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读书累了,便出来走走罢了。”
常若青便路过于此,又听闻郑正正在审问郑幻文,定是犯了什么事情。“你休得骗我,你定是与外面的那个江小雪私会,你说是也不是?”
郑幻文没好气道:“是!”
“你怎的整日都私会与江小雪?她原本只是你身边一个丫头,你却如此执着于此?你若是分心,那若芸姑娘该如何是好?”郑正气得不了得。
“我与小雪情投意合,她本是我的知音,在府中又有几人知道我的心?”
“你。。。。。。你这个逆子!”
说着便准备动用家法,常若青吃惊不小,便急忙去找常若芸,此时常若芸正刺绣,只听闻屋外有人唤她,害得她惊得将针刺到了手指,甚是生疼。“姐姐!”
常若芸见常若青走得如此匆忙不知为何事。“怎么了?为何如此走得急?”
“姐姐,听闻少爷与那只狐狸精私会,现在却是好生一顿家法。”
常若芸亦不再纠正常若青的措辞了,只得急忙去救郑幻文。江雪宜自觉此时郑幻文一番回去定会遭到严厉的家法,可此笛却依旧在她家中,又唯恐郑老爷当真将其击碎,那可不了得。郑幻文虽是住在了有权有势的家庭当中,但是她能感觉到,郑幻文并不快乐。如今已是二更天,她实在不放心郑幻文便使用了穿墙术便钻了进去,望上一望。
“老爷,千万别打了!再打便出人命了!”常若芸泪眼朦胧道。
“你可知他每日与谁私会?他正经事从不做,整日只会画些这样的。”于是便撕下了江雪宜的画像。江雪宜往墙上一瞅却见全部是都是她的画像,只是此画并非画很久,倒是新画的一样,但却见到郑幻文打成这模样,心中很是心疼。江雪宜用法术直接穿窗而入为郑幻文疗伤,郑幻文忽而感觉一顿生疼,但却好像很快毫无反应,方才被打得只有一口气的样子,顿时倒觉得有了精神,忽而想起了江雪宜。便往窗外看了看,果真是江雪宜在外,江雪宜使了个眼色,郑幻文点头表示理解。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不会让人所难。江小雪生性善良,有如此美丽仿佛如仙女一般,我的确不如她。我愿随他心愿,娶江小雪为妻,而我为妾,尚可。倘若这么依然不同意,我便终生不嫁便是。”
郑正却见常若芸如此对郑幻文那么真心,只得叹气道:“我倒是我怕,我儿倒不配你。你对他如此痴心,可他却偏偏负了你。”
说完便走了。郑幻文马上一起来,一副无事的样子,此景让常若芸见了甚是吃惊,方才不是满身伤痕,可是现在伤呢?“幻文哥哥,你不痛吗?”
“不痛,很舒服。”
常若芸表示无语,顿时忽而想起了江雪宜难道会是她?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江雪宜修炼了一千五百年倒是会得许多法术,其中隐身术便是其中一种,哪怕江雪宜就在她面前或许她并未知晓。又见郑幻文若无其事地去休息,更觉他应无它事,只是正当常若芸却见真幻文忽而如此恢复之快之时,郑幻文便道:“难不成,你打算就此站在这里不成?”
常若芸自觉无趣便走之,郑幻文正欲要睡,却忽而一张纸上面一些字如同从天而降,降落在郑幻文手中,郑幻文只见是:“少爷:今生若有缘,你我二人定会相聚,倘若无缘,再如何勉强亦勉强不来。短时内你已安然无恙,明日一早,我便会离开于此。不再让你受连累,望你与若芸姑娘终成眷属。”此字条不可否认的便是江雪宜写的字,可是江雪宜提笔写此话,实在令幻文伤心。
只是郑幻文一早去找寻江雪宜之时,别说是人,连江府都未找到。想必那房屋定是她用法术变成的,可是如今她去了何处?郑幻文忽而想起昨夜屋外的江雪宜,今日她忽而选择离开,难不成只是不希望自己为难?如今一日不见到她,他心中却十分想念。当他转过身却望见了常若青,“我姐对你可是一心一意,你却对她如此三心二意,你却喜欢上了这个狐狸精!还每日来至于此与她人私会,你如何对得起我姐姐?”
