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里果真是不同凡响,只是此处是有钱人家,倘若是穷人家里,亦不知是什么样的风景?此处一个走廊,通过走廊后便来至李可生之厢房,见李可生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而且他好像不知有多么不乐意。亦不知李可生在瞎念些什么,只是他念了一会儿便又开始打盹,江雪宜敲了一下李可生的脑袋,方将李可生敲醒,“咦?你是何人?怎么从未见过你?”
“汝可知吾何人?吾只不过是新来的丫鬟,你若不好好念书,小心你姐便来揍你。”
李可生只得专心念着,念着念着忽而有一字不识,李可生便拿过书给江雪宜瞧,江雪宜看到那书,江雪宜道:“你切勿问我,你有如此多丫鬟不问,却单凭问我,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学过,又如何认得字?”
“姐姐长得如此美貌,可惜字都不识几个,未免太可惜,不如吾教你识字可否?”
“开什么玩笑?汝可是李家大少爷,吾只不过是一个丫鬟而已,汝怎能教我识字,尔还是先读书罢,倘若尔姐过来,你又得挨骂了。”
李可生倒是一个人闲得慌,说不知,二人对话便被正路过的晋宇超给听去,晋宇超心里可不依,她若想识字,晋宇超便可以教她,凭什么要那李少爷教她?江雪宜伺候李可生睡下,便直接去了李珂雪那处,只见李珂雪旁边还有一架古琴,忽而眼前一亮,“小姐,此琴可是一把绝世好琴,居然以玉做琴声,能否听吾一曲方可?”
“没想妹妹亦会抚琴?”
“会抚琴,但是在民间能抚琴之人大有人在,有人居然既会抚琴,又能唱,可惜吾不会歌唱,还望姐姐教与我。”
江雪宜笑道,李珂雪道:“既然你如此喜欢抚琴、歌唱,吾便慢慢教与你。”
李珂雪拿来一琴谱交予给江雪宜一看,可是江雪宜该如何拿书都不知该如何拿,李珂雪笑了笑道:“琴谱将会这么拿?”
江雪宜很快便会拿,但可惜她却一个都不识,“珂雪姐姐,小妹不识字,唯恐由你多教教小妹。”
于是李珂雪便教给江雪宜琴谱,然而晋宇超则在柴房生火、做饭,其实李珂雪家并未缺人,只是每日都面对着自己的弟弟,未免亦太寂寞,只是这二人又是可怜之人,便留了下来,有一丫鬟便走了过来道:“我们厨房自有生火丫头,你只管负责挑水就行!”晋宇超便去自己挑水了,“尔唤什么?”
“小生宇超,姓晋。”
“哦,晋大哥,同你来的是尔何人?”
“哦,是我很重要的人。”说完便走了,那丫鬟想了想,便自己去生火。
晋宇超挑水回来之时便听到飘来一阵优美琴声,听那琴曲似乎好生疏感觉,江雪宜冰雪聪明才半日便慢慢熟悉琴谱来,亦能弹得出一首曲子出来,虽说是生疏,倒也算是天生具有抚琴的天分。晋宇超挑水而归便见到江雪宜与李珂雪倒是聊得正欢,而且好似光是琴艺便已聊过了一下午,随之江雪宜还向李珂雪学习基本礼节,所谓坐姿,走姿,站姿,只因自身主要是丫鬟,所以走姿与站姿倒是学得多。于是为了自身更熟练,不管学习还是没学习,都是用此步伐走路,这倒是要晋宇超颇有些不习惯。
“汝若走,便好生走罢!”晋宇超在厢房内喝着茶,差点儿喷出来。
“吾若不好生走,那要学到何时?”
这才一会儿工夫,江雪宜说话倒是淑女起来了,这让晋宇超倒是好生不习惯。哪知江雪宜依然在练习走?却见江雪宜学习得如此认真,真是让晋宇超分外吃惊。“雪宜。”江雪宜只是“嗯”了一声,“汝欲识字乎?”
“当然。”
“吾教予尔,何如?”
于是整整一宿晋宇超便教江雪宜识字,还有关于《孔子》、《孟子》等书籍,都慢慢教给江雪宜听。哪知江雪宜如此懂得天赋,一教便会?倘若江雪宜是一位男子肯定是能进太学府的,江雪宜一直与晋宇超聊到二更天欲散,哪知晋宇超便拉住江雪宜,江雪宜一惊,晋宇超得知自己失礼,便道:“尔要去李少爷房中去?”
