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妫默默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决绝,她永远不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一切,神皇是一定要死的,不为别的,他是继承歃血盟最合适的人选,他不死,自己就没有办法重新继承,至于暮若苑,那个女人自己挡了上去,又关她什么事?
诛仙镇魂台?那又怎样?
当年刑天都没忌惮过所谓的镇魂台,如今她刑妫又怎么会害怕?难不成天帝那老儿真的以为区区镇魂台就能锁住她的元神?真是可笑!
没有人知道如今被囚于诛仙镇魂台的刑妫不过是具空壳,早在龙妃斥责凤迄珏,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的时候,她便趁杨戬不注意时将元神寄存在了暮若苑体内,她很想知道,当她从暮若苑的身体中重生时,凤迄珏究竟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又会是如何复杂的心境,哈哈哈哈!
说来说去,她刑妫怎样都不算亏,至于这副容貌,早已困扰到使她厌倦了,脱离了刑妫的身份办事岂不更是怡然自得,乐于其中?
刑妫被行刑那日正是东海大肆祭奠龙神陛下和东陵公主出葬的日子,四面八方来了不少部族的使臣灵堂吊唁,龙妃凄凄然的坐在椅子上接受众人的敬礼,东离婿萝时不时的在一旁小声安慰。
凤凄夭找不到暮苍敛心急如焚,哥哥躲在屋内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实属少见,她既要担心暮苍敛的去向又要忧心哥哥的身体,一时间也是烦的大有闭关的念头。
王嫱倚在宫殿外栏处,无聊的望着远方,自从东陵公主死了以后,就见神皇和帝姬回来,柳翼知道消息更是跑的比兔子还快,柳翼不回来,宣陌更加不可能放心把他一个人留在虎视眈眈的东海,因此,诺大的撩邙族居然只有她一个首领在此,真是连个能说话的都没有。
帝姬忙的要死,神皇闭门不出,她真是感觉撩邙族的宫墙比从前还要冰凉彻骨。
“王嫱首领!”一个士兵奔了过来,气喘吁吁道“王嫱首领,找,找到西海太子的踪影了!”闻言,王嫱立刻站直了身子,问道“你确定?西海太子人在哪儿?”
“西海太子此时在南荒,消息千真万确!”
“南荒?”王嫱狐疑,暮苍敛好端端的怎么去了南荒?
“就西海太子一个人?”
“还有个女子常陪西海太子身侧,不过西海太子似乎并不怎么搭理她。”
“西海太子………情绪如何?”王嫱想问问暮苍敛是仍旧失忆还是恢复了记忆,士兵自然知道她的意思,连忙说“据多日观察,西海太子仍旧是老样子。”闻言,王嫱不知为何,竟没来由的松了口气,而后,自己唬了一跳,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竟有了和帝姬同样的想法?
“知道了,继续盯住西海太子和那个女子。”王嫱交代完毕,挪动步子朝殿内走去,此时凤凄夭正埋在奏折册里奋笔疾书着,王嫱叹了口气,小声吩咐人端来茶,而后走到凤凄夭身侧,轻声道“尊主,您都坐在这儿快三天了,好歇一歇了,快喝口茶润润。”
凤凄夭这才抬起头,瞥见茶盏,一饮而尽,半天才说道“真是回味无穷啊,这会子就是让本尊主喝那清汤寡水,本尊主也觉得有滋有味了,怪道哥哥平日里面无表情的,这些个奏折册真是批阅的烦死了,那些个大臣写奏折册,就好像烂布一样又臭又长,对了,哥哥如何了?”王嫱蹙了蹙眉,轻轻摇了摇头,凤凄夭叹了口气“还是不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