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滨去洗了脸和脚,回来吃了饭,烟也不知道掉到哪去了,也没心思抽了,坐在干草上,一边运功,一边思考直升飞机失事的原因,最后得到的结论是,要么那个山谷是自己前世的百慕大的一块,要么,就是那里有特殊的射线或特殊的地磁,反正是超自然了。
要说理解,自己也能理解,因为自己就是超自然的力量,才还魂的么,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吧!肖滨喃喃的嘀咕着,也许自己的好运气到头了。虽然计划得很好,但还是出了想不到的意外,或者真的有天意?天意到底又是个什么意思呢?
检讨过后,暗叹天意难测的肖滨躺在干草中睡着了。第二天起来,又要来点吃的吃过,仔细的再问过一遍路,才给了几钱银子,向附近的一处镇上走去!走了整整一天,晚上才到了镇上,果然有客栈,赶紧住进去,洗了澡,也没有干净的衣服,明天再去买吧。
吃饱喝足的肖滨,终于又找到了安然的感觉,舒服的睡了一个好觉,第二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饭,去铺子里买来了几件最普通的内衣长袍,还有一个包袱,回到客栈换好,再把脏衣服洗好晾上,出去打听好了怎么能雇到马车。
又在镇上小客栈住了一晚的肖滨,背着包袱,坐上了马车,踏上了赶往京城的路。因为只有在京城,才能打听到怎么才能又快又省钱的回到南吉国,而且大地方,就算劫别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也多些机会不是,这些乡下小地方的富人,自己也不好意思下手,比自己也富不了多少,要劫多少个才够自己回南吉国的费用呢!
开始还算顺利,因为和车夫已经讲好了,送到京城。车夫也知道路上哪个镇子可以直接跑过去,哪个镇子要住店。只是到了一个小县城时,出了问题。进县城时,肖滨滨没有路引,解释是掉河里丢了,一点用都没有,直接就被县城守城官丁扣下了。
那赶马车的车夫赶紧过去帮着说情,又帮着作保,很是卖力,因为讲好是送到京城才给雇车的银子。但一个外地的车夫,能顶什么用?最后无奈,肖滨只好掏出银子,多少差不多的给了那车夫,打发他走了!
本来,要是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给那官丁,也差不多能放了他,也许直接给他办个路引也说不定,但肖滨犹豫一下就否定了那个办法。因为都给了官丁,车夫的马车银子怎么办?剩下的一路上的吃饭住店怎么办?如果说自己没有了银子,那车夫一定难以接受,也不知道会闹出什么麻烦!
要是跑,也是可以跑的,掏出枪来,别说那几个官丁,再来几个也不够他收拾的。但为了个丢了路引的破事,就杀官丁,实在是犯不上。虽然说自己本来就是个黑户,但就算他说自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估计那几个官丁也不会信,会飞不成?丢了路引就上点银子再办一个,你找的借口太不着调,飞一个给大家看看先?
最后,肖滨被关了起来,让他托人带书信回家乡,让家人来给他作保,就可以放人了。官家办事,当然是有理有据了,但大家也都明白,一听口音就是很远地方的人,找家人来作保的话,就是在扯蛋。既然不上道,就先关起来,每天吃吃喝喝的,也不少花,最后还是要多花不少银子,谁让你不上道来着?
关他的地方倒是还算不错,主要是怕他跑,别的倒还算可以,和正经牢房一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也没怎么搜身,就是吃喝贵了些,肖滨吃了高价的晚餐,坐在床上琢磨着。这大概是怕真的惹脑了哪位真的丢了路引的大人物,才这么安排的吧!这里离京城不远了,在这里当官的,都是老油条!
又算算口袋里的银子,本来如果没这个事,到了京城,给了雇马车的银子,手里还能剩下几两的,也够他住上一个月的客栈。但出了这样的事,就算现在把他放出去,能到京城就不错了,到时找办法的缓冲时间是没有了!
而且,关都关了,哪会轻易放他出去呢?想到前途的灰暗,肖滨甚至想掏枪冲出去,最后还是压下了这个想法。也没把自己怎么样么,要打要杀的,等口袋里的银子用完了,自己就是被逼无奈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到了吃不上饭的时候,就别怪自己动粗了!
一旦做好了打算,肖滨就平静下来,该吃饭就吃饭,该睡觉就睡觉,该打坐就打坐。这样的日子过了半个月,由于打坐的时间多,所以肖滨一扫从天下掉下来后的沮丧之色,举手投足之间,变得和从前一样洒脱内敛,沉稳从容!
