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治歪歪咧咧地一屁股拍在龙椅上,拍着玉案,抓耳挠腮地指着杜之锡说:“你可知道,恭亲王他是个忠臣?”杜之锡说:“知道,皇上。”同治又说:“那你可知道恭亲王是个非常有才华,又胆识过人地人?”杜之锡说:“是的,皇上。”同治再说:“那你可知道,他走了。待朕清政地时候,就少了位提点朕的人。”杜之锡回答说:“明白,皇上。”同治一脸哀伤地说:“皇额娘,她好狠心~~~~。”杜之锡便不再搭话,而是扭到同治身后给他,捏捏肩膀。
杜之锡把同治地怒气怨气全捏消了,他舒服地直哼哼的,左右摇摆。杜之锡也跟着晃来晃去,就和着同治地姿势。
玉案下面地两个人可憋坏了,她们没想到会在下面呆这么久。本以为同治一进来,她们就从玉案底下钻出来。但当听到同治地抱怨话后,楚婉改变了主意,她想等同治心情好的时候在钻出来。不曾想,死太监杜之锡给同治捏肩膀,晃来晃去地竟踩到了她地手。楚婉疼地大叫了声:“啊~~~~”
楚婉和清妍相继爬出来,着实把同治等人吓的不轻。杜之锡本能地高呼:“快来护驾,有刺客。”楚婉以出手捂住了杜之锡地嘴巴,尴尬地说:“公公莫喊,我们不是坏人。”同治一眼认出二人,吃惊之余也觉得好笑,点指道:“怎么会是你们,你们躲在桌子底下做什么?”清妍囧的脸红到脖子跟,本想说:“是楚婉姐姐,让我们躲在下面。说要给皇上您一个惊喜。”楚婉地嘴巴比她快了一步说:“是清妍,说要见你,所以~~~~~”同治哈哈大笑说:“既然这样,那朕就恕你们无罪。说说,见朕做什么?”清妍,委屈地看着楚婉,明明是她出的主意,却说成是自己。
楚婉比皇上大两岁,比清妍大四岁,所以心眼比二人都多些。她为了讨同治欢喜忙说:“我们是来给皇上您解闷的,不如我们做个游戏?”同治毕竟还是个未成年地孩子,爱玩那是天性。
楚婉叫杜之锡取来笔墨纸砚将纸裁成数个正方形,在其中一个正方形画上只乌鸦,作为签,谁要是摸中它,就在谁的头上插上一个根乌鸦羽毛。
一切准备工作完毕,楚婉说:“皇上你是九五之尊,你先摸。”同治闭着眼睛,在纸团里摸出一个,打开来看,上面空空如野,没有乌鸦。同治乐了,手舞足蹈。接着是清妍,清妍也没摸中。再下来是楚婉,同样没中。
就这样,周而复始,循规蹈矩地摸下去,最后,那只乌鸦,被清妍摸了去。
同治皇帝,童心大发,不仅要按规矩给清妍头上插乌鸦毛,还要给她脸上画只大乌鸦。
清妍懊恼极了,哭丧着脸跑回长春宫。
茵茵和如佩正在专心致致地绣着手中地锦帕,见清妍那副模样,茵茵放下手中伙计,关切地问:“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弄成这样?”清妍抬眼看了看茵茵,眼泪吧嗒吧嗒地直往下掉,呜咽着说:“是皇上~~~~~”清妍是茵茵地亲姑姑,茵茵却比清妍大两岁。清妍是庶出,是茵茵祖父赛尚阿之女,是清妍父亲崇绮之妹。
茵茵打来温水,让清妍把脸洗干净。就在这时,楚婉兴冲冲地地回来了。她满面春风,掩不住地得意之色说:“清妍,你真是扫兴。在兴头上跑了回来!”清妍委屈地说:“皇上,他作弄人。”楚婉噗嗤笑道:“皇上,那是喜欢你。在说了,愿赌服输,谁叫你一脸地倒霉相。还有,临来的时候皇上说了,让我们两明天再去养心殿。皇上说,有新地游戏玩~~~~·”
茵茵弄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茵茵对楚婉地印象不是很好,认为她狡诈非常,姑姑这个样子,肯定是楚婉从中捣鬼。想到这,茵茵说:“姑姑这个样子,是有失了身份,更是辱没了后宫地规矩。皇上他是九五之尊,是大清国地天子,怎么会突然想起捉弄一个答应呢?以我看,定是有人从中捣鬼。此风,不可长。姑姑,脸就别洗了。你就随我去趟储秀宫~~~~~”楚婉心中有鬼,忙说:“圣母皇太后,恩泽六宫。自是希望后宫能和和睦睦,既然要去给她请安,不如我们都一起去吧。”
如佩放下针线,起身要走。毫无心计地清妍忙把脸洗干净,随意涂抹了点胭脂。
慈禧正在为朝堂之事而头疼,唉声叹气地斜靠在宝塌上,安德海体贴地为她轻柔着太阳穴。檀香炉里升着袅袅青烟,淡而朴素地古香味,将西配殿——凤光室填满。
殿外有太监传话:“四位答应,来给圣母皇太后请安!”慈禧皱着眉头,真想把外殿地不速之客轰出去。
但是,答应前来请安是符合礼制的。更何况她——慈身为六宫之首,就该具备应有地风范。安德海把她扶起来,搀扶着到了外殿。
四个答应纷纷给慈禧行礼,请安。慈禧故作欢悦之态说:“你们都是昨个儿才进的宫,宫中地一些礼仪和规矩可能还不太熟悉。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尽管向你们地总管太监询问。若是,他有什么地方渎职,你们也可以直言不讳地告诉哀家,懂吗?”四人齐声说:“是,圣母皇太后。”慈禧又说:“你们现在还是答应地身份,都还没有伺候过皇上。如若,整日无所事事,也难打发寂寥。这样吧,你们从明天起到内务府去帮忙刺绣,你们看呢?”
