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诧,只听泞胤墨说“西王母从一开始就不同意塘潮和大禹的事,直到女娇妒火中烧,心有不甘,找到优昙大帝表示愿自动献祭灵魂给他但是他必须帮助她一件事,赐她灵力与修为对抗塘潮!
优昙大帝颇为吃惊,他似乎也很想看看这个女人得到了修为与灵力之后是怎样对抗他的女儿,于是答应了她的要求。女娇没日没夜修习灵力,后来女娇大闹洪水之地,洪水如同洪荒猛兽一般淹没了所到的每一处地方,导致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由于此事重大,南天庭闻此消息,玉帝王母大为恼怒,派二郎真君将女娇元神带上天庭等候处置,那时的大禹再一次治水已是力不从心,他早已不是昔年那个强壮的青年,他如今已有五十多岁,哪像塘潮,还是十八九岁的模样,仅管大禹知道塘潮的岁数是按几百年来算的。
大禹因身体的原因和过度的操劳在一次治水中差点溺水而亡,瞥着掩掩一息的大禹,塘潮拼着身家性命也要去北天界盗灵草救大禹,却被天后发觉,强行将她打至北天界境地---冰渊绝地。优昙大帝想去救女儿,却被西王母拦住,西王母坚称要给塘潮清醒的时间,冰渊是最好的地方,由此,西王母因为塘潮和大禹和优昙大帝对着干。
女娇的元神被捉回南天庭,涂山氏国也因此覆灭,她的元神被囚在月老的宫里,终年由月老看管。”
“父亲,刑妫肯帮着西王母只怕并非是因为什么血脉至亲吧?还有履睽,他既是大禹和女娇的子孙,怎的反帮仇敌?”泞恃娇突然说道。
“没错,原本我们都以为刑妫是单纯的帮着西王母,可是刑妫的身世却给我们提了个醒。”泞胤墨点了点头接着说“你们都知道刑天的吧,被黄帝封为战神。《海外西经》曾记载,刑天与天帝争神,败与天帝,被天帝斩首级至常羊山下。他仍然不服输,继续战斗,挥舞着手中的盾牌和斧子。后来刑天在人间界就成为了一种精神象征,顽强不屈,永不言败。
曾有人这样说“刑天舞干戚,猛志固长在。”
可众人不知的是刑天曾经在人间界有个爱人名唤女芥,她是履睽最爱之人的前生,因为神似前生转世,履睽疯狂的迷恋刑妫。更为重要的是当年嫫喜的死因并不像史册上记载的那样,她其实是被涂山氏国残余势力所杀害。这些势力想凭借这第十七代来兴盛他们涂山氏国从而得到八宝度金钥匙,嫫喜得知此事,极力劝阻履睽不可接待涂山氏族人。
曾经关于女娇元神被囚的事在他们的夏朝皇室中早已不是秘密,涂山氏一旦得到了传承下来的八宝度金钥匙,女娇的元神便可苏醒,到时又将会获害人间,因此,嫫喜便成了他们一个巨大的阻碍。”
“那个女芥的转世是谁啊?”暮若苑好奇的问。
“笨,履睽既是夏朝第十七代君主,他爱的人重所周知是嬉施氏嫫喜啊!”纳兰西繁一脸你白痴的模样。
“嫫喜?”
“嫫喜,又作末喜,末嬉。姓嬉施氏,夏朝第十七位君主履暌的王妃,人间界称其“倾国倾城,妖冶王妃”,说她是千古第一狐狸精,说她是从古有史记载以来第一个亡国之后,说她是自古有史以来第一个女间谍,还有人说她是第一个献物,第一个淫妇荡妇。”
“她当真是纵情淫乐的罪为祸首吗?”
“哼!你们相信一个国家的灭亡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人吗?她们不过是自古昏庸无道的君王拉来充当挡剑牌的可怜棋子,那些记录史册的老学究们难道会不明白这其中关窍?他们不过是将真相掩盖示图自欺欺人,蒙骗后世罢了。”龙神冷冷开口。
而另一边,凤迄珏兄妹也通过凤邺离得知了事情始末,当凤邺离问及支持哪方的时候,凤迄珏犹豫了,他并不想参与到这场其实相当无聊的争斗中去,可这又关系到整个荒荒的命运,迟疑不定的他决定容后再说。
回去的路上,凤凄夭问道“哥,舅舅问你的时候,你怎么迟疑了?”
“凄儿,如果是你,你会选谁?”
“老实说,如果可以,我一个都不想选。”
“哦?为何?”凤迄珏仅管面无表情,可眼中却闪过了欣喜。
“这很明显是优昙大帝和西王母双方赌气的行为,到了最后,两人会不会动手都是个问题。想必哥哥心中也是这想法所以才没有回答舅舅吧。”
“不错,比起支持哪一方我更想知道刑妫的意图,很明显,履睽是她的手下,凭她在绝杀阵外的修为虽未达到她父亲刑天战神的一半,这十万蛮荒只怕除了龙神和咱们已故的母亲,就没人打的过她了,她的实力另人望而生畏!”
