流淌着同样的血时,你为何没有去告诉他呢?
骅颜啊,你到底还是记恨他的,几千年来,你看似什么都放下了,其实什么也没有放下,而阿远,看似什么都在乎,其实,他早已什么都不在乎了。
所以骅颜,你一定会与本宫合作,不管是为了你自己,还是为了神皇帝姬,你都会想要保住撩邙和讫珈族的不是?”西王母一脸仿佛看穿了他一样的笑容,半晌,越骅颜清冷的笑道“本座不管做什么,似乎都逃脱不了娘娘的法眼,可是娘娘似乎算漏了一个人,娘娘以为除了她,便如释重负了?可惜娘娘不知道,真正的风浪,表面上看去总是平静如斯的。”
“你什么意思?这个ta,指的又是谁?!”西王母眯了眯眼,越骅颜微微笑着,手又覆上了琴弦,琴声中,西王母只听见越骅颜淡淡的说道“借尸还魂的,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这些日子以来,十万蛮荒的天空阴沉沉一片,似乎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压抑的气息,山雨欲来风满楼,这种时候,凤凄夭惊恐的发现暮苍敛不见了,寻遍了整个讫珈,不见其踪影,王嫱怀疑是被邵浅惜又掳了去,可自从泞胤墨死后,再也不见邵浅惜的踪影,根本无从找起,更是在此时,收到了泞蒹葭的灵鹤,凤凄夭不明白涂山氏国还想怎么样,囚住了泞蒹葭,自以为能够威胁到谁?她凤凄夭现在没有这个闲心功夫管这事,只让王嫱给凤迄珏带信,让哥哥去娍楼看看情况,却得来凤迄珏不在宫中的消息,奇怪了,哥哥不在宫中是跑去了哪里?
凤凄夭快要崩溃了,她找不到暮苍敛了,她满脑子都是阿敛的模样,她好怕阿敛又被人劫持,而暮苍敛实则是已经回去了龙族,恢复了他本来面貌,王嫱打听到龙族现任龙神即将登位,细细打听,竟是暮苍敛,连忙告诉凤凄夭,二人慌不迭的赶往了东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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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是我在纸上涂鸦的那些/其实是时光在我身上的涂鸦/我与岁月一起/乐在其中/我与岁月一样/言不由衷。
——扎西拉姆·多多《时光的涂鸦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