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之貌的容颜果断为凤凄夭迎来了众多的追求者,其中就有一个叫向刘的族中男子,凤凄夭对他没兴趣,可偏偏凤舞琳爱慕他!
于是在宴羌颐的挑唆下履履和凤凄夭叫嚣,而后者则因为练就母亲传下的秘籍而使灵力聚散不依,没有功夫理会她。
这不,她又来找麻烦了。
不远处,凤舞琳和婢女香儿推搡着朝凤凄夭的正院走去。
“郡主,咱们真要去找尊主呀。”香儿跟在自家主子后面弱弱的问。凤舞琳瞥了眼香儿“怎么,你怕了?”
香儿连忙伪心的摇着头,她当然怕了!凄夭尊主她可吃罪不起。
凤舞琳收回目光,恨恨道“凤凄夭那个小蹄子坏了我的好事,本郡主怎能放过她!”
凤凄夭依旧坐在秋千架上,就见一个穿银白色布料缎衣的少女“嗖”的一声毫不客气的坐在自己的藤椅上嗑着瓜子。
“你可真是好兴致。”
泞恃娇甜甜一笑“凄妖尊主,那个烦人精可是又过来了。”凤凄夭当然知道她指的是凤舞琳,眉头皱了皱“一定又是为了那个向刘的事。”
自儿时起,这个酷爱银白色的女孩便占据了她大部分的记忆。这个叫泞恃娇的姑娘总追着她不放,说什么父债女还的糊涂话,偏偏每次正而八经跟她打了,她又甜甜的笑着说投降。
久而久之她便也习惯了,似乎这个看起来比她小上三岁的丫头并不是真的要杀她,也许她也是寂寞的吧,除了哥哥很少有人真正的再乎过她。
在凤凄夭的心中,泞恃娇的地位自然不小。又正是因为她修炼凤霁凰遗留的密术而使得妖力聚散不依时有恃娇在,凤舞琳才有所收敛,不敢太放肆。
“凤凄夭!”果然门外传来娇吼,凤舞琳直接闯了进来,此时的泞恃娇大大方方的坐在那儿饮了口茶,连白眼也没赏个给她。
凤凄夭缓缓而移走“郡主有事?”凤舞琳瞪着凤凄夭那张倾城惑国之姿,便气不打一处来“贱人!说!是不是你勾搭向大哥!你个下贱蹄子!”凤舞琳越想越气,干脆想动起手来。
只见凤舞琳右手抬起,直朝凤凄夭面门而下!泞恃娇心道:哪来的撒泼野蹄子,我还未动手,你便敢?!想罢正想给她个教训,不料看见凤凄夭暗中的手式。
泞恃娇怔了怔,忽而又松了口气,继续喝茶。凤凄夭有多少能耐不可估算,这次是想侧面告诉她么?
真有意思……
凤凄夭忽然抬起头,眼睛闪着幽深的紫,凤舞琳一惊,狐疑的瞧着她,身后的香儿更是缩了缩身子,她从前可没少吃那个女人的苦头,她生怕那个女人突然使出什么路数。
“凤凄夭!你是不是怕了啊!”凤舞琳大喊了声给自己壮胆。她其实蛮害怕又嫉妒看到凤凄夭的瞳孔变成深紫色的。
那深紫神秘莫测,充斥着幽暗和诡异。只有妖族真正的继承者才有这样颜色纯正的眼眸。
“蝶屠郡主,凤舞琳,你忘了吗?你此时正在向刘身旁,他正在含情脉脉的瞧着你……”凤凄夭的声音仿佛有如恶魔般将她一点一点拉进深渊,凤舞琳明显灵力不如凤凄夭,看了她的眼睛,竟缓缓点了点头,朝门外挪去!
下一秒,凤舞蝶突然拉过自己的婢女香儿又搂又抱,还时不时的酥/胸半/露,引得路过的族人轰然大笑,眼中全然透露着不屑和嘲笑。
“搞定!”凤凄夭拍了拍手,走到了泞恃娇对面。泞恃娇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你便是用这种低等级的下作迷幻术来对付她?”
“那不然呢?这种货色区区低等级下作而已。”
“你如今的妖气又添一分。”泞恃娇有些担忧的瞧着她。
“你可是在关心我么?”凤凄夭突然凑过去笑道。泞恃娇将视线转移“没有。”
明知她是个口是心非的纠结女孩,凤凄夭举起茶杯,说道“恃娇,你可别忘了,我本身便是妖!”
泞恃娇一怔,脸沉了下来,是啊,与她在一起作伴这么久,竟忘了她本是妖灵,还把她当作是自己这样的半神之体了。
凤凄夭瞧见她的模样,嘴角一勾,她就喜欢看这丫头偶尔吃瘪的样子,谁叫她总是那么聪明来着!偶尔犯回错误也是很可爱嘛。
想罢,她又说“不管我的妖性是好是坏,我都不会忘记你是我凤凄夭的朋友!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妖性成魔,我给你一次亲手杀了我的机会!”
“唠唠叨叨一大堆,你别后悔便好!”说罢,举起手中的茶杯碰了过去。
在两个茶杯相碰,发出悦耳叮声时,王嫱刚看到凤舞琳的丑态,闻知是尊主教训了她,脸色变得有些喜悦。主人的妖力渐渐展露头角了,并且炉火纯清,驾轻就熟了!
