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了,只觉得手脚疲劳,头痛脑胀,鼻
塞气堵,我感冒了。
我在沙发上辗转难眠,鼻子已经完全不通气了,脑袋还疼的要命,踢了被子就在沙发上哼哼唧唧的。
不一会儿艾达就从卧室走出来了,她打开客厅的灯问我:“你怎么了?”
我含糊道:“难受……”
艾达走过来蹲在沙发前面用手贴了贴我的额头道:“嗯,发烧了,有药吗?”
我哼哼了一会儿说:“好像,在厨房……”
艾达起身走向厨房,她穿着睡衣,洁白的小腿若隐若现……呸!都快病死还看这个。
厨房定了咣啷的一阵响声之后艾达走出来对我耸耸肩:“除了两个过期的云南白药创可贴什么也没有……”
我眼睛眯成一条缝,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我是又困又乏又难受啊……
艾达在卫生间捣鼓了一会给我拿来了两条毛巾。
先用冷的给我贴脑门上了,我只觉得冰一激,清醒了不少,不过头痛没减少太多。
艾达坐在沙发上,挂着标志性的微笑看着我。
过了一会又把另外一个温毛巾给我贴脑门上了,这么来回换能行吗?再把我整个脑积水跟个ET似的我可受不了。
我躺着难受,索性把毛巾拿下来坐在沙发上,嘴里还是不停地哼唧着:“嗯…哼…啊…诶哟…”
艾达叹了一口气,回到卧室穿上了衣服。
“你干什么去?”我问她。
她已经走到了门口,弯下腰去穿鞋,说:“还能干什么去,给你买药去。”
我赶紧从沙发上蹦下去,几个顺步窜到门口,顿时我就觉得脑袋里的一根线拽着我的大脑摇啊摇,摇一下就疼一下。
我一把拽住她道:“别,这都几点了,你上哪儿买去,明天再说吧。”
艾达看看我,我也看着她,我发现了,我就特别容易记人好,就冲刚才她大半夜要给我买药这个举动来,我这辈子都不带找对象的了。我大中国120万光棍汉子,不多我这一个。
我又拽了她两把,她才把鞋蹬开回到客厅。
我往沙发上一坐这困劲就又上来了,这眼睛火辣辣的疼,闭上眼睛还睡不着,也难受。
艾达看我这样,又不知道干什么,只好往沙发上一坐,把被子在自己身上一盖,然后又甩一半到我身上,伸手把茶几上的遥控器拿起来把电视打开了。
我也就这样迷迷糊糊的看着电视,不知道什么时候躺下了。
……
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冒丝毫不见好转,好像还严重了,我要是用手指头摁住一个鼻孔,另外一个那就一点儿可吸入氧气也进不去了……
我晕乎乎的洗脸刷牙然后又滚到沙发上躺着去了。
艾达打算去给我买药,再次被我制止,我打算一会儿直接下楼打点滴。
躺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来了个电话,我一看是古天龙就知道是啥事儿了。
“喂?古哥啊……”我含糊道
“恩啊!瑞老弟,诶,你这动静是咋了?”
“嗨呀,感冒了,我家里就和我艾达,她也不放心我,今天她还不想去了。”
古天龙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这样啊…不过瑞老弟,你看新闻了没有啊?现在哪个什么什么H7什么流感闹的可挺严重的啊!”
我倒是也听说了……不过我们这边应该没啥事啊,我抽了一张卫生纸擤了擤鼻涕然后对古天龙说:“没事,那破流感一万个人里才一个人得,咱打小抽奖就没中过,我还真不信能得流感,一会儿我去打个点滴,要不然下午把艾达给你送过去也行。”
古天龙说:“瑞老弟你这样可就太见外了,我可不是跟你要人来了,
陪着你是应该的,不过你最好还是别去打点滴,我认识一个老头,会拔火罐子,我以前有个小灾小病啥的就去他哪儿,免费,还特管用,我带你去吧?你点滴得多少天啊。”我还没等说话,古天龙又说:“算了,我直接去接你吧,到了你家楼下给你打电话。”拔火罐这玩意其实我是真没玩儿过,看着就怪吓人的,破罐子里整个纸片子扔个火柴就往你身上贴,我是不太敢。
古天龙来了之后我和艾达直接上了他的车,他带着我俩一路左拐右拐,眼看都快要出城了。
我问古天龙:“你不是要把我俩卖了吧?”
古天龙看了一眼艾达:“我是个儿吗?”
最后我们到了城边的小村子,古天龙的车在村子里左拐右拐之后停在了一个小房子前面。
我问他:“就这儿?”
“就这”
你还是把我卖了吧……
这小砖房灰头土脸,夏天倒是还有点避暑的意思,这要是放到冬天,劳改犯跑过来我打包票他得怀念监狱。
我们进了房子,里面很小,地上也没有瓷砖和地板……
等再往里走一个老头盘腿坐在炕上眯着眼睛看报纸呢。
他先看见了古天龙,咧嘴一笑:“你小子怎么跑这儿来了?”
古天龙笑着说:“我一朋友感冒了,您给他拔个火罐。”说着指了指我。
我冲老头嘿嘿傻笑。
老头冲我点了点头,看到了艾达,随意的点了一下头就又往炕上一坐,然后从炕上的行李下掏出来个木头盒子。
那木头盒子足足有那么宽,那么高,和一枕头差不多。
老头坐在炕上冲我招招手:“你过来。”
我走过去,老头示意我坐下,坐到炕上老头在我额头摸了一下,然后还给我把了把脉。
老头眯着眼睛点了点头,好像挺满意,然后对我说:“不是太严重,一次就好。”
我心想真这么厉害?然后我就知道了!真这么厉害!
老头从木头盒子里拿出来一个罐子,我特么看那哪是罐子,就一罐头瓶。
老头把我衣服后面撩起来,露出后背,让我抓着衣服。
我手里抓着衣服全是汗啊,主要是吓的,还有激动,不是我说,就那罐头瓶,我敢说原来肯定是装梨罐头的,那个头,我把拳头放进去还能掏出来俩鸡蛋。老头还没把火罐子贴我身上,我就觉得这鼻子不是那么赌了……那脑袋也不是那么疼了,这感冒瞬间好了一大半。
老头把罐头瓶点燃了之后往我身后一贴,你别说,是有点儿哪个意思,全身暖洋洋的,不过时间稍微长了就不行了,那罐头越来越紧,罐头口直往肉里拧。
我很无奈的问:“大爷……我觉得我这感冒差不多了,能拿下来了不?”
那老头看了看罐头瓶,微微摇头:“再等等,包你好。”
我无奈的等了一会儿,这后背似乎也不是那么疼了,老头看差不多了,用两个小木头片在罐头上一挑,这罐头瓶自己就掉下去了。
老头拍了拍手,收拾了罐头瓶说:“成了,今天别洗澡,晚上吃点热乎的,别吃辣的,明天早上包你啥事没有。”
我揉了揉后背道:“真的?”
老头往炕上一坐,打开了收音机道:“不是真的也没办法了,反正拔完了,听天由命吧。”
我:“……”你说我没事我拔什么火罐!
我们告别了老头走出来,别说,真挺管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我觉得身子比原来轻多了。脑袋也不是那么沉了。
古天龙在车上道:“瑞老弟,你先回家养病吧,王妹子先照顾你,我那边不着急。”
我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可能巴不得我现在立马好呢。
我说:“你放心,最晚明天,艾达肯定去。”
回来总感觉很快,古天龙把我们送到了楼下便走了。
艾达看看天色,还是中午,对我说:“中午吃什么?”
“我要吃馄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