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真相

不过这对于其他的门派来说，这确实是一件有益无害的事情。
“紫纱前辈，我龙凤派邀请您来龙凤，职位随便挑，掌门之位送给您都无所谓。”龙凤派的掌门说道。
“我武当派同等邀请，望紫纱前辈赏脸。”武清也说道。
……
接下来，七大门派的人纷纷向紫纱发出邀请，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难道这一身的武功，就这么有用吗？
“诸位长老说笑了，紫纱从今日起，脱离江湖，加入魔天谷，以后，你们谁要是敢动魔煞和洢姬年，就是动我紫纱。”
“什么？！”
当紫纱一字一顿说出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众人终于再次陷入对紫纱反感的慌乱之中，然而就算是如此，还是有人在喊着，“魔天谷有救啦，紫纱前辈这是要献身拯救魔天谷！紫纱前辈威武！”
然而，这样的荒唐句子在七大门派的耳中当然只有荒诞而言的。
“紫纱，你是有什么苦衷吗？”
武清终于上前，有了之前的经验，他不再冲动，而是先问问到底这个紫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毕竟上次武林大会上，洢姬年能够进入武林大会全都是靠紫纱提携，继而他毁了整个武林大会，虽然最后也大约是靠着紫纱相救，不过那时候他们已经纷纷离开，所有的事情知情人都是紫纱身边的人，他们没有办法知道自己的情报是否真实。
听到这个问题，紫纱还真的有些动容，不过在一瞬间的恍惚之后，她终于还是摇摇头，“你觉得，什么事情威胁得了我紫纱？”
“妖孽！”
得知了这个结果，武清再也不对面前这个人抱有丝毫希望，而是直接一句妖孽了解。毕竟武清是武当派的长老，他的话语自然是十分有权威的，天山下的人听到了这一声妖孽，看到了武清的表情，纷纷跟风喊着同样的话语。
人云亦云，总是一个很可怕的词语。
众人的慌乱终于是朝着洢姬年所希望的方向发展，他伪装成一个小小的角色始终观看着这一场盛宴。这样的结果早就在他的意料之内，这些年来他全力将魔天谷打造成一个这样让所有人都鄙视看不起甚至是憎恶的小帮派，就是希望有一天可以看到这一幕，现在，果真他一切都没有猜错，这些所谓的江湖人士真是太好煽动了，那个武当派什么长老一句话就灭了刚刚他们心中女神的形象。
然而，紫金派多年来的威望终于还是存在的。
“不会吧师傅，紫纱前辈可是紫金派的元老啊，而且今天无憾皇子，如雅公主，还有司空大盟主，都在紫金派保驾护航，若是说紫胤前辈有可能因为自己出自紫金派所以护着紫纱前辈，那么这些人与她应该是没哟什么瓜葛的啊，若紫纱前辈真是如同魔天谷那样的可耻的人一般，他们怎么可能会依然在紫纱前辈的身边，而且无憾皇子今日在盛典之前就说了，他在，紫金在啊！咱们现在若是反了，岂不是要反朝廷？反整个丹国？”
说这话的人是武门，第一次他没有冲动，而且更出人意料的是他每个字眼都是在和自己的师傅对着干。这是众人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武当派的武门是武清一手带大，这么多年自然是沿袭了很多武清的毛病，他那急性子甚至比他的师傅还要厉害很多。最重要的是，这么多年来武门向来是谁的话都不听，除了他师傅武清的话。如今，出乎意料地，他居然在众人面前和自己的师傅对着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武门，你小子疯了吧。”
武清听着武门的话，虽然心里觉得还是有些道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没有办法直接发火。毕竟是自己的人，要是当着这么多人发脾气了，于武门，于自己，于整个武当派，都只有害处没有好处。
他只能用极小的声音提醒着武门，注意自己的言辞。
可是武门却没有多说，直接跪在了武清的面前，“师傅，今日的事情您想一想，现在七大门派之中只有您说话是最有威望的，其他门派长老向来不喜江湖之事。如今您的话，就直接决定了整个江湖的命运啊！师傅，徒儿真的不想瞒这您，徒儿与那司空言洛有八拜之交，那林风当时将我绑了去，整个门派都没有办法，是司空言洛，派人把徒儿救了出来。所以，今日暂且不说这件事情听起来确实有猫腻，就算那紫纱前辈真的是做错了什么，为着我那个正直的老弟，徒儿誓死今日都不会让这些人，冲上天山。”