江雪宜不解,只是微笑道:“奇怪,汝今日便是少爷房中贴身丫头,便当自去少爷房中。”
江雪宜便径直离去,哪知晋宇超却有些后悔,早知不应让雪宜来至府中做贴身丫头,倘若便是要是被那少爷给占便宜去,那又如何是好?此时晋宇超心里便有些七上八下,最后始终无法安心便去偷看一看,江雪宜倒水走了进来,为李可生脱去了鞋和袜便将其安排睡下了,然后将蚊帐拉拢来,而江雪宜将蜡烛吹熄便来至小床边躺下。晋宇超见江雪宜安然无恙,方能松一口气。
却忽而听到后面有人来询问:“公子,这早晚不休息,来此处有何贵干?”
晋宇超转过身却见是李珂雪,李珂雪见亦无他人,怕是晋宇超担心同自己一起来至此的姑娘,“你是担心雪宜姑娘吗?”
晋宇超不语,李珂雪微笑道:“吾弟虽然风流,倒亦并非随意占人便宜,倘若真占此女便宜,吾定将家法处置。我与弟,父母早逝,父亲在临终前便要我好好管教管教我这宝贝弟弟,汝只管放心便是。”晋宇超并不语,只得直直地站立在院子中间,“晋公子,莫非看上江姑娘?若是真要看上,你便与此女表白罢。”
晋宇超道:“我与她之间之事,尔切勿过问,吾自有分寸。”
“那好罢,那公子请早些休息。”李珂雪便走了去。
有道是人妖疏途,他怎能会被一狐妖迷得神魂颠倒?既然如此,他应要好好离去,方不可再胡思乱想。当自身在修炼之时,忽而感到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之感,倘若有朝一日忽而出来乱杀人,那不知道该如何?忽而晋宇超的脸色忽而转白忽而转青,便得知那可是不好征兆,但晋宇超依旧正在控制自己,大约一盏茶功夫便晕倒在地,那难受状时而可见,当江雪宜起身却见李可生还未睡醒时便去了晋宇超的厢房,却见其昏倒在地,于是便走了过来道:“晋大哥,晋大哥?尔可否还好?”
当晋宇超醒来之后便看到江雪宜、李珂雪与李可生,李珂雪道:“晋公子为何会躺在地上?”
江雪宜道:“只是听闻他曾说过,他五岁那年,因为不慎跌入山崖,本已气绝,却被镇海仙人赐了一枚仙丹给予他,他这才又重新能够得到重生,只是此仙丹能够让他死而复生,亦能加倍他功力,倘若他不能以自身功力控制体内仙丹的话,他便会将仙丹给反射回来。那是感觉浑身疼痛厉害,甚至疯狂到乱杀人。”
晋宇超道:“雪宜说得即是,只是从昨晚起,吾便已能够控制自身仙丹了。但是我并不知该如何发自内力,如果再这么下去,唯恐我控制不住,那亦不知该如何是好。”
“晋大哥,吾便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度过难关。”
晋宇超道:“雪宜,尔可要去伺候李家少爷,吾之事,尔请勿管。”
“在此地,只有我可用法术助你。”
“汝亦会法术?”李可生道。
江雪宜忽而献出原形,便让大伙儿惊吓不少,“吾本是雪山上的一只白狐,当年若不是晋大哥救我一命,我唯恐被猎人给射杀。”
“雪宜,你真傻!”又连忙劝解道:“她虽说是一只狐,但却本性善良。”在此处李珂雪终于明白了,为何晋宇超却直言不谈自身感情?其实晋宇超已知江雪宜本身便是一只狐,可自古人妖殊途这么一说,便又不肯提出。又对江雪宜道:“雪宜,尔若照顾于我,你却便消失一些修为。”
“晋大哥休勿说胡话,修为失去便可修回,如今之事,只得让你先方可会运用,倘若运用不出便会对付不了巨龙族,巨龙族可是以修行几万年的妖孽,你区区一介凡人是没法与之斗法的。”
此二人倒是郎有情,女有意,见此二人含情脉脉,众人亦不再搭理,自行散去,只留下晋宇超与江雪宜在房中。
宇超未能控仙丹,却又移情给雪宜。
自古人妖两殊途,此时说情不适宜。
雪宜好学抚古琴,歌唱乐府合为一。
江雪宜曾听从宇超讲起,倘若他人得知自身非人,而是狐便将会将人给唬得连忙赶她出门,到时候唯恐不能陪伴于宇超,亦不知宇超将如何控制?倘若他若控制不住,定会将人杀之。江雪宜远远望去,见李珂雪依旧坐在厢房内,厢房内摆放着一张古琴,江雪宜便来之,只需一日,江雪宜仿佛练得倒是轻松自如。
“雪宜妹妹,才来一日,便能够应用自如,倒是挺有心,只是这些家规并非适合雪宜妹妹,倘若真能学得来,除非,除非要成为李家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