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阵外等了半个多时辰,泞恃娇的那位妹妹泞蒹葭总算是过来了,泞蒹葭只比姐姐小一岁,因此婴儿肥早已消退,脸颊消瘦却不显病态,她的皮肤犹如冰雪般嫩白,想必是常年躺在寒冰玉玺床上修炼的缘故,一袭蓝衣杉杉舞动,泞蒹葭虽从小见不到父亲母亲和姐姐,但他们经常释放灵蝶与她联系,因此,她对泞恃娇也不算太陌生,一见到泞恃娇腰间别的一块玉佩,她立马便认了出来,这块玉佩是泞恃娇十岁生日那天,泞蒹葭特意求了月神暗中帮她送过去的,因为那时九岁的她,还一步不能离开寒冰玉玺床,否则性命难保。
她直接走到泞恃娇面前,一千多年了,她总算是能够与自己的亲人面对面的望着,面对面的说说话,甚至是促膝长谈。泞恃娇见到泞蒹葭也很是激动,她对这个妹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泞蒹葭五岁的时候,肥嘟嘟的小脸,一笑起来,双眼就成了弯月牙儿,总是爱踉踉跄跄的跟在她屁股后面跑,特别是穿着她的新衣服跟泞恃娇显摆的时候。
“姐……”泞蒹葭轻轻唤了声,泞恃娇顿时热泪盈眶,上前一把抱住她说道“整整一千多年了,我终于可以再见到你了,有多少次母亲都想你回来,我总要安慰她,蒹葭离不开寒冰玉玺床,待她身体好转,自然会回来孝敬您,每每此时,我同母亲都相拥而泣,父亲则在一旁黯然神伤。”
“都是蒹葭不孝,让二老伤心难过。”
“母亲还好,只是思儿忧心罢了,可是父亲,他一直自责,认为当年都是他的不谨慎害你小小年纪吃了那么多苦。”
“不!都是蒹葭贪玩,才会被那鸟啄伤的,与父亲无关,父亲又何必自责。”
说着,两人又抱头痛哭起来。
凤凄夭看着这团圆的场面也倍感欣慰,可就在此时,凤凄夭只见泞恃娇突然一把掐住了泞蒹葭的脖子,力道之大,仿佛地狱恶鬼一般的狰狞面目,凤凄夭一惊,立马上前去掰泞恃娇的手,岂料双手纹丝不动,凤凄夭疑惑的望向泞蒹葭,泞蒹葭喘息有些困难的说道“姐,姐姐被独眼兽,迷,迷了心神……”话音未落,泞恃娇突然张开嘴巴就要咬泞蒹葭的脖子,凤凄夭眸色一沉,喜吃生肉!糟糕!恃娇真的与那只独眼兽对视过,并被迷惑了,只怕她现在看到的都是幻象,幻象中,泞蒹葭是她的敌人!
“现在怎么办?!”凤凄夭立马问泞蒹葭,泞蒹葭道“想,想办法将她的吸引力,转,转移到你那里,我,我才能施法……呃!”泞恃娇的力道越来越大,泞蒹葭快要翻白眼了,事不宜迟,凤凄夭立马将小烟放了出来,泞恃娇的目光果然因为小烟的捣乱而移了过去,掐着泞蒹葭的手也慢慢松了下来,泞蒹葭立马躲开泞恃娇,开始施法。
泞蒹葭手中凝出褐色流光,满满的包裹住泞恃娇,而后,口念咒语,泞恃娇突然开始撕心裂肺的凄厉吼声,听的在场的两人内心不忍,却不得不心如磐石。
不知过了多久,褐色流光暗淡无光,泞恃娇闭着眼,面色苍白的缓缓落在地面,凤凄夭立马去扶她“她怎么样了?!”
“长姐已无大碍,休息片刻便会苏醒。”泞蒹葭声音有气无力的,凤凄夭望向她“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突然消耗这么多灵力,累到了而已。”
于是两人便等待泞恃娇醒来,泞蒹葭突然问道“你就是帝姬凤凄夭吧?”凤凄夭点头“你常年呆在望月寒宫,倒也认识我?”
“我没有见过你,因此也不知道你长什么样,只是长姐从前与我联系的时候,曾经说过,她这辈子唯真心相待的女子,除了我就是帝姬。那时,我还莫名的嫉妒过你在长姐心中的分量呢。”
“我知道,她唯一能以真心相待的陌生人是我,而我也同样只有她一个。”
“长姐真幸运,能得到帝姬如此垂青爱戴。”
“将心比心罢了,若她不是真心待我,对我有二心,我也不会同她真心以对了。”
“我怎么了,我怎么感觉头那么痛。”泞恃娇手抚上额头,缓缓睁开双眼望向凤凄夭和泞蒹葭,凤凄夭道“你被独眼兽迷惑了心智,蒹葭帮你去除了。”泞恃娇握住泞蒹葭的手“蒹葭,谢谢你了。”
“不谢,都是自家姐妹嘛。”泞蒹葭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蒹葭也来了,独眼兽此时无踪,我们何时释放封印?”凤凄夭站起身问道,泞蒹葭扶着泞恃娇起身“独眼兽是月神大人派来看管暴仙芪羚的,想要释放封印除非杀死独眼兽。”
“独眼兽此时无踪,我们如何找寻?”
“我可以找出它。”
“等等!蒹葭,既然独眼兽是月神派来的,你若是杀了独眼兽,该如何与月神交代?”
“到时候再说吧,月神大人不会为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