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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噩梦

雾殇之无常时 荒山老妖 2025-02-14 20:52
当天空开始变红,当眼前的世界开始附上一层淡淡的血色,之前还期待着怀中的事物不会因为疼痛而化作乌有的他迫切的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他多想在他每一个转身之后,身子会重重的落在地上,身边依旧是那长凳与门板拼成的破床,头顶依旧是那个蓝色的塑料板。
耳边传来的声音是大河里安静的流淌声和那野地里的狗吠声……但是,此时的想却完全不能帮他什么。
他开始嚎叫,可能是因为太疼,也可能是眼中血色让他的脑海中多了一丝疯狂。他的嚎叫声依旧无法穿透重机车轰鸣的马达声所围成的那到墙。
“轰……”又一辆超他冲了过去,后座上的人带着头盔,没有多余的话语,只有沉默的挥舞。金属球棍在他的身边带起了一阵风,“砰……“的一声,却没有砸中正好倒地的大胡子,砸中了一旁的一根粗厚的钢管。钢管发出“嗡嗡”的声响,粗厚的钢管上挂着一个交通指示牌,牌子上画着的是一个红色的圆中有个白色的一。这是禁止驶入的标志,这条路不通。
只进不出或则只出不进都是限制的一种方式,但是交通指示牌禁止的只是车却不是人,所以这里还有路,只是人能进车不能进。
摔倒在的大胡子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古时候有这样一句谚语,叫狗急了跳墙,比喻人在人投无路的时候,不顾一切采取的极端手段。
大胡子眼前的一切血红一片,世界依旧在不停晃动,他无力的爬起来看着继续向他冲过来的重机车,大灯照着他没办法睁开眼,可他的眼睛没有闭上,因为眼前有一片血雾。他喘着粗气,头上是热血和冷汗混合的液体从胡子上滴落,那挥舞的铁棍在他的眼前变的清晰。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喘息声,只是长大了嘴巴,挥出了自己的拳头。
铁棍砰的一声砸到了他圆鼓鼓的肚子上,他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却没有东西可以吐,而他的拳头也砸中了车手的脸上……
大胡子两米多的身高,两百多斤的体重,那使上全部力气的一拳砸的车手飞了出去,重机车滑出了数米,正好撞上了后面冲来的车。两辆车滚到了一起,造成了不小的混乱……
大胡子借着这个机会捡起了地上的球棍便朝着不远处的巷子冲了进去,他不知道这条路通向哪里,只知道着可能是唯一的出路,他头也不回的一股脑的朝前奔跑着,手中的球棍胡乱的挥舞着挡在他身前的事物,小巷子里弄的一片狼藉,但倒地的木箱子,啤酒堆垃圾箱等等显然对身后的追兵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巷子很窄只能通过一辆车的空间让很多的车堵在了巷子口……
红红冰冷的看着黝黑的巷口,冷冷的说道:“追……”
陆无双没有向上次一样追出去,或许是有了之前一次的教训明白追出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捂着眼睛好一会那灼烧般的痛楚才慢慢开始减轻。
涂涂走上前问道:“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她当着何奈的面问的自然就像一个普通的酒吧服务员询问她看着似乎有些不适的客人的对白。何奈也向陆无双投向询问的事情,他记得似乎之前也有过一次看见陆无双那死撑的表情。
桌上的黄粱酒依旧冒着冷热相交的雾气,陆无双没有说话,端起一杯就干了下去。
宛如清水一般的味觉让她疑惑的抬头看向何奈,这酒怎么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卓烈。刚想出声询问,眼前却突然一阵模糊,腹中突然传来一股灼烧般的味觉,一股热气直接冲向了脑门。眼前的何奈瞬间多了好几个身影,陆无双的眼神一凝却泛起了雾气,那是一抹苦涩,一抹很清晰很清晰的苦涩……
啪,倒在了吧台之上,连眼中的灼烧感也盖了过去……
涂涂吓了一跳,看向了何奈。何奈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扶她上楼休息吧,这人就是这样,明明酒量不怎么样……”
涂涂点头应道,眼睛却盯着剩下的那碗“黄粱酒”,目光灼灼……
何奈想到涂涂这个十八瓶打的眼神便明白她也想试试这酒,不过这还上着班呢。
涂涂自然也明白,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眼神,双手放在身前朝着何奈微微的躬身。这才扶起了醉倒在吧台上的陆无双,往楼上走去。送自然不能送去肥厨的房间,老板娘不在也没办法送到她的房间,唯一的选择只好是送到何奈的房间去。正好也给了她借口去何奈房间看一看……
涂涂驾着陆无双走的有些艰难,看着陆无双那纤细的腰肢感觉应该不会太重,只不过这喝醉的人绝对要比平时重很多。
看着涂涂上了楼,他才看向剩下的黄粱酒,想想真是浪费,这酒可却是不错。
端起了酒闻了闻,有些不舍得倒进了水槽……
不管是因为工作的原因还是其他,他不喝这碗酒,因为他不爱做梦……
云蹄淡淡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肩膀上,语气有些凝重说道:“刚刚的两人我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
何奈将黑褐色的碗放在水槽上冲洗着,今夜的云蹄显得有些过于安静,虽然平日里的它也是这样睡觉的时间完全大于活动的时间,只不过今晚的它却很不一样,不是睡觉,而是刻意得收敛了自己的气息。
这时又听着它用凝重的话语,手中的动作微微的停顿了下,说道“一个黑成碳一个白成雪,一个姓谢一个姓范,你说会不会是那两个?”
