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了水云箫的出剑速度,逍遥霍不仅在心底耻笑自己方才的紧张感。
他顿时放下心来,所以,当水云箫的剑快要刺到他胸口上时,他没有出剑抵挡水云箫的攻击,而是向左平移尺余长!
这样做,当水云箫招式用老,再变招时,剑锋也够不到他,而这时,他却可以趁机发出暗器,重伤对手!
逍遥霍脸上不禁露出一丝志在必得的笑容,然而,没等这个笑容扩大,他便感到胸口一凉!强烈的痛感朝他袭来!
他低头一看,却见水云箫的剑,已刺入他的胸口!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水云箫,喃喃问道:“怎么会这样?我明明离你很远……”
问完这句话,他才发觉,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刚才相比,竟是向右移了几寸!
可刚刚,他明明是向左移动的啊!怎么反而向右了呢!
而此刻,台下众人纷纷发出一阵嗤笑声:“这人真是得意过头了,竟然自己往剑尖上撞!真是活腻了!”
逍遥霍听到此话,一脸疑惑的望向已收回佩剑的水云箫,
却听水云箫淡淡道:“此招名为“蒙尘错影”,我事先借用啸声使你心神错乱,再加上此剑招变化繁复,才使你产生了错觉!以致于左右难分,自己撞到我的剑锋所指之处。”
“这招剑法,只对心志蒙尘之人有用,若你心无尘埃,灵台空明,即使我使了这招,也是无用的,然而你求胜心切,而且对我也心存轻视之念,这才这般容易便中了招。”
逍遥霍低语道:“原来如此!世间竟然还有这等剑招?”
水云箫淡然一笑:“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未曾见过,也并非出奇,倘若一味地坐井观天,固步自封,自然会处处惊奇,于武道,心境的进步都会有所阻碍。”
逍遥霍闻言,低头将这句话琢磨了很多遍,片刻后,才抬起头一脸郑重地朝水云箫朗声道:“听君一席言,胜读十年书,今日逍遥霍受教了,也愿赌服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水云箫见他这般干脆利落,竟显出几分磊落之态,心里道:这人本性也不算太坏。
便道:“你走吧,还望日后,别再行阴险之事。”
逍遥霍对这话却很不赞同,闻言冷笑道:“何为阴险之事?我自行事随心,暗器剑法,阴谋阳谋都是取胜之道!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蓝田公主盛名已久,我等好奇仰慕,本是正常之事,又何必藏着掖着?”
水云箫闻言,却是无奈一笑,他这话也不能说大错,只是他却不能认同。
他朝逍遥霍拱手道:“无论怎样,希望少侠日后能少造杀孽。”
逍遥霍发出一声嗤笑,也不回话,便大摇大摆的走下擂台,向无风宫外走去。
而他的背影,竟显出几分洒脱无羁!
水云箫低低叹了口气,没等他多思考,便见又有一人跳到擂台上!朝他拱手一礼。
比赛继续进行!
后面的比赛,水云箫没有再用那招“蒙尘错影”,这招本就是取巧,在对逍遥霍时,他没有必胜的把握,这才用上这招。
而其他对手,他不愿取巧,只想凭真功夫与之较量一番。
接下来的比赛,都正规正距,没有再出现变故,而水云箫一枝独秀,最终打败了他们这组所有的参赛着。
而水歆从昏迷中醒来后,便一直座在下面观看,她看到水云箫为了自己竟然参加这种他向来都不屑于参加的比赛,心里一阵甜蜜,所以即使身受重伤仍不愿错过这场好戏。
然而,随着水云箫迎来一场场的胜利,水歆心底的甜蜜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却是越来越差的脸色。
她现下十分后悔,当初没有听云箫哥哥的劝告,非要上来打这个擂台,现在可好,云箫哥哥为了替他报仇,也上台选婿,这么多江湖人士看着,也不好故意败下阵来,若是真的留到了最后,成了蓝田公主的驸马,那可如何是好?
她看着一个个被水云箫打败的武林人士,又气又急。
一会怪自己不该逞一时之快,一会儿又怪水云箫为何不假装被打败,甚至怪起来蓝田公主为什么要举行什么名剑大会选婿。
直到天边的太阳慢慢向西边倾斜,天色渐渐呈淡金色,水云箫依然稳稳站立在擂台上。
由于打了十多场,他神情有些疲惫,但身姿仍挺拔,脸上一直挂着和煦如风的微笑。
水云箫在台上等了一盏茶功夫,再也没见有人出来挑战,大都主见这一组已没有人再上来挑战,便对依笙笑着道:“这水少侠年少有为,风姿卓绝,连败众多高手,应是擂主无疑,而另一队也早已选出一名侠士,这位侠士也是屡战屡胜,不知公主可否依言为大家献上一舞?”