三天后,怀恨在心的凤舞琳不甘心,不知在哪儿堵了凤凄夭的去路。过了一会儿,凤凄夭不知从哪儿淘来的橘子边吃边往自家院里走,见泞恃娇狐疑而又兴奋的眼神,她不缓不慢的说道“搞定了,让她吃了点小苦头。”
“就一点儿?”泞恃娇又问了一遍。凤凄夭点头“我明知她没那么聪明,何必把她搞的更蠢。更何况,她是延帝舅舅拜托给我的,弄死了,岂不是不给延帝舅舅面子?”
泞恃娇欣慰的笑“原来你都猜到了?”凤凄夭冷笑“凤舞琳本身并没傻到接二连三的挑衅我,除非是受了外面的干扰,挑拨离间。这整个族内,最恨我的,只有一个人。”宴羌颐,下次若是被我抓到了,就没那么容易了!
颐莲院---
“真没用!”宴羌颐狠狠的拍了下桌子,面目有些扭曲,一旁垂头的枫瑟没有说话。
“这凤舞琳真是半点用处也没有!枫瑟,穗月公主与延帝的大婚迫在眉睫。这一次,我们可不能失算!”宴羌颐的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光芒。
两个月后延帝凤邺离大婚,娶的是漆白族例帝之妹穗月公主颂余忆为妃,十万蛮荒便称其延忆妃。
得知喜讯后凤凄夭便带着王嫱赶去延醯宫,泞恃娇自然同往。至于凤舞琳,自然不甘落后,先她们一步赶路去了。三人出了撩邙,朝延帝宫的方向走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阴涡眼附近,相传从这里可以俯视人间。
见凤凄夭朝里深深的望着,泞恃娇不由蹙眉“凄夭,人间不过是另一种形态的炼狱,有什么可看的?”
“错。纵使众生迷失于此,失了真我,可只要人间有情,就有一线光明与希望。”凤凄夭正欲接话,身后却传来好听的声音,三人同时回头望去。
只见那是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袖口绣着金色的盘龙纹,腰间的软带上扣着一穗玉坠子,是万海难求的东海蚌遽彩石。
他酒红般的头上束着黑色的高冠,长发及腰的随意披散在身后,俊美无韬的面容沉若秋水,眸若深潭,竟是重瞳!始终上扬的唇角透着雌雄莫辩的笑容。
冷,不似凤迄珏的冷酷,而是一种冰霜般的寒以及一切都不在眼中的冷漠。
魅,不似宴羌颐的妖媚,而是一种罗刹般的魅以及妖精般的出尘噬血之美。
妖魅铁血,却又冷默无尘。
风姿秀亭,俊美无韬。
凤凄夭从未见过这般的男子,幸而她定力好,嘴角含笑道“阁下如何称呼?”
“暮苍敛。”他仍然一派温闻尔雅的模样,一旁的王嫱忍不住惊声低呼,而后凑到凤凄夭耳边小声道“主人,你看他的眼睛,墨蓝透绿。我原本还猜不透,虽然他说自己是东海的太子,可是东海的人头发眼睛不该是蓝色的么,他怎么?再不确定他的实力之前,您还是千万不要暴露您的身份才是!”
凤凄夭隐约知道些上一辈的恩怨,撩邙凤家和东海的龙妃以及西海有着国仇家恨,因此,凤家同东西两海便结成了世仇,不相往来。
“原来是西海太子,我叫小七,七数花的七。你刚才所说的关于人间有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暮苍敛移步至阴涡眼前,看向凤凄夭问道“可愿听个故事?”见她点头,暮苍敛目向前方,缓缓说道……
“曾经有一个神仙,因转轮盘出现问题,送他到了一个不知名的朝代。在那里,他见到了一个女伴男装的少女羞涩的走进一家书院,书院中的男子没有人能认出她的女子身份。
年复一年,这个羞涩的少女渐渐长成了美丽的女子,并且爱上了书院里最为英俊的梁生,阴差阳错中梁生也爱上了这个温婉可人的女子。两人在神前发誓此情不渝,永生永世。
可是梁生是个穷小子,女子的父母不肯将女儿嫁给他,还把女儿禁闭在屋里等着有钱人家的少爷来娶。梁生知晓后漏雨前来,却进不了女子的家门,两人便隔着厚厚的一堵院墙述说着爱与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有钱人家的少爷闻迅赶来,吩咐家丁独打了手无寸铁的梁生,并以此要胁那个女子嫁给他。
女子拖着病体苦苦哀求着他们放过梁生,并假意答应嫁给他,于是有钱少爷将梁生甩在一边兴高采烈的准备大红花轿,那个女子却在迎亲的晚上一口毒药魂归西天。
当梁生赶到时,只见女子的坟头与石碑,他凄哭了不知多久,最后哭死在了女子坟前。
好心的人将梁生的尸首就地掩埋在了女子坟堆旁,当家人去女子坟头拜祭时,只见女儿与梁生的坟前停靠了两只眩目的蝴蝶,一眨眼,便飞走了……
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道那蝴蝶是那对有情人所化,无不为他们的爱情潸然泪下……”
“他们可真的化蝶了?”凤凄夭急急问道,暮苍敛唇角微扬“你猜呢……”然后如一阵风般的消失了。
泞恃娇心道暮苍敛的法力修为不比神皇差多少,想必都是龙神手把手教的,实力自然不差。
而凤凄夭虽为这个故事感动,却到底留了个心眼,暮苍敛为何好端端的跟她说这个呢?他居然那么凑巧也在阴涡眼附近么?真的只是凑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