“常若青,你与若芸相比,你定是最擅长用心机之人。我与江小雪之事,你又了解得多少?”说完便十分气愤地转身离开。
给常若青的感觉便是郑幻文被江雪宜给迷住了,只是她千思万想怎么也想不到江雪宜还真的是狐狸精变的。郑幻文回至家中,便来郑正房内,道:“父亲,雪宜已走了,我无法留在家中,我想将她找寻,不管她走向何处,我定要将她找回!对不住,父亲。”说完便收拾行李转身离去。郑正却见郑幻文为了一个女子却要离开,只是敢怒不敢言。
江雪宜来至幻幽谷便继续做她的幻幽谷谷主,夜溪对江雪宜道:“谷主,莫言上仙要见。”
莫言上仙在江雪宜眼中只得算是好友,于是便飞去与莫言上仙相见,却见莫言上仙在天优上等着她。江雪宜便飞往莫言身边,“此时你来于此,不会是有事来寻我罢?”
“倘若我无事便不能来寻你吗?”江雪宜无话。“上次我对你所说的一席话,你可否已想清。”
江雪宜道:“我已想清,对于寒榛上仙,我对他又爱又有恨。但他如今只是凡人虽说在他心中依然有着前世对自身的思念,但他却是无法摆脱他父亲之手。我与他的缘分却在前世缘分已尽,但却我依然无法放得下他。”
“你选择离开,其实你并不希望他受着那些家法,你依然想救他。”
江雪宜不得不承认自己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他,虽常说缘分已尽,可心里却一直会痛。常若芸对于寒榛亦是一片真心,倒是常若青生性要强,唯恐怕姐姐受半点委屈,只叹常若芸是一凡人,她无法术不能保护好寒榛。另一方面,郑幻文却苦苦找寻江雪宜,却不知从何处找起,他本是一少爷,却依然选择徒步。一路上银两用尽,离幻幽谷很近的湖边,却晕倒了在地上。江雪宜在天优上却见一男子晕倒在地,当她靠近后却忽而十分吃惊地发现却是郑幻文,“少爷?他怎么会找寻此处来?”
“你所说的并无道理,他虽说失去前世记忆,但他的心依然有你。”
江雪宜不知莫言上仙究竟知道多少,江雪宜纵身一跃飞到了郑幻文身边,这一路奔波,他又有上万年的修为,他的法术定也不浅,只是不知为何,他却一直徒步前行。江雪宜唤小晴拿水过来,喂给郑幻文一些水,便用法术为他治疗,莫言上仙亦上岸走至江雪宜道:“你如此喜欢他,你应不让他离开你。否则他会甘愿再为你死一次。”
“不,我绝对不会让他再为我死。莫言上仙,借用天优给我一用可否?”
莫言上仙只是叹气道:“可以。”
江雪宜用法术将郑幻文送上了天优,随着天优缓缓离开,江雪宜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念道:“少爷,对不起,你我二人依然不能在一起,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真心。你曾为我付出如此多,可我却不能好好报答你。当你一醒便会来至于你的家后院的荷塘里,你定要为我好好保重。”
淑雯正与藿香嬉闹,哪知却见荷塘里飘来一男子,甚是惊奇,藿香道:“淑雯姐姐,那不正是少爷吗?他怎么会掉落在了荷塘里?”
淑雯往一边看了过去,十分吃惊,人躺在树枝上居然未掉落下去倒称是奇。于是便连忙叫来小厮打捞了上来,将郑幻文扶到了静安斋,大夫检查了一下,倒是甚无大碍,郑正亦放心了。郑丝幻来至于郑幻文身边,“此事真怪弟弟,为何与一个丫头却纠缠不清?此人如此对他无情,他却如此对她有意,真不知她哪里好?”
郑幻文一醒,虽好几日米水为进,却自觉感觉很有精神。除了江雪宜不得再有第二个人能令他精神如此充沛,可是在如此多人之中却从未见过江雪宜,郑丝幻道:“你可醒了,你这人甚是奇怪,一人睡在树枝上却又掉不下去,你是如何做到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遇见鬼了呢。”
“我躺在树枝上?”郑幻文亦甚是奇怪。
“你睡在何处居然都不知晓?你甚是厉害!”常若芸道。
郑幻文却满怀心事地进入了沉思状态,心里嘀咕道:“雪宜,倘若你心中没有我,却又为何屡次救我?”这些时日,他到处找遍了地方却始终未见到江雪宜,仅有的印象却只记得有一个仿佛如仙境一般的地方,虽然是夏季,却拥有着世外桃源一般的景象,四季如春,还有一些奇花异果。只是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想必是因为几日彻夜未眠地赶路精神疲惫便晕厥了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