四人当中有不乐意的,楚婉就非常地不悦,暗自想:“我们是来伺候皇上的,怎么还要听太监使唤?”
楚婉地表面工作还没有做到位,她心中细微地变化全被慈禧看在眼里。于是说:“能为后宫付出自己的一丝贡献,那还是荣幸。若是谁不想去,可以跟哀家说。”楚婉,哪敢当面忤逆慈禧地意愿。巴结地说道:“回圣母皇太后地话,我们姐妹定在内务府好好学习。”慈禧懒懒地说:“那就下去吧,以后没什么事,就不必大老远地到储秀宫请安了。”四人应声退出储秀宫。
四人走后,安德海问慈禧:“皇太后,她们当中,是否有可造之材?”慈禧摇摇头说:“六人同时进宫,今天四个人来给哀家请安。那还有两个呢?”安德海想了想说:“应该是先去了母后皇太后哪里?”慈禧点点说:“那二位才是不可雕刻地朽木!!!!!”
四人回到长春宫,看见钮钴禄贺兰和温都彩彤正在各自把玩形状怪异地小木块。
楚婉生奇,忙问二人是从哪里弄来的。贺兰炫耀地说:“是母后皇太后赏的,听说是用来开发智力的。”楚婉酸溜溜地说:“我当时是什么呢?原来是给人开发智力地呀。看来,母后皇太后还真有眼光,把它送给你们,也算是赠对了人。”贺兰也是天生一副傲骨,还击道:“对了,你们不是鬼鬼祟祟地去了养心殿吗?怎么,该不是被皇上哄出来了吧?”提到养心殿,说到同治,楚婉神气起来。脖子一扬说:“我们跟皇上相处地十分融洽,还做了些小游戏~~~~”说话间目光飘向清妍,清妍羞怯地低下头,茵茵气愤地瞪了眼楚婉把清妍拉回东厢。
贺兰很是不解茵茵地举动,便问如佩:“她们是怎么了?”如佩警惕地扫了眼楚婉,楚婉知趣地走开了。如佩告诉贺兰说:“清妍从养心殿回来的时候,头上插了跟乌鸦毛,脸上还给画了只大乌龟。”贺兰乐坏了,咯咯直笑。
第二天,天还未大亮,灰蒙蒙地。
楚婉悄悄地起了床,好一番收拾。她把自己打扮地像个妖精一样,偷偷地溜出长春宫,撒腿跑到养心殿外,在同治经过地路口等候。
功夫不大,同治由几个小太监拥护着出了养心殿。楚婉忙迎上去,拦住同治。一脸苦相说:“请皇上恕楚婉惊扰圣驾!”同治十分不悦说:“你有什么事呀,又事就赶紧。朕还要早朝呢?”楚婉,楚楚可怜地说:“楚婉等会就要到内务府报道,可能今天不能复皇上地约了。所以,就~~~~~”同治郁闷地说:“你让宫女来说声不就行了,何须你亲自跑一趟?”楚婉双目含泪地说:“楚婉想见皇上,所以~~~~~”同治心软,最见不得女人哭,忙说:“好了,好了,朕知道了。朕还要上朝,有事下朝了再说~~~~~”楚婉暗暗欣喜,退至一旁。
下朝后,同治想起楚婉,便让杜之锡去传。
此时地楚婉已和其它地几个秀女正在内务府报道,按照慈禧地意思安德海把她们六人安排在织染局。
织染局地大太监余文清,把她们六人领到织室,给每人安排些简单地伙计。楚婉刚把绣花针捏在手里,杜之锡便来喊话:“楚婉答应,皇上传你。”
楚婉放下针线,对着余文清微微矮身,便随着杜之锡去了养心殿。
养心殿内,同治正等着楚婉。
楚婉一入殿,同治便跑过去拽住她,迫不及待地往内殿拉。楚婉毕竟是个大姑娘,羞红了脸,还以为大白天的~~~~~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接下来让她哭笑不得。
一个半人高地凳子,凳子面光滑地可以照出人地影子。同治把她拉到凳子前,指着它说:“今天,你就陪朕玩旋转轴子。这主意是朕昨晚才想出来的,朕想你定愿意做朕地靶子。”
楚婉为了讨同治欢心,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同治让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楚婉按照同治地意思,躺在凳子上,凳子面刚好拖住楚婉地腰部。杜之锡把楚婉下垂地头部托起,同治则把她地双腿拉平。只听同治低喝一声:“转~~~~”二人其往右用力,使劲推送,楚婉便在凳子转了起来。
同治乐的哈哈大笑,拍手叫好。
同治和杜之锡玩地不亦乐乎,楚婉被整地嗷嗷怪叫。待二人尽了兴,楚婉地衣服已经磨烂,小蛮腰也掉了一层皮。
同治叫杜之锡拿来一套宫女地衣服给楚婉换上,并让杜之锡为她擦了点止痛消炎地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