但肖滨没有忘记,口袋里的银子已经不多了,最多也就够再吃上三天四天的,所以也没忘了计划着怎么拿着手枪冲出去。甚至还有点期待,到时不到万不得以,不伤人性命就是了,想来,也没人会死命的拦着他,又不是杀人犯!
但肖滨又一次失望了,人家没给他被逼无奈的机会。第二天上午,他被一个亲戚,他的一个远房的表姨给保了出去,还帮他补了路引。肖滨跟着官丁走了一圈,办好了手续,又办好了路引之后,被送出了那个关他的大院子。站在大门边上,肖滨仔细看了看那路引上的,他的新名子:吕二!
挠挠头,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大可能,就是有人要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保了他出来。等他办完了事,再处理了他!他这样的流浪汉,也就这点利用价值了!既然保了自己出来,就会安排人,来找上自己,就在这里等吧!
想来,认错人,阴差阳错的把他保出来的可能,基本上是没有的!果然,肖滨刚把手上的路引收好,就看到了一个小丫鬟朝他走了过来施礼道:“表少爷请跟奴婢上车,夫人已经备好酒席,给表少爷洗尘!”转身当先向着一辆马车走去。
还有酒席?肖滨呵呵一笑,心想,有些日子没喝酒了,躲不过就不躲,先去喝了酒,听听那夫人要自己做些什么!便随着那丫鬟走过去,上了马车。那丫鬟吩咐了车夫之后,也坐上来,当他不存在似的坐在那里。
肖滨一想,反正自己现在在人家的眼中,就是人家手上的一把刀,也不用讲什么面子之类的,道:“好久没喝到酒了,真的有酒么?你家夫人如何称呼?还请告之,免得一会儿失了礼数!”说完就很失礼的盯着那丫鬟!
“当然有酒!夫人夫家姓李,称呼李夫人就好!”那丫鬟随便的看了他一眼,一边答到,一边又低下头。但这就足够了,虽然马车里很暗,但肖滨还是看到她眼中的那缕蔑视!肖滨无所谓的摇摇头,也不再说话。车厢里有些热,肖滨还用手当扇子扇着风!
果然是要做见不得人的事,连走的门都是角门。已经落魄了,肖滨也就不矫情,角门就角门,跟着丫鬟一起走了进去,七绕八绕的,到了一个厅子里。那李夫人三十多岁年纪,相貌端庄,加上养尊处优,颇有几分雍容,肖滨随便看了一眼,就顺着那李夫人的话,坐下吃喝起来。
李夫人问,肖滨就答,什么哪里人,家中还有什么人,原来做些什么,怎么落魄了之类的,肖滨用早就编好的谎话一一对答,连一点思考的时间都没用。反正丫鬟把他送进屋,就出去了,屋里就他和那李夫人两个人,也不用怕被人听去。要是不是找他干什么坏事,能这么秘密么?
酒席在友好的气氛中进行,肖滨主要精力放在了吃菜喝酒上,有些日子没这么好的东西吃了,更别说还有酒了。那李夫人的话基本都是问句,直到最后,看肖滨吃饱喝足的放下筷子,才说了一句不是问句的话:“以后就帮后院管管花草,月钱方面自是不会亏待了你!先安心住着,我过两天去看你!”
难道是要自己给她收拾后院里的哪个人?现在机会不成熟,所以先安排他住下?这倒也有可能。不是该先说好,办成什么事之后,给多少银子么?怎么还给起了月钱?肖滨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向那李夫人,那李夫人却是嫣然一笑,起身走了!
这个情况有些出乎肖滨的意料,事情不说清楚,就把自己扔在房中,是个什么意思?肖滨看看桌上的残羹剩饭,再看看关着的房门,顺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才意识到,口袋里不单没有烟,连银子也没几两了。自己现在的情况,比乞丐好不上多少,好像真的没有和人家谈条件的资格,想来,人家要自己帮着做事,算是看得起自己,自己应该感恩戴德才是!
月钱是多少银子呢?多长时间才够自己攒够路费呢?肖滨不禁又盘算起自己的小九九了。不一会儿,房门开了,还是那个丫鬟,门都没进,说了一声跟我来,就朝一边走去。肖滨赶紧起身跟上去,这应该是给自己安排住的地方了,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