在最后的时候，武门一字一顿简直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始终看着自己的师傅，不肯移开自己的目光，十分着急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个答复来。然而武清的表情，却逐渐严肃，在司空言洛的名字出来之后，他两条粗壮的眉毛直接紧紧蹙在了一起，直到最后，也未曾分开过。
武门很是担心，甚至是稍微带着哭腔地说道，“师傅。”
这种声音，武清只在他小时候的时候听到过。那个时候武门不喜欢修习武功，而他骨骼惊奇生来就是练武的人，所以武清对他严格要求，每天让他在湍急的水流之中扎马步，晚上睡觉也必须站着压着腿，终于在高强度的训练后生病之后，他在床上，带着哭腔跟他说，可不可以休息一天，就一天。
武清那个时候双眼的屏障简直要崩塌，那是第一次他听到武门这个脆弱无助的声音，而这次，是第二次。
他抬头看了一眼司空言洛，想然武门说的话，他们都已经听到了吧，那司空言洛从惊讶转变到惊喜的眼神，是不是，这对于武门来说，就够了？
武清紧蹙的眉头逐渐舒缓开来，终于他清了清嗓子，对着所有来的人说道，“我武清不过是个小人物，不过刚刚我徒儿所言确实是非虚，前任盟主司空言洛的品行我们有目共睹，四年前若不是他手下留情，只怕现在八大门派的继承人已经全部身首异处。还有，当魔天谷的那个恶徒出现的时候，只有司空言洛和紫纱前辈毅然抗敌，我们都急于帮自己的弟子疗伤，终于也是没能帮上什么忙。各位来自四方的同伴，江湖，讲的是个义气。今日我徒儿以为司空言洛而跪在我面前，我武清不再参与此事。不过最后，我武清也想说句话，烦请各位想想，这里面是不是有点事情？每个人都有做错的时候，每个人也有被误解的时候，我想说，万一今日是我们误解了紫纱，明日，我们一定会遭受同样的待遇。总之各位，我武当派，不再参与此事。”
他的话，震动了所有的人。
这个时候，一个大人物的话是十分有重量的。只要剩余的七大门派有一个人说，冲上天山，那么剩下的人肯定会不遗余力全心冲上去。毕竟，这里面有一大部分是憎恨魔天谷的，剩下的要不就是跟风的要不就是想要从紫金派上面拿点什么的，丐帮之所以一直都没说话，就是始终在观望。
天山之上，紫纱看到这样的场景，终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司空言洛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连那个冲动生猛的武门都能够收服。不过这只是刚刚开始而已，这些人只是听到自己要离开紫金派加入魔天谷已经是这样剧烈的反应，那么她接下来的话，就算剩下七大门派的人全部都退出，是不是剩下的人也按捺不住？
“谢武当派武清掌门赏脸！还有，武门老哥，司空在此拜谢了！”
见到武清带着武当派所有的人逐渐消失在天山脚下，淡出人们的视野，司空言洛真心放心下来。虽然他知道，武门刚开始的那些话要么就是绝影教他说的要么就是无憾找人教他说的，不过这个结果是好的，而且最后武门那些话，字字都是自己的真心，这一点司空言洛绝对可以听出来。
这个朋友，他没有交错。
而武门却没有回头，只是挥了挥手，大笑着、恢复了往日的光彩，继而离开了。
他本来是想留下来，但是他也知道，师傅能够带着整个武当派离开不掺和这个大肥肉，已经给了他完完全全的面子了。若是现在他还要说留下来帮司空言洛，只怕武清会直接废了他武功，然后带回武当了。
今日天山，难免一场腥风血雨。
终于，人们再次静了下来，因为司空言洛拍了拍手，充满内力的那种，想来紫纱的话，还没有说完。
“谢谢武当派对我紫纱的信任，不过今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紫纱顿了顿，终于向自己的右边多走了一步，距离紫清和紫允儿又远了一点，“洢姬年，就是你们痛恨的那个洢姬年，他是我的孩子。当日我往极北境地寻找千年玄冰，因我留恋与冰魄年魄神，所以献身于他，诞下两女。当年是我糊涂，与冰魄年，没有半点关系。但是，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会这么做。诸位，今日我说出已经埋葬多年的事情，只是希望大家以后对洢姬年和魔天谷手下留情，他，在一定程度上也是我的孩子。因为，他是他的孩子。”
“什么啊……”
“我操原来是个破鞋！”
“操她娘的，老子刚才还觉得她美若天仙，原来是个荡妇！”
“武清长老肯定是不知道这接下来的事情，否则肯定不会走的，现在我们怎么办？”
紫纱听着这些恶毒而且恶心的话语，若是放在平常，她肯定一个字都听不下去直接放了内力恨不得将整个天山都毁了。然而如今就在紫胤想要出手的时候她却不自主地拦住了紫胤，久违的微笑出现在紫纱脸上。
这早就是她应该受的。这么多年来，她没有安安稳稳过过一天，除了现在，她很满足。
清灵，若是你看到此情此景，会不会开心一些？
冰魄，你会安心吗？
