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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增外公孙翼之难解

爱你不分昼夜 愿朝 2025-02-23 21:04
老御医为所谓的梦晏把过脉后,只对公孙翼说了四个字:“听天由命”。
公孙翼看着昏迷在床上的梦晏,又看看跪在地上的杨普,轻叹地说道:“杨普,你跟随本网多年,既知道当年的事,就应该明白这么多年来本王对梦菲一直有愧在心,本王派人寻找梦晏的下落,却一直无所获,现在她出现了,却被你打成这样,你说该如何是好?”
“任凭爷处置”杨普心中后悔不已,那一掌不过是一种本能反应,看见刺客反扑当然会反击,谁知道这刺客太不敬业,竟然就只是拐了个弯儿,再说了,当时王爷只说她叫梦晏,何时提过她是梦菲的妹妹,按照杨普的思维方式梦菲的妹妹就应该叫梦小菲或是梦二菲什么的,总之这件事算自己倒霉;谁都知道煌洛国的杹王爷这辈子最亏欠的就是当年瓦洛国的巫女梦菲,虽然他杨普是个粗人,不懂得什么情比金坚,但依他对王爷的了解,这王爷对梦菲的情感也不过尔尔,唯一亏欠的怕是梦菲的自杀,那样的死是太后逼出来的,也正因为这样,这么多年了王爷都不曾向太后请安;现在好了,她妹妹出现了,却被自己打成这样,看来这笔账要算在他的头上了…
“你毕竟跟了本王多年,本王也知道你刚才也不过是护主心切,这样吧,本王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是体罚,第二个便是照顾梦晏姑娘,若是…”
“王爷,我选第一个”杨普迫不及待的阻止了公孙翼的遐想,跟着王爷这么久了,怎么能不知道王爷想些什么,他一定是想让自己娶了梦晏,也算是他对梦菲有个交代,可这梦晏依他对她的初步了解,只有两个字可以评价——泼辣!他杨普虽然是大老粗,但祖上的教诲不敢忘——娶妻要娶贤惠的,所以对不起了王爷,如此重任你另谋他人吧。
公孙翼有些不悦,他没想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给打断了,更不悦的是自己的诡计被识破了,还被手下那个智商最不济的大老粗给识破了,于是乎怒从心起,气从胆生,指着卧榻上的梦晏说道:“那你去跪刺板吧,她什么时候醒,你什么时候起。”跪刺板是当时煌洛国军营里常用的刑罚之一,相当于现在的跪搓板,可见现在的很多家法与当年的军法具有异曲同工之妙。
几天后,公孙翼收到梦晏醒来的消息,赶去时却发现这个梦晏竟然让杨普打她一掌,起初时公孙翼怀疑是梦晏伤到了头部,怕是精神有些不正常,后来才发现这个不正常来自于她的性格,她就像是一个谜,她的想法永远充满了稀奇古怪的点子,她所有的一切都刺激着公孙翼的好奇心,不知是对梦菲的愧疚还是受好奇的趋势,公孙翼对这个梦晏的容忍限度似乎越来越低,这样的变化让公孙翼感觉到一丝危机,却又不知这危机从何而来,总之公孙翼开始有意无意的忽视那个梦晏。
梦晏自杀了,当公孙翼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脑海里竟然空白,他不明白一个对他并没有太大仇恨的人有什么理由去自杀,而她所选择的方式竟然和她姐姐是一样的;公孙翼想起从王府的池子里打捞出梦菲时的情景,想起那封梦菲写的绝笔信,他突然觉得如果仇恨能让梦晏继续活下去,那么就仇恨吧,比起梦晏的自杀,他更愿意她恨她,所以他把梦菲的绝笔信给了梦晏,却没想到知道的却是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实。
其实当翠儿告诉他,梦姐姐让她叫萼姐姐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梦晏并不一定是真正的梦晏,但他依然在自欺,为自己的灵魂寻找寄托,他需要一个叫梦晏的女孩儿活着,只有这样他才能心安理得的睡着,所以他选择相信;她的漏洞越来越多,她大多时候都只是在追逐杨普,却从不过问梦菲,甚至连梦菲的名字也不提,这太不正常,却让公孙翼故意忽视掉了,可是当听说她跳河的时候,公孙翼以为她便是真正的梦晏,只是她报仇的手段比较特别,选择和梦菲一样的死法,好让他永远活在噩梦中,所以他把绝笔信给了她,相信了她便是真正的梦晏。
可是她却在最关键的时刻告诉他,她不是,她告诉公孙翼自己是借尸还魂,还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介绍了一遍,但这些对公孙翼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公孙翼没有忘记自己初见她时下的决定:“若是梦晏,便受梦菲所托照顾她;若不是,便杀了她。”
右手掐住她脖子的瞬间,公孙翼发现自己下不去手,那无关乎内疚,无关乎仁慈,只是有一丝害怕;这样的感觉公孙翼从来没有体会过,右手缓缓的放下,虽然他为自己的行动感到不解,却还是故作镇定地说道:“看来你没有说谎,人在将死之时,往往充满恐惧,是最诚实的时候。”
对面那个自称叫朱小萼的女孩儿并没有发现公孙翼的异样,但公孙翼却很清楚,他对她下不了手,不仅如此,他更不想她离开这里,所以用了很蹩脚的理由把她留了下来,现在的公孙翼还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随性而已,并自以为是的告诉自己,好歹那是梦晏的身躯,自己一定要保护好。
可是,当看到药扇房门口被下了蛊的梦晏时,公孙翼暴怒了,他那久违了的杀气又突然笼罩了回来,这是自梦菲死后,第一次展露杀气;或许此刻的公孙翼还可以自以为是地说是为了梦菲的嘱托而暴怒,但是在他内心深处也不得不承认,他对她的兴趣远远超过了她到底是谁的事实。否则,就不会情不自禁地喊出“不要“那两个字,那一刻公孙翼感觉到的是从没有过的害怕,只是这股害怕很快被涌上的愤怒所淹没,让当局者不易察觉,却让他身后的旁观者发现了一些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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