“是啊,刑妫听命于西王母只怕也是权宜之计,我总觉得她的背后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阴谋。”
红绸绕梁,红毯扑地,今日便是亲迎的日子,一大早,延醯宫内便忙活了起来,红徉徉的一片。凤邺离被一帮侍婢围着,穿上了厚重的喜服,带上了红红的冠帽。
而漆白族内也是人喧鼎沸,来往的丫鬟婢子个个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那个如同精灵般的女子身着大礼霞帔,由着仙婢替她梳装,将一头银发绾起固定在内侧,而后戴上双佩翊龙冠,插上三博鬓。
“你们都先出去吧。”女子手持团扇开口道,众人退出后,她掐动灵诀,又到了囚着颂忆余的房里,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她身着喜服,手持团面扇,即将出嫁。
“姐姐,我好看么?”颂染懿轻轻转了个圈,看向那个泪湿罗襟的女子。
“姐姐,今儿可是妹妹出嫁的日子,怎的哭哭啼啼的,好不吉利!莫不是姐姐羡慕我这凤冠霞帔,双佩翊龙冠还是我这团面扇?哦,我知道了,姐姐是羡慕我嫁给了延帝,是不是?”颂染懿一脸挑衅的望向那个柔弱拭泪的女子。
见她只顾着哭,颂染懿也不愿多磨蹭,念动口诀将颂忆余收入锦囊袋中,又“嗖”的一声回到她的房间。当延帝的迎亲队回来延醯宫时,例帝颂例扶着头盖红巾喜帕的妹妹一步步踏上了宫殿。
延帝那般温润如玉的瞧着缓步生香的红色身影,却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暮苍敛身着大红袍服的模样,嘴角笑意便更深一分。
延帝缓缓接过红绸,牵着红绸另一端的新娘走到了堂前。司仪连忙高声喊道“吉时已到,开始拜堂!一拜天地,告之天苍玄冥!”
一双红影微微鞠躬。
“二拜高堂,铭记孝悌友恭!”
一双红影微微鞠躬。
“三拜夫妻,白头携老,儿孙……哎呀妈呀!护驾护驾快护驾!!”
众人听司仪突然变了口气,又传侍将,连忙寻声望去,只见新娘子手中多了一把透明的匕首,而这把匕首正插在高堂之上的颂例胸口!!
这一切来的太快太突然,颂例完全没有防备,他睁大了双眼不敢置信握着这把匕首将自己送上黄泉的竟是自己最疼爱的亲妹妹!凤邺离眼见着颂忆余突然手中凝出一把匕首,犹豫之际却断送了颂例的性命!他神色复杂的瞧着眼前面容凶狠的女子,同样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那个知书达礼的小家碧玉!
只见颂忆余仰天大笑,一把揪住颂例的衣襟,对他说道“你不是劝父亲母亲舍我保她么?!如今怎样?你还不是照样死在我手里!”
颂例瞧着她,只觉得她的目光清冷凌厉,仿佛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双眼睛,良久恍然大悟的吼道“你居然没死?!”
“哈哈哈!想让我死么?颂例,你不是对他们说我天煞星转世,会害死颂忆余那贱人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百般想置我于死地?!我对你说过,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颂染懿,我失去的一切一定会亲手夺回来,包括你!”
颂例的目光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他张了张嘴,无奈的叹息“这些年来,我多方探寻你的下落,无奈均报你已失踪。那时,我用替身替你去死,我将你藏在草屋内,等我去找你,你却不见了。”颂例望着她,温柔的说道“那时你说了那般决绝的话语,我只到日后终有与你解释的机会,却不曾想,是我的死期……”他突然呕出了一大口血,光晕渐渐暗淡,颂染懿突然心慌起来,她摇晃着颂例的胳膊,大声问道“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粉樱树下,我已告诉了你心意……”话未说完,只见颂例身上光晕快速黯淡直至消失,颂例半阖着眼,却已是离魂远去。
颂染懿高吼长啸,突然抱着颂例的尸体便往外冲,漆白族人岂能善罢干休,一个个追了出去,见延帝也追了出去,众宾客便也浩浩荡荡的跟了过去!
落樱缤纷,众人只瞧见一个身着喜服披头散发的女子双目无神侧坐在悬崖边,怀里拥着一具冰凉的尸体,凤邺离走近一步,说道“姑娘,虽然我不知你为何冒充忆余,可是烦请你将例帝的尸身交予我们。”
“他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抢走!谁也别想!”颂染懿疯了般大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凤邺离,不远处的宴羌颐见她这般模样,脸色微微泛白,心中大喊不好,只怕颂染懿要误了主人大事!宴羌颐不由扫向暮苍敛,见他神色如常,一时竟猜不透他如何想,瞥向身旁有如傀儡般的凤舞琳,她却又嘴角勾笑。
那日从颂染颐手下救出这小妮子便是奉了主人的命令,主人早便猜到颂染懿会杀了凤舞琳灭口,幸亏她去的及时,如今,中了傀儡降的凤舞琳如同一个最忠心的杀手替主人办事,主人的智慧果然至高无上!
颂染懿轻抚颂例的鬓角,望着他英俊的脸庞,温柔的说道“哥哥,哥哥,如今我们又能在一起了,这次,懿儿一定乖乖不乱跑。”
“妖女!你将穗月公主藏到哪里去了?!快些交出来!”只听得漆白族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颂染懿缓缓抬头,从腰带处解下一个红色的锦囊袋“她就在里面,我要让她给哥哥陪藏!”而后她看了看凤邺离“延帝,真是对不住了,我要带着你的新娘子先行离开了!”话音未落,颂染懿一脸平静的抱着颂例往后一仰,直直的坠下了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