终于，众人开始慌乱起来，司空言洛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没有用了，无奈他只能戳了戳氐安无憾和如雅，然而却被冰月抢了先。
“你们一个个在那胡说些什么！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都是怎么想的，我娘亲不过是因为爱情所以将自己献身给了一个想要给的人。你们下面的，哪个活到了四十岁就只有一个女人的？我娘亲做错什么了她就这么被你们鄙视，你们一个个配么？放苗疆，老娘眨眨眼都能放倒你们所有人！一个个没能力就剩下一张破嘴和一条猪舌头了，饿的时候怎么不把自己吃了！”
冰月心中护着血脉之情的心情再也不能忍住，她泼辣的这么一些话，虽然让下面的煽动声和辱骂声更加大了，然而，正站在紫纱面前的她，却没有看到所有人温软的目光。
她终于，认了娘亲吗？
“月儿……”紫纱轻声叫着，生怕用力一点面前的这个人就会改变。
而冰月却只是瞪了一眼紫纱，“无能，这些奇葩只能骂只能打。你弱有什么用！”
明明是一句骂人的话，明明是这么一句不尊师重道的话，明明是这么一句不孝顺的话，明明，是这么一句不规矩的话。
如今从冰月的嘴里出来，紫纱却只能感觉到温暖。
“妖女！你一人作祟还拉出来一个下小妖女！今日我德邦派，誓死都要维护江湖正义！”
“对，我醉梦杀手邦也绝对不会放过紫金派！”
“还有我们盐帮！”
“还有我们水路军！”
七大门派的人纷纷都看向自己的长老，然而他们七个，一个个仍然是不为所动。
只是所有的小门派已经彻底暴走了，现在除了七大门派，就只有丐帮没有说话了。
“丐老，现在我们这些人都已经表态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自然是互相勾结的，看看刚才的武门就知道了，丐老，如今天山脚下丐帮的人最多，您一声令下，我们立马攻上去！”
说这话的是德邦派的大当家，他们实际上就是土匪，只不过弄了一个比较好听的名字而已。一个个要不是武功稍微高点，平日里名气也不是很难听，今日根本不会有可能参加紫金派的百年盛典。
像这样的不起眼的小门派还有很多很多，盐帮、水陆军、大大小小的杀手帮派们，他们虽然武功不高，但是张在人多，天山脚下差不多都是这样的人，加起来，算上丐帮的话，怎么一也有个两三万了。这些人看着不起眼，司空言洛一个人可以对付一千个。不过这些小人物是层出不穷的，后备军也很多。而司空言洛只有一个。
氐安无憾因为这次毕竟是帮助自己的朋友，不是朝廷大事，故此这次也没有带上很多人。
若是这些人攻上来，他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丐老，您倒是说话啊。”德邦的大当家已经饥渴难耐了，看着紫金派这么丰饶的一块土地，他光想想都能流口水。而且凭借他对丐帮派这个目前的帮主的了解，他与他一样是个贪心的人。
此时，丐帮帮主丐老手持着打狗棒走了出来，轻功飞到一个小山峰上，对着紫纱说道，
“紫纱，当日你明明知道冰魄年是有妻子的，而且他的妻子还怀着身孕，但是你还是不要脸的献身了，对不对？”
紫纱犹豫着，终于还是说道，“对。”
“好，我再问你，若是没有你的存在，就不会有如今的魔天谷，不会有洢姬年了，他们一家人会过着幸福的生活，对不对？”
紫纱听着，明明知道他说的不对，但是，却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对。”
“好，好极了，”丐老最后牙根痒痒地说道，“你毁了冰魄年，毁了清灵，毁了洢姬年，对，还是不对？”
听到这里，她早已经知道面前的苍老穿着破烂的人，是谁了，既然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以为的，她又亏欠他那么多，如今，顺从两句又如何？
“对。”
当紫纱说完这句话，冰月、司空言洛等人知道现在的局势一定是没救了。紫纱那么骄傲，而且那么护着洢姬年，怎么可能说不对？就算当日的场景不是这样，她也会为了洢姬年的一时开心，而这么说的。
“丐帮弟子听令，冲上天山，杀妖女，为正义！”
“是！”
丐帮的人多年都没过过的好的生活，在看到紫金派这么美丽的景色，他们一个个早就想要冲上来了，只是无奈帮主没有发话而已。
“等等！”司空言洛喊道。
这些人，不少都是受过司空言洛多多少少恩惠的，所以对于司空言洛自然有着敬意，于是都停了下来。
见有效果，司空言洛决定挽回这一场悲剧。
“洢姬年，你将丐帮帮主怎么了？手里拿着丐帮的信物和打狗棒，你就真的以为自己是丐老了？”司空言洛戏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