云蹄的眼睛眯了起来,问题的关键其实不是他们两个是谁,而是他们两个来干什么?
何奈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时间已经不早了,老板娘怎么还没有回来……
何奈回来的时候便没有见过何梦,她去哪了?肥厨从来不会问,何奈自然也很少问。看着似乎这养母和养子之间的感情有些淡薄,可是他们只是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人心肉长,一同生活了十几年怎能不在乎,再说了,对于何奈来说,何梦是他唯一的母亲。尽管他从没开口叫过妈……
时间接近午夜却是已经不早了,可酒吧这样的场所这样的时间却是高潮的开始,人潮鼎沸那是喧嚣的开始……
涂涂扶着陆无双进了何奈的房间,将她放下之后,这才开始环顾着四周,房间里很简单,也很普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犹豫着要不要在房间里装个窃听器什么的,想想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看了一眼完全睡着了的陆无双,便轻轻带上门便回到楼下帮忙去了。
现在不是监视什么大毒枭或则犯罪团伙之类的,不需要监听道什么作案时间或者犯罪证据罢了。
她收到的命令是监视,只是监视罢了……
下了楼便又开始了忙碌,她特意朝吧台看了一眼,发现那酒已经不见了,连碗也已经洗好放在了一边了。不免心中有些失望,这酒她却是挺像尝一尝的,至于为什么?也许只不过想做一次梦罢了……
有些人想走进梦里,有些人想走出梦里,想进梦里的人想的自然是美梦,而那些想走出梦境的人自然深处噩梦之中,可哪有那么多梦。
大胡子穿越了一条巷子,又冲进了另一条巷子,他高大的身躯却像一只老鼠躲进黝黑的深巷中,他不敢停,也不敢回自己天桥下的窝。他记得电影中有类似的桥段,比如抛尸这件事,大河无意是个不错的选择。他觉得耳边依旧还是徘徊者无数轰鸣之声,马路上偶尔想起的马达声让他惊恐不安。
他伸手摸了摸怀中,那些揣进怀里的钱,被打的时候掉了一些,逃命的时候又掉出了一些,如今怀里早已空空如野。
他显得更加惊慌的将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抖了抖,去只有寥寥数张因为那湿透了的汗渍粘在了身上。
胡子子捡起了为数不多的几张,紧紧的拽在了手里,黯淡的眼神中恐惧开始慢慢变为怒火,只是刚刚染气的怒火却被一个冰冷的声音瞬间熄灭了……
“你很愤怒吗?”
高跟鞋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传出依旧冰冷的声响,动人的身姿就算在漆黑的深巷中,那微亮的光景依旧能将那玲珑的曲线刻画的惟妙惟肖……
“我也很愤怒……”
“旗爷也很愤怒……”
声音很冷却依旧很好听,好听的让大胡子的身子有些颤抖,那颤抖不是因为某种兴奋,而是因为深深的恐惧。
就像她的腿,很好看却很危险……
大胡子对着巷子嚎叫着“钱都没了,都还你们了,那原本就是我赢的彩头,是那老头输给我的……”
啪嗒……啪嗒……啪嗒……
红红没有停下脚步,依旧一步一步朝着大胡子走去,“从来都不是钱的问题……”
大胡子手里还紧紧拽着之前抢来的铁棍,朝着红红吼道:“不是钱的问题是什么问题?是那老头输不起?”
“钱能解决的问题从来都不是问题,这个道理相比你也不懂。”红红走到了大胡子的身前,就像晚上刚见到他那样,脸上带着笑意,只不过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白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问题?”
大胡子喘着粗气,手中的铁棍瞬间握紧,用力的朝着红红挥了过去……
“啊……”黝黑的深巷中传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砰……砰……砰……”
深巷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手中握着粗厚的铁棍,不停的举起落下,那击打在厚实的肉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墙上被溅起的鲜血刷的有些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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