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他差人送来了御寒的衣物,还是很好地材质的。
安陵柔看着衣服,笑了笑。把羊羔子的小袄子穿在身上:“看来他是来过了呀。”
“夫人问你有什么打算。”送来袄子的小厮抬起头来看这安陵柔,这个小厮居然不是大老爷身边的人,而是安陵柔熟悉的正室身边的人。
“我也没办法呀,只能让大老爷多来几次才行。”安陵柔说。
“多来几次?我觉得多来再多次也不行,老爷已经过了会被你这样的小女孩子勾引的年纪了。”小厮说。
“哦?我这样年纪的小女孩?你以为我还是小女孩?”安陵柔靠近小厮,几乎贴到了小厮的身上。小厮一惊,一脚踩到了安陵柔的铁链,铁链发出了一声冷冽的声音。
“你不要乱来。”小厮深吸一口气退后一步。
安陵柔偏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她突然一拍手说:“对!我不能再待在这。”
“你想?”小厮疑惑的问。
“找一个人来。随便找一个粗人来。”安陵优对着小厮说,“然后、、、、、、”安陵柔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又小了,她不怀好意的看向小厮,小厮一脸警惕。
安陵柔勾勾手指,小厮捂紧衣服。安陵柔忍俊不禁:“你叫什么名字呀,我改天找夫人把你要过来,伺候我得了。”
小厮一脸窘迫,脸红得简直要滴出血来。
“呵呵,不逗你了,你过来,我和你说、、、、、、”安陵柔对着小厮勾勾手指,小厮没有别的办法只得靠近安陵柔。
他侧过脸去听的时候,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不小心,安陵柔的嘴唇就擦着他的脸颊和耳朵过去了。小厮敏感的一颤,那种感觉很奇妙,像是有小虫子在挠自己的心,又舒服又难受。
听完安陵柔的话,小厮不由得一愣。
安陵柔表情淡然的挥挥手:“你去办吧。”
小厮又看了安陵柔一眼最后低下头急匆匆的离开了藏书阁。
再后来不久的一次讲学上,安陵柔居然昏倒了,当着众多公子哥的面昏倒在地,头重重的撞在台阶上,血流了一地。
所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大少爷东方新少连忙冲上去,抱住安陵柔给她止血,正要抱着她到房里的时候,才发现安陵柔的脚还被锁链锁在柱子上。
“去找大夫和大老爷!”东方新少大叫到,脱下自己的袍子包住了安陵柔的头,把安陵柔的头裹成一颗大头蒜的时候才发现安陵柔的额头还有脖子上甚至嘴角都有奇怪的淤青和伤痕,再细看,手上脚上也有。很奇怪。
大夫还是在大老爷之前赶到,看着这样的场地,虽然不满但是此时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只得老老实实的号脉,又是翻看眼皮又是观察那些伤口,然后大夫叹了口气。
“唉。”
“唉,什么?”东方新少问,人命关天,他也着急,虽然安陵家的人素来给东方世家的人他们很下贱的感觉,可是安陵柔这段时间倒是真的教给他们很多东西。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啊呸,想着这个,大老爷居然也来了。
“怎么了?”声音比人先到。
大夫看到是东方家的大老爷,于是也不藏着掖着了:“大老爷,我也知道东方世家素来这样对待安陵一族的人。说到这里他有点尴尬的咳了一声。
“你要说什么?她为什么会这样?”此时大夫已经给安陵柔的头部做了简单的止血处理,血已经不那么触目惊心了,可是大老爷眼尖,一眼就看到东方新少手里沾满鲜血的衣服。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情,流那么多血是因为刚好额头磕到了尖锐的小石子。”大夫说,“止好血,注意修养就好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那么是什么?”大老爷看大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安陵姑娘恐怕是被人强要了。”大夫说。
“谁!”大老爷吃惊的大叫,突然又觉得自己失态,而且这个问题问得也傻。
“赶快去查。”他于是对着下人下了这么一道命令。
“爹,是不是先让她找一个房间养一下啊,总不能总这样在外面啊。”东方新少抱着仍是昏迷不醒的安陵柔说。
“也好。”大老爷点点头。突然才想到为什么东方新少要提醒自己。原来安陵柔的脚还被和柱子锁在一起,而钥匙只有自己有。
他从袖子里掏出钥匙,于是他的三儿子抢过钥匙马上给安陵柔开了锁:“让她住我那吧,近。”三少爷东方梓少说。
大老爷皱了皱眉头,突然觉得几个儿子对安陵柔是不是太殷勤。刚才大夫说什么?被强要了?
大老爷越想越不对劲:“不行,让她住到我这边的东阁来。等她醒来我还有事情要问她,方便。”大老爷又补上了这最后一句。
几个儿子低下头,都没有了别的语言。大老爷越发的觉得不对劲。
只希望安陵柔快点醒来。
查这件事情的时候,也说不上顺不顺利。大老爷之前给安陵柔送衣物的时候当然也送了鞋子,可是现在安陵柔仍然是光着脚的模样。究竟是不喜欢穿还是什么?
大老爷又派人去查,结果是安陵柔自从收到大老爷的东西以后一直都穿在身上。可是一直穿在身上的鞋子怎么会不见呢?
这看起来又是一个线索。于是照着鞋子去查。
那鞋子也不算常见,是手工刺绣的喜鹊图案,白色的暗纹底布,粉底子,连线都是名家出品的牌子货色。这样一双有特色的鞋子当然很容易找到。找到后又是一个让大家很吃惊的结果。
这鞋子不是一双被找到的,而是分别被找到的。一只是东方世家值夜的更夫,一只则在大公子东方新少的房间里。
东方新少已经成婚了,这样一只鞋子被发现又闹得东方新少的正室管玉儿脸面不太好看。但是东方新少一口说自己和安陵柔没有关系,是被诬陷的。
他这话说出口,就很让人怀疑